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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位脾氣古怪,自來有他無人,心狠手黑,便是方才我們說的那人,但我細問玉香,形貌神情,俱都不對。我想前二人決不會來,只這一個最討人嫌,有姜老前輩相助,也可無慮,何況此人素來強橫,自居老輩,不去惹他,無故不肯出手。玉香所遇花子,雖是另一敵黨,如真武功高強,決不會事完走開,尋他不見,此時更無如此安靜。聽大哥說,爹爹知道三妹心志已決無法挽回,當時雖然勸阻,事後仍有安排,已用親筆書信約人去了。”

三姑介面笑道:“諸位哥哥姊姊的盛情,我自感謝,如說乾爹他老人家肯為此事用心出力,只恐未必吧?他老人家近些年來,為了一班後輩常受人欺,所說敵人均是一箇中年窮酸,與去年由捨身崖移居後山明月峰旁危崖茅篷那姓簡的形貌相同,表面推說隱居納福,不再出去過問閒事,暗中自然氣憤,在打主意,不過他老人家一向深沉,不肯顯露罷了;去年三哥為助友人,和人動武,又是那窮酸在事前出現了兩次,當日已佔上風,忽被一戴鬼臉的黑衣矮子把三哥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由此左膀變成殘廢,想起門人兒孫在外每次吃虧,事前必發現窮酸蹤跡,到時便非敗不可,但這廝本人近十多年不知何故不肯親自出手,料定是個和江湖綠林作對的怪人,想系以前對敵受過內傷,更把江湖上人恨入骨髓,仗著同黨眾多,耳目又靈,自己不敢出場,專門通風報信,支使別人代他出頭作對。乾爹這才大怒,表面仍未現出,反把大哥罵了一頓,正月初三我去拜年,偶因酒醉露出口風,大意是說,隱居捨身崖旁那姓簡窮酸形跡可疑,以前在外連個真姓都沒有,去年才考查出他的姓名,由此跟蹤前來查訪的仇敵不知多少,均因這廝為人機警,有人往尋,定必失蹤,連面都未見過,又無一個徒弟,幾經考查,雖然斷定是他,只還未探明他的來歷,因何專與江湖上人為仇?因其黨徒大多,個個能手,乾爹身家在此,不得不加慎重。到了除夕前三日,又有數人尋來,內中一個便是姜老前輩愛徒雷鵬。為了這廝前去年又和好些同黨出場,先後在成都和小三峽、老龍場等處接連傷了他們不少的人,並還當眾辱罵姜家師徒,姜老前輩也生了氣親自出來,因聽傳言,最後一次,有人發現他與關中九俠相識,為恐人少,打算把人約好,連昔年嵩山那場過節也找回來,一面查訪這廝蹤跡,展轉尋到捨身崖,人已搬走,同時得知關中九俠已全入山隱修,不再出世;後隔年餘,來向乾爹打聽,彼此合謀,正要往明月峰尋去,因知事非小可,本山還住有幾家能手,似與窮酸有交,為恐到時作梗,不肯輕舉妄動,一面勸阻來人,一面藉著遊春約請昔年那些好友,等人到齊再行發難。此時大家背後議論乾爹年老怕事,敵人是否姓簡的尚未拿準,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及至上月姜老前輩回信,二老所見相同,均主慎重,並還斷定此二三十年中專和江湖上人作對的,均是姓簡窮酸,此人以前必是劍俠一流,不知何故後來不肯出手,也許受過內傷等語,眾人才無話說。

新近探明姓簡的又不知去向,只剩一個小徒弟和一文士在內居住。先想把這兩人擒去拷間真情,並做押頭引那敵人出來,乾爹又覺多年威望,乘著敵人不在,去擒人家徒弟和同居友人,這兩人又是一個小孩一個文人,強弱相差大遠,就此下手有損盛名,不令我們舉動。誰知前日周兄閒遊到此,可恨賊和尚欺軟怕硬想要行兇,我看了不服,出頭攔阻,才有今日之事。事情乾爹早有成算,我不過適逢其會,作了火藥引子而已。乾爹既想為兒子門人報仇,併除將來後患,昨夜見時,對我的事再三力阻,如今又全推在我的身上,實在令人不解。我已打好主意,無論敵友,用什心機,豁出這條苦命,也必不肯改變初衷。多厲害的人到此,就把我亂刀分屍,只有三寸氣在,也決不受人愚弄了。”

眾人見她說時氣得滿臉通紅,雙目淚珠晶瑩欲墮,又復強行忍住,知其悲苦非常,同聲勸慰,力言:“三妹多疑誤會,老大公實是為好。”三姑哼了一聲,朝文麟連看了兩眼,忽把酒壺拿起,把酒斟滿,笑對文麟道:“我知你昨夜實在勞倦,酒吃多了傷神。

我這樣請客,多好的心也難使你領情。看在我誠心誠意,請同幹此一杯,送你去往那邊房內安臥,起身時再把家藏陳酒開壇,好歹陪你多吃兩頓痛快酒,你看如何?”

文麟見三姑倚著酒興,目中無人,悲憤之概,最奇是對於馮八公大有微詞,當人子女譏嘲對方尊親,聽的人均如無覺,反倒殷勤勸慰惟恐不及,也不知是何原故,恐其以酒裝瘋,回憶前情,也覺心境可憐,便把酒杯舉起,笑道:“朱兄也請同飲一杯如何?”

三姑不等話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