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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設計,對古今中外服飾方面的東西廣有涉獵。結合了以前所瞭解的知識,也觀察了李氏她們所做的成品以及桓府後院女人們的衣飾,發現如今的繡藝確實還很不成熟,紋樣乏陳可善,花式也遠不及後世華美繁複。如此,對她來說倒是大有可為。

就算是照搬照抄,腦中也有很多後世廣為流傳的圖樣可用。更何況,她在國畫上也算得小成了,畫技出色不說,配色、造型、構圖都頗有造詣,她完全可以根據時代特徵靈活演變。新穎精美的繡樣,再用李氏她們那手不凡的蜀繡技藝繡出來,成品的價錢必然會翻好些倍的。

於是她便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畫技來賺錢。不僅可以畫出來李氏她們繡,還可以直接賣繡樣,甚至,對書畫市場有了瞭解之後,還可以直接賣畫作。

考慮到她一個八歲小兒突然有了一手高超的丹青絕技太過驚人,所以才有了李氏看到她“學畫”的那一幕幕。她打算用兩到三個月做緩衝期,讓李氏她們親眼見證她每天的進步。這個時代,藝術方面國手大家輩出,她只是表現得天賦出眾一些,倒也算不上太異常。

桓姚想著,光是有李氏她們這些自己人作證是不夠的,再怎麼也還得有個外人,以證明她並非是突然就有了畫技,從而聯想到靈神鬼怪的事情上去。是以畫畫的事情並未避了桓禕。

卻不想,竟因作畫的事和桓禕起了衝突。

第8章 衝突

這一個多月以來,桓禕總是一得空便來找她,她也耐著性子相陪,有時候會動手做些紙疊的小玩意兒給他,或者教他些後世男孩子喜歡的遊戲,這些她前世用來哄弟弟的把戲,倒是把桓禕籠絡得極好,斷斷續續幫過她不少忙。

桓禕雖然胸無城府,脾氣卻不算好。又一直被南康公主縱著,簡直像匹暴躁的野馬,在桓府裡橫行肆虐。但在桓姚這裡,卻幾乎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對此,桓姚頗有些習以為常。在她看來,男孩子一向都不難哄的,單看她願不願意去做。前世她弟弟那麼頑皮,不一樣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父親的朋友家裡面那些二世祖們,在她面前也都千依百順。雖說一開始是她是打算用心討好桓禕,但她第一次示好之後,桓禕就自動巴上她了,每日裡各種殷勤討好,讓她覺得,其實古代的男孩子也跟前世的沒什麼區別。是以,對桓禕的態度,也漸漸隨意起來。

偽裝了一個多月新手學畫的過程,桓姚也漸漸可以在紙上畫了。

前世她從五歲開始習國畫,天分出眾,十幾年間不止一次受到大家讚賞指點。去世前雖才二十出頭,卻也漸漸形成了自己的畫風,在國畫界稱得上小有名氣的新秀了。有這樣的成就,也跟她每日裡勤苦不墜的努力密不可分。

學畫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前世她身體並不好,為著作畫,其實吃了不少苦。支撐她嚴寒酷暑也絕不間斷練習的,自然是對這門藝術的熱愛。如今,時隔一年多沒摸到畫筆紙張,實在是十分想念。

潑墨揮灑,用線條,色彩,光影,濃淡,留白等等來描述她心中眼中的世界,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常常一提起筆來,便有些忘我。

昨天讀到一篇寫冬雪的漢賦,倒叫她突發靈感,臨睡之際有了一幅寒冬風雪圖的構思。若不是不想驚動李氏她們,她簡直想當場起來畫。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便在李氏她們專門給她準備的畫室裡頭畫起來。

這卷寒冬風雪圖一分為三,一是寒江雪,二是雪夜訪友,三是風雪夜歸人。

第一幅寒江雪,是太公雪天獨釣,文王夢熊,渭水相邀;第二幅倒是和東晉時代的風雅有關係,此時計程車大夫大多寄情山水隨性而為,雪夜興起,便乘舟順流而下拜訪友人;第三幅是取自以前讀過是一首古詩,深閨夢裡,風雪夜歸人。

桓禕來時,桓姚剛畫到第二幅。

因為兩人已經很熟,桓姚也就隨意招呼了他一句,便又埋首畫卷了。

桓禕今日來,給桓姚送來了一匹提花緞子。他在外面見那些世家子弟討女子歡心時大多送些綢緞首飾一類的物什,便也效仿著買了送給桓姚。桓姚卻言說這種東西太貴重,也不是他自己掙來的錢買的,拒不收下。如今,這匹緞子是他前日裡和人賽馬贏來的彩頭,完全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賺來的東西,這下她總該收了吧。

桓禕喜滋滋的捧著緞子來,滿心期待著桓姚的另眼相看。桓姚卻只是隨意瞟了一眼便作罷了。這樣冷淡的反應讓桓禕十分失落。

不過,很快他又打起精神跟桓姚顯擺起他前日的戰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