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文麟對於三姑全是患難深交朋友之情,心心念念,全神仍貫注在自己身上,這才警覺,想起對方恆心毅力和這多年來用情之專,當時大為感動,回來想了一夜,眼都未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次早母子重逢,但看愛子非但體力強健還勝從前,面色也極紅潤,不像去年走時那樣白中帶黃,瘦骨嶙峋,還學了一身本事,共總只不到一年光陰,文武兩門全都精進,人也長大許多,眼看就要長成大人,再一問知文麟在山中對他體貼照護、以嚴師而兼慈母的許多恩情,越發感激得流下淚來,當時情感衝動,乘著冰如把文麟喊到外屋說話之便,悄悄揹人把這十多年來隱秘之事說將出來;先還恐愛子聞言看她不起,對於文麟也生反感,設詞極為婉轉,並還把自己守節的苦心、雙方以禮自防的苦況以及乃父所留的日記、遺囑,連同請求冰如相助,想令三姑嫁與文麟之事全都說了出來。
哪知沈煌年紀雖輕,卻能明白事理,又最感激文麟的恩義,一面覺著做母親的身世苦痛、對兒子的慈愛,心酸難過,一面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