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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只是不知穆青顏能否預料到會有人直接在外間擊打。他和陸黔一樣,雖然互相仇視,卻又有惺惺相惜之意,都不願對方過早喪命。如果就因自己自作聰明而害了他,這份負疚感勢必難以消退。何況三人想求脫困,還得靠他幫忙。幾乎也想學著陸黔語氣問一句:“還活著麼?”但這語氣太過輕佻,他這老實人是學不出來的。料想既未聽到慘叫,情況必然還不太糟。

幾乎是話音剛落,就聽陸黔罵了回來:“還能怎地?你以為我死了不成?這點小機關,也能奈何得了本大王?不過剛才這麼多把劍突如其來,倒真是嚇了小璇她一跳。”三人都聽得出他是好面子,險些說漏嘴時,就及時將“我”改為“小璇”。

李亦傑奇道:“劍?很多把劍?是殘影”陸黔道:“做夢!做夢!你這個願望,就和那些土塊統統變成黃金一樣,不切實際。殘影劍是上古至寶,有一把就夠了。不過我可真是了不起,比什麼李盟主、木子盟主高明個一百八十”李亦傑打斷道:“說重點。”陸黔哼了一聲,道:“指力擊中牆壁後,以那一點為始,向四周散開了一條條裂紋。我以為牆要塌了,誰知它也的確就塌了,不過與我料想的有所不同。只落了表面薄薄的一層土塊,露出一點點鮮紅。我還以為是有人濺血染壁,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早就嵌在牆上的一個個半圓形鋼套。哎,其實形狀就和一枚扳指差不多。隨後也不知從哪裡憑空飛出了許多把劍——我跟你說過了,只是最普通的長劍——一齊向那面牆擊了過去,那情形就像對了,就像飛蛾撲火,每一把都剛好刺進鋼套。同時鋼套收緊了一圈,將劍牢牢鎖住。這手法之精確麼,幾乎快趕上我的水準了。穆青顏女流之輩,能做到這一步,不容易,不容易了。等到最終安靜下來,牆上就組成了一個怎麼說呢,字不像字,圖不像圖的鬼符號。”

李亦傑心想牆上既是早已設好鋼套,必然量定過方位。想來是欲傳達訊息,卻擔心鋼套微小,不足以明見,才特意插上了劍,以便突顯。那多把長劍無意傷人,重點就該在所組成的符號上了,忙道:“那是個什麼符號?”陸黔道:“不是說過了麼?鬼符號啊!”李亦傑哭笑不得,道:“我是問,那符號是個什麼形狀?咳,就算找不出固有樣例,描述個大概,也是好的。”

陸黔道:“東邊一撇,南邊一折,北邊直拐上了他媽的講不清楚,根本是亂射一氣。”李亦傑明知那絕非亂射,苦於無法親眼見到圖形。陸黔語氣又向來含糊,也不知他口說對圖形全無興趣,是當真不懂,還是不願透露,卻暗中留心。

李亦傑這邊剛沉默片刻,陸黔又耐不住,道:“李盟主啊,你串通了我徒弟,又是虛言恫嚇,又是傳授口訣,費盡心思,鬧得要死要活,就為給我看這個鬼畫符?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好騙?索命斬呢?”

程嘉華張口就想罵回去,想一想又換了語氣,道:“師父,每尊石像都只含了一個線索,如果讓人僅看一處就能猜到全部,那也只能說穆青顏防範的太過稀鬆。您看其餘石像的手指,各有指示。弟子知道師父武藝驚人,不論接連運功多少次,仍然精力充沛,全不會累。就請您仍依先前手法,將每處對應的牆壁都擊打一次。等到所有的線索連成一線,相信原本不見端倪的東西,自能昭示奧妙。”

第二十八章(17)

陸黔掃一眼牆壁處一排石像,心裡連聲咒罵,“穆青顏這小娘們兒做事就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像什麼樣子?怪不得人家莊親王不要她。”但這機關看來也滿像回事,既已顯出了第一處線索,半途而廢畢竟與他作風不符。嘆一口氣,心想:“老子給你們當槍使,待會兒千辛萬苦找出索命斬,你李亦傑敢開口說一個‘要’字,我就剁了你。”沒好氣地向相鄰一處石像望去,心道:“誰耐煩看這些粗短手指?莊親王給人家姑娘纖纖玉指勾過去了,你就只能在這邊自雕男人手指解悶。”這回不用李亦傑再讀口訣,就能將整套動作熟練使出。每一次的結果都差不多,聲音除夾雜著程嘉璇的拍掌聲,仍與早前相同。李亦傑等三人只靠猜的,也知道外頭定又是垮了一層薄牆,許多把利劍射出,形成個“字不像字,圖不像圖的鬼符號”。

那些聲音因是由機關操就,每次響過時限大致相同。基本是默數十下後,剛好完成一遍。幾人聽得多了,對它規律也都瞭然。直等擊落最後一處牆壁,飛劍聲響過後,李亦傑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響,就像是土塊在緩慢移動,開出一道缺口,同時又有輕微的“霍霍”聲,有些像溪水緩慢流淌,又帶有磨刀時的凌厲。這聲音若不細聽,就極難注意,而響起後卻又是經久不息。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