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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細一看,兇僧所攻小洞之內已隱隱有光透出,心中一驚,方想莫非壁上石土崖裡真有藏珍不成?忽聽老的負氣喊道:“我說以前都道友他們遺留的兩件寶物利器應該藏在這一帶,你偏嫌我老醜,怎麼說都不肯信。到底被我尋見,這不是那天罡環麼?”話未說完,地的一聲,一對尺許方圓、精光閃閃的鋼環,已被兇僧由小洞中隨手取出。這樣埋在土石中多年的東西,還是寒光耀目,上面不附一絲泥土,雖不知它用處,料非常物,自己孤身一人,孫登不曾尋來,敵人深淺難測,先還不敢冒失,後朝來路一望,忽然想起中間隔著許多峰崖花樹遮蔽目光,守望的人多半還未看見,再不發難,敵人上來以一敵三,十九打他們不過,此時居高臨下,正好下手,只要先打倒他一兩個,十九成功,還等作什?
心念才動,忽又瞥見老的一喊,賊尼忽然探頭洞外,媚笑道:“你那雙如意雖然得到,可能有這九子母追魂梭的威力大麼?這大年紀還不安份。我對誰都一樣。偏說這些氣話,真叫老不要臉!”
雙方正在嘲笑,公孫改業已看出賊尼和另一少年兇僧,每人手上都拿著幾根尺許來長、寒光映月,形如梭鏢之物,越發情急,更不怠慢,好在下手方法業已想好,由暗影中,先繞到三狗男女僧尼的側面容易下手之處,揚手接連幾支星雷串,照準少年僧尼打去。初意這兩個敵人已將寶物取出,正要踏著峭壁去與另一僧會合,下面崖壁陡峭,立腳之處至多不過尺許數寸,並無道路,又是兩個人並在一起,這等峭壁,附身其上,自己星雷串百發百中,多高本領也難閃避,即便不死,也必被火炸成重傷,上下相隔這高,敵人立處離開上面不過兩三丈,稍微一慌,失足下墜,一落數十丈,休想活命,誰知只顧多傷一個敵人,另一兇僧相隔較遠,不及兼顧,竟將主意打錯。
少年僧尼,掘到寶物正在得意,沒想到上有敵人暗器打下,又是那等厲害,人在峭壁之上,不比平地,公孫改的星雷串本是乃母所傳異派中;的有名利器,能噴烈火,發時早已算準發火遠近,又是連珠手法,接連三四支,如何能有幸理,為首賊尼只顧和二兇僧律意說笑,不曾留意上面,首被打中,死於非命。旁立兇僧,第一支到時已被炸傷,周身火發,瞥見賊尼慘號下墜,只顧想救情人,沒想到敵人暗器接二連三由上打下,手忙腳亂中連受重傷,帶著一身火焰隨同賊尼下落,死活自不必說。
公孫改一見成功這樣容易,出手便傷了兩個,不禁精神大振,回手又一星雷串,正朝旁邊壁上另一兇僧打去。誰知這個敵人厲害得多,同黨慘死,又先警覺,一聲怒吼往上躥來,星雷串竟未打中。公孫改見那兇僧立處較低,上下相隔約有三丈,又是一片山壁,除原立洞穴外面一塊寬才尺許的石角而外,連個立腳之處都無,兇僧卻似壁虎一般,手足並用朝上躥來,動作快極,連發兩枝星雷串均被避開,不曾打中,方想起兇僧本領甚高,恐非其敵,只可智取,如何呆在這裡等他上來?自己星雷串所剩無多,隨便糟掉也是可惜,念頭一轉,忙往石堆後面縱去,兇僧已情急怒吼,由側面躥將上來。
公孫改想用疑兵之計已辦不到,只得仗劍迎敵。兇僧殺法果然厲害,公孫改如非應敵機警,兩次幾為所傷,接連十幾個照面過去,覺著全憑輕功縱躍閃避不是善策,稍一疏忽便吃大虧,想往靜瓊谷方面誘敵,又恐還有同黨,或被兇僧逃走洩漏機密,只得一面高聲喝罵,一面往前山明顯之處引去。不料兇僧心痛妖尼,立意為她報仇,業已怒發如狂,所用兵器又沉又重,輕功也極高強。公孫改手中寶劍雖是文麟所換,並非常物,但不能將兇僧的兵器斬斷,用力一架,震得膀臂痠麻,稍一疏忽便送了性命,看出厲害,不敢戀戰,只得穿林而逃。哪知敵人久經大敵,兇狡非常,眼看追上,前面又是一片空地,公孫改無計可施。只得反身回鬥,一面抽空取出星雷串,準備乘機發出。總算兇僧知道這件暗器的來歷,有點顧忌,勉強拉個平手。
公孫改只剩下三支星雷串,和兇僧敵對時又連發過兩支,均被飛身讓過,或是迎頭搶上反擊出去,只傷了一些花樹,一支也未打中,手中只此一支,準備和兇僧對面拼命,已不敢輕發。正在急怒交加,忽聽哈哈一笑,先由林中接連飛出兩支鐵手箭,一支被兇僧用兵器打飛,一支中在身上,竟被彈出,宛如無覺,跟著袁和尚縱將出來,剛將新得寶劍拔出。
兇僧頗有眼力,一見袁和尚右手三連明月鏟,心疑昔年強仇也在當地,已是驚疑,再見左手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