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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已大致猜出了他顧慮,心下冷笑。又聽他與南宮雪不住口的調笑起來,暗想:“這樣下去,那可沒完沒了。”於是抬手敲擊石壁,叫道:“師父,弟子自知有罪,甘受責罰,不敢求您搭救”陸黔微微冷笑,素知這弟子像他,氣性極高,假裝妥協後定然暗藏機心。可自己是陰謀家的祖宗,倒要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程嘉華對陸黔最是瞭解不過,深知該用何種方法才能成功瓦解他意志,讓他乖乖聽話。說道:“弟子是服罪而死,天經地義,那也沒什麼說道。可是李盟主請師父做的,是關於找出索命斬的大事!”陸黔還是給他這話震得一驚,隨即假作鎮定道:“什麼?我才不信。”程嘉華道:“信不信,都隨師父。尋找索命斬的秘密,就刻在我面前的這一塊石壁上,刻了滿滿一板。可現在來路已經被堵住,您進不來。若是從外面劈開石像,就算能成功,也勢必將秘密一齊毀了。我們幾個若是抱定主意,始終不說,隔著這一層石像,你也奈何不得我們,連施用酷刑的機會也無。我們最多是自己悶死,可我們一死,秘密也隨著長埋地下,索命斬就將永世沉眠於地底,不見天日這底下空氣稀薄,你可得快些拿定主意,啊喲”忽然握起拳頭,對著石壁狠狠一擊,發出“咚”的沉悶一響,內外皆能清晰聽得。隨後叫道:“師孃,你怎樣了?你可別嚇我啊!師父,不好啦,師孃她暈倒了!”

南宮雪聽程嘉華對著石壁空喊,聲音越來越是焦急,彷彿自己當真已近垂危一般,又氣又好笑,也不禁暗暗佩服。剛才見他話說一半,突然揮拳砸出,力道之重,就連她正待在石像內,也感到周圍猛地震盪了一下,在外間聽來定是與人栽倒無異。而程嘉華手上也立即滲出縷縷血絲,五指末端顯出一圈瘀紫。南宮雪極力忍住驚呼,剛想看看他傷勢如何,就聽他提高聲音,大唱獨角戲。稍一細想,明白了此中用意,唯一要配合的便是不出聲即可。這或許就是俗稱的一物降一物,陸黔此等奸猾小人也遇上了剋星,是註定要被自己徒弟擺佈得團團轉。終於代她出了心頭一口惡氣,甚有種酣暢淋漓之感,忍不住偷笑。隨即看到程嘉華袖管垂直下墜,拖在地面上像一團全無生氣的布條,記得他說過,這條手臂是當初身中劇毒,為抑制藥性蔓延而自行砍斷的。對他這份果敢固然歎服,卻也尋思:“哎,他對自己,怎就總是如此狠心?那些在乎他的人,可是會心疼的。”

陸黔一聽索命斬有可能再也找不出來,現在南宮雪又暈了過去,生死不明。再讓她待在那悶人的石像中,還怎能好生靜養?這兩者均是他極為看重之物,哪一件也不願失去。現在卻又夾雜在一起來亂他心思。如果那三人果然死了,自己怕是要一輩子後悔,而跟李亦傑賭的這口氣一文不值,怎能補償得如此巨大虧損?他也不想要強了,忙道:“李亦傑?李盟主?你還活著罷?雪兒她不要緊罷?別耽擱了,你快把口訣告訴我,我立刻照辦,立刻照辦!”他先前還十分強盛,這會兒卻低聲下氣,幾乎成了苦苦央求李亦傑准許他救命一般。三人在石像內相視一笑。

陸黔又在外間張皇驚喊:“李盟主?李盟主?你快回我一句話啊!”聲音裡帶了些哀求之意。李亦傑忍著笑,咳了一聲,道:“雪兒沒事。你聽好了,兩手託天理三焦,十字交叉小腹前,翻掌向上意託天,左右分掌撥雲式,雙手捧抱式還原,右掌旋臂託天去,左掌翻轉至脾關,雙掌均沿胃經走,換臂託按一迴圈”不住口的讀了下去。陸黔暗暗記誦,他悟性原就極高,再加上自身的功夫底子,沒一會兒就默唸純熟,心中有數。等李亦傑唸到第三遍時,他已能依言施為,指力擊出,犀利的破空聲在石像內也聽得一清二楚。接著就是“譁”“噼哩啪啦”的一陣亂響,似乎是牆壁上的土塊紛紛傾倒,忽然擔心數量過眾,會將整個冥殿一起埋了,好在沒一會兒就沉寂下來。剛想開口詢問,又聽“嗖嗖嗖嗖”“唰唰唰唰”連聲作響,起初都是凌厲異常,著沒處卻聲響沉悶,既似牆壁,又有種鑽過固定繩套的摩擦聲。

李亦傑忙問:“怎樣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他大致能肯定最後該是無數暗器聲響,穆前輩要他們擊射牆壁,為的自然就是觸發這道機關,可總不成真要將繼承者射死,難道是要考較他身手是否足夠敏捷?突然心裡一亮:“是了,這就是秘密刻在石壁中的用意。我若是內功再高強些,指力足以穿透那層石頭。那麼箭矢擊來時,身前就有石像保護。有了這一面現成的盾牌、盔甲,暗器是半分也傷我不到的。可要是到時有人想渾水摸魚,趁我身在石像不便,先去搶奪索命斬,就會中這一陣亂箭而死。穆前輩的機關,可實是周到備至,卻也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