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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沈煌氣得兩眼怒瞪,趕緊拳頭,似要發作,對方又帶有兇器,萬分緊急之下,慌不迭先把沈煌拉住,不令開口,故意說道:“侄兒平日所讀何書,忘卻臨深履薄之誠麼?”沈煌見老師連急帶氣,手都顫抖,忽然想起這兩惡人帶有刀劍,十九打他不過,何況還要保護周老師,只得強忍氣憤,故意笑道:“你看這兩人多怪!

素昧平生,無故要收我做徒弟,豈非笑話?我不理他了。”說完,轉身便要往艙裡走去。

這時卜天龍本要逞強發作,被惡道呂凌風止住,同時遠遠天空中忽現出兩點黑影,疾如流星過渡,正凌空背月而來。卜、呂二人因黑影來自背後一面,不曾發現,文麟師徒全都看見,心疑前後所見兩大黑雕。沈煌知道兩雕深通靈性,能辨善惡,又是簡老師好友所養,昨聽狄龍子說二雕爪如堅鋼,飛行神速,鐵羽凌空,突然下擊,休說常人,多好武功的也未必是它對手,心中驚喜,正要指點,黑影已快飛近。文麟認出果是二雕,料有原因,恐沈煌無知,被敵驚覺,忙使眼色止住,不令開口,沈煌話也說完。剛一轉身,卜天龍厲聲喝道:“小狗敢走!呂法師好意看中,是你造化”話未說完,文麟見二雕越飛越近,月光之下,黑影中已各現出雕眼金光,來路正對船頭一面,越發有了指望,忙把沈煌拉任,故意賠笑說道:“煌侄莫走,這位壯士也請息怒,他一個無知幼童,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卜天龍見文麟貌相文秀,一臉笑容,不似武家,又見師徒兩人衣飾華美,舟中行囊整潔,料是富家,忽起兇心;欲劫其財,復劫其人,收為徒弟,教以武藝,作他日一臂之助,妄想人財兩得,獰笑一聲,回手拔刀,待要威嚇,剛喝得一聲“窮酸”,二雕已飛近二惡的頭上。

卜天龍還在耀武揚威,呂凌風終是久經大敵,武功又高,耳目靈警,長於應變,因見對方長幼二人,小的一個遇見這等猛惡的威勢,始終氣定神閒,毫無懼容,反把一雙黑白分明的俊眼註定自己這面,大有發作之勢;年長的一個雖是滿臉笑容,氣度也頗從容,越看越不像是常人,本在生疑,留意觀察,忽聽風聲呼呼,甚是劇烈,由身後天空中猛襲過來,當晚雲淨月明,並沒有風,心中奇怪,剛一回望,猛瞥見兩片墨雲,各帶著兩點酒杯大小的金光,突似流星下瀉,自空飛墮,已然離頭不遠,來勢迅疾異常,相隔還有數丈高下,便覺出一股極強烈的風力已將身子兜住,剛看出是兩隻從來未見的大怪鳥,看那來勢,分明由遠處飛來,照準自己凌空下擊,知道不妙,一面拔劍準備抵禦,口中大喝:“三弟留神上面!”說時遲那時快!這就昂頭轉身、向空仰望、一句話的工夫,忽聽一聲怪叫,眼前倏地一暗,那兩團金光已射到自己身上,百忙中覺出那怪鳥來勢萬分猛烈,兩翅風力更大得出奇,身子都幾被震動,晃了一晃才轉立穩,鳥腹下兩隻粗逾人臂、蒲扇般大的烏爪,鋼鉤也似,已然展開,就快當頭抓到,看出厲害非常,正要揮劍去斫,忽想起近年江湖傳說的兩隻金眼神鵰的來歷,不禁大驚,慌得一慌,猛覺手中一緊,劍被烏爪抓住,力大異常,越發膽戰心寒,不暇再顧同黨,慌不迭把手一鬆,一個“靖蜒掠水”之勢往斜刺裡江岸上飛縱過去,耳聽船頭上重物落水之聲,回頭一看,卜天龍已被一隻大黑雕一爪將手中刀抓去,人也打落江中,舟人全被驚起,二雕朝著船上長幼二人叫了幾聲,忽然展翅追來,這才看出果是兩隻黑雕,與平日所聞一般無二,方才奪劍時,憑自己的功力,竟被將手勒得生疼,如非見機,不特手腕立斷,連頭也被抓裂,當時嚇了個亡魂皆冒,哪裡還敢迎敵?忙向路側縱去。

惡道身法雖然輕巧,終無雕快,晃眼便被迫上,驚慌逃竄,百忙中剛到林前,聞得呼呼狂風,挾著一股極大力量。由身後猛襲過來,自知凶多吉少,情急掙命,猛力朝前一竄,背上奇痛,已被鳥爪抓住,且聽刺的一聲,背上衣服已被鳥爪抓破,如非逃竄得快,差一點便送了性命,就這樣,連皮帶肉也去了一大片。總·算樹大林密,雕飛不進,只聽二雕在樹林上空盤飛怒嘯,扇得滿林枝葉嘩嘩亂響,樹枝擺動起伏如潮,一片呼呼之聲,殘枝斷葉紛落如雨,同時又聽幼童拍手歡呼大喝:“莫放這狗道士逃走!等簡老師回來,自會要他的命。峨眉回來,我再謝你!”那雕似是幼童家養,飛舞越急,無論逃向何方,稍現空隙便作下擊之勢,嚇得戰戰兢兢掩向密林之中,哪裡還敢出聲行動?

一摸背上,裂了三條大口,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早已痛麻,二雕守伺不退,幼童所說簡老師必是異人奇士,身受重傷,再來強敵,更無幸理,匆匆取出傷藥,胡亂按了一些在傷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