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聲應諾;有兩個貪生怕死的,並還好語哀求,又想探詢放太陽針的是什來歷,因何結怨。鄧黃知道這九個賊黨到時,同光已失知覺,跟著清光又被袁和尚打死,來賊還不知道底細,便笑罵道:“你們平日造孽太甚,今日惡貫滿盈,死有餘辜,還想活命不成!
放太陽針的人你們都不曉得,還敢這樣淫兇萬惡,豈不該死!”說完過去,每人身上捏了一下,喝聲:“決滾!”群賊一聲急叫,手腳便能轉動,一個個垂頭喪氣,抬了死傷的同黨,往馮村那面走去。當日雖有云霧,且喜往來人少,共總沒有多少時候便自打完,並無外人經過,也未留下屍首,左近就有人聽見,也當是打群架,事後向女尼師徒,打聽幾句,也就無人間信,這且不提。
這裡袁和尚便向鄧黃拜見,簡、雷二老也由庵中走出。大家都有點事,稍微一談便各上路。鄧黃不願和查牤相見,中途藉故去往孫登家內,和蒼山三友談了一陣。冰如因袁和尚執意要拜車衛為師,恐他話說不好,一聽車衛先前來過,知其途中相左,誤認袁和尚已往馮村,隨後趕去,忙往尋找,中途路遇,問知車衛在馮村並未出手,見袁和尚不在,探了一點虛實,便趕回來。二老均向袁和尚開導,令拜蒼山三友為師。商定之後,同到孫家,見了三友和鄧黃,談了一陣。雷四先生也事完尋來,問明拜師還有四日,便命孫登趕來送信,吩咐眾人第四日一早再往寒萼谷拜師行禮,並說:“慧曇大師業已入定,連蒼山三友,也只見面稍談便即辭去,如今洞門業已封閉,明霞無須回去,可和眾人同在晏家快聚,到日回取衣物再往拜師便了。”
眾人聞言大喜,晏瑰請孫登吃了晚飯再走。孫登笑答:“此時諸位長老均在寒萼谷,只查二先生一人不在,連鄧老先生也在那裡。霜妹受了司徒兄妹之託,幫他們在谷後安排三老住處。雷四先生恐諸位兄弟姊妹不知此事,袁師弟又吵著要來,特意命我引他到此,就便告知前事。四先生今夜還要同往雪山一行,愚夫婦也許跟去,我擾主人一頓點心好了。”晏瑰和眾人聽他有事,未再堅留。孫登吃完點心,作別馳去。
眾小兄妹聽說簡、雷二老作主,把眾人全都引進到蒼山三友門下,一人不短,以後都在一起用功,日常相見,全都興高采烈。狄龍子更和袁和尚至交,昨夜分手以前,見袁和尚孤孤單單一人回去,心中難過,本想日內相機進言,託沈煌去求簡冰如代為引進,免其一人向隅,但聽袁和尚口氣,想拜車衛為師,學成本領,前師也正回山,然後重返師門,對於眾人學劍之事絲毫未在心上,又見車衛對他格外看重,似有收徒之意,恐其不快,防袁和尚口直,萬一當著人說出不願的話來,以後代求,話更難說,幾次欲言又止,正想明日抽空往尋,先問明瞭本人心意,經過勸說,再和沈煌等同門代向諸老求告,不料諸老同一心理,連車衛也想命袁和尚拜在三友門下,事已說定,大家還可暢聚三日,越發歡喜。袁和尚本和龍子格外親熱,從此交情更深,這且不提。
主人黑女晏瑰一向愛客,淑華只沈煌一個愛子,做夢也想不到會得了明霞這樣一個美貌聰明的俠女做媳婦,喜得心花怒放,越看越愛,竟把多少年來心腹中的痛苦忘掉多半。偏巧明霞少年俠女,磊落光明,無什男女之嫌,本和沈煌互相愛好,再經師長作主,雖未正式過禮,雙方均有成約,初來還喊淑華“伯母”,後見這位未來婆婆竟把她愛逾親生,殷勤體貼,無微不至,人又那麼美豔溫柔,自然嫻雅,使人樂於親近,對方再一格外憐愛,越覺溫情無限,心生依戀,感慰之餘也極高興,覺著這位婆婆真好。淑華愛到極點,開口不是“姑娘”就是“乖兒”。明霞見她全副心神都在自己身上,由不得大為感動,略一尋思便將稱呼改過,跟著沈煌、龍子、珊兒喊起娘來。剩下袁和尚一人,先不知喊什麼好,及見三人喊娘,也跟著亂喊,都是那麼親熱。
蔡三姑看了好笑,方說:“二姊福氣多好。”晏瑰介面笑道:“這便是二妹天生來得人心的妙處。我已留心了兩三天,事真奇怪,按說二妹雖然溫和善良,照我們心目中看來,除貌美之外,並無什麼了不得處,何以什麼人都喜歡她,一見便不捨離開?今日我才看出,她的美貌溫柔有目共賞,不必說了,最重要是她的言笑動作無一不是恰到好處,對人更有一種親切之感,彷彿無形中有一種極大的力量把人吸住,相處時候一久,越覺她好,心老丟她不下,由不得便要湊將過去和她親近,不像別人,無論多好只顯在表面上,彷彿只此為止,她卻含蓄不盡。自來外表謙和的人往往虛偽,她卻全是真誠,沒有絲毫假心假意。別的不談,你看這幾個小人,除沈煌是他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