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抱拳。
“許家小姐,多有得罪了。”
“你——”在許靈兒驚異的眼神中,他指如閃電,瞬間鬆脫了她下巴,點住她顏面大穴,兩指疾風般探入她口中,夾住她的舌頭,往外一扯。
“!”許靈兒劇痛驚呼,卻已無法說出完整的字眼,心底充滿深深的懼意,她瞪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難以相信,他們居然折磨起活人來就像折磨一具沒有生命的娃娃,絲毫沒有憐憫之心,而其中一人居然是名聞天下的神醫。
“別看了,你看孫無藥也沒用,誰說會醫術就要救人?孫無藥的狠不在我之下。”
孫無藥一臉嫌惡地將許靈兒的舌頭扔在地上,就著一旁的清水洗淨了手,又回到傅爾焰身邊。
他不是十惡不赦之人,與許靈兒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並非對傅爾焰惟命是從,但他卻是個極其護短之人,傅爾焰的毒技是江湖中他所承認的唯一一人,鬥毒三日,讓他看清了她對毒藝瘋狂的追求,因而他視她為知己,心甘情願居於她之下。
三年前,傅爾焰小產,重傷,加風寒,是他好不容易將她從鬼門關搶回,並精心調養了半年多,雖然傅爾焰沒細說,但他知道害她至此的人,便是眼前的惡毒女人,因而毫不猶豫地助傅爾焰一臂之力,讓她能出口惡氣。
許靈兒已經痛到欲哭無淚,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眼前的惡鬼,心如死灰地等待著接下去的折磨。
“十指連心,把她手腳的指甲蓋都給本宮掀了,記得塗上傷口不愈的藥。結束後,把她的小指剁下來,給許家送去,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傅爾焰冷酷地下著命令,而兩位婢女將她的命令執行得更加徹底。
一片片指甲蓋並不是一下子快速拔去,而是一點一點地,硬生生地將指甲移開,移完一片,等了許久,再移另一片,讓許靈兒充分享受著這過程。
鞭傷加上手指的劇痛,讓她在第五片指甲被掀開時,痛得昏死過去。
孫無藥立刻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把了把脈,朝傅爾焰搖搖頭:“她只是昏過去了,暫無大礙。”
“把她弄醒,繼續。”
孫無藥自藥箱中抽出一根銀針,刺入許靈兒人中,微微傳動,沒多久許靈兒便虛弱轉醒,面對的卻又是無盡的虐待。
☆、071 難以理解
清晨,衍州城忙碌的一天剛剛開始,各類做小本生意的小販才剛剛將自己謀生的攤子挑到主街邊叫賣,一些賣早點的鋪子也才剛剛撤下門板,上官輕雲已經一早起身,沿著熱鬧的主街,緩緩走向城北大宅,玉樹臨風的天人之姿讓兩邊往來的平民百姓忍不住駐足觀望。
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帶著淡淡的疏離,身上清冷的氣質,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靠近褻玩。
武林大會結束,原武林盟主叛逃,許家也連夜離開衍州城,上官輕雲沒有理由再留在武林盟主府上,但在衍州城他還有未盡的事,因而他選擇入住上官家在衍州城中離城北大宅最近的一處產業。
只是連續好幾天,他上門拜訪,都吃了閉門羹。
硃紅色的大門森然緊閉,聽不出裡面一絲動靜,整個宅子如同鬼宅一般,幾天都不見人出入走動,也沒有門衛守門,唯有在他敲門之後許久,青衣才會謹慎地開啟大門邊緣僅供一人出入的小門,告訴他,她主子外出至今未歸。
一聽便知是推脫的話,一別近兩年,他已漸漸摸不透她的心思,既然不願見他,為何在離開武林盟主府時要告訴他她的去處?又為何在告知了之後遲遲不願見他?
幸好青衣一直在這府上,讓他至少能確定,她並未走遠。
只是不知,她今日是否願意相見。
上官輕雲抬手,扣了扣門環,靜待。
未久,旁邊的小門開啟了一條縫,青衣自小門中鑽出,看到上官輕雲到來並不意外,一施禮,面無表情地照本宣科。
“姑娘有事外出,請公子過些天再來。”
果然,不出意料。
這般妾身未明的狀態,讓向來沉著穩重,耐心十足的上官輕雲也覺得有些心浮氣躁。知道眼前的女子只是忠人之事,他微微蹙眉,臉上卻也看不出明顯的不耐。
“麻煩告訴你家姑娘,我明日再來。若她還是不願見我,那隻能由我主動去見她了。”暗暗一嘆,上官輕雲不得以下了最後通牒,數日未見,他實在有些想念。
“公子走好。”青衣行禮恭送,沒有明確回應上官輕雲溫和的要挾,待上官輕雲出了視線,才入府關門,回去主子身邊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