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太子妃更要比我明白這句話才對。”盛寧郡主同樣不客氣地道,就憑這老女人的態度,她就對嫡皇孫有意見,自家老爹實在是太過於迂腐了。
羅氏的表情很冷,立刻就要回嘴,嫡皇孫的妻室劉魯氏忙按住自家婆母的手,她得了丈夫的令,要謹防婆母說話得罪人,如今正是他們風雨飄搖的時候,本就要聚人心,哪能全得罪光了。
羅氏看到兒媳的樣子,想到兒子的話,最終將這氣忍下,沒再與盛寧郡主鬥嘴。
喬蓁刻意地看了眼嫡皇孫的妻室,這劉魯氏倒是個低調的人,身為郡王妃的她,在衛京城也不高調,不過現今看來,這女人倒也是個角色。
劉魯氏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示好,現在還不到她擺架子的時候,孰輕孰重,她一向分得清。
喬蓁也笑了笑,既然對方有禮她也不會發難,反正大家都是做表面文章。
果郡王妃劉夏氏很快就尋了過來,與盛寧郡主聊起了天。
喬蓁反倒是落了單,在這等侯的時候本就無聊,這裡又沒有多少相熟的人,至少能說知心話的是一個也沒有。
正在她百無聊賴之際,看到有人正用打量的目光看她,她皺了皺眉,當即看去,只見到對方的年紀與她不相上下,長著一張尖尖的瓜子臉,眼睛也頗大,面板凝如脂雪,這人她只見過一次,正是歐博的正妻歐徐氏。
她看她有何用意?正在她思索間,她卻是走了過來。
“公主。”近前,不歐徐氏屈膝行禮。
喬蓁點點頭,“你有話要與我說?”
歐徐氏也同樣點點頭,“能否與你到那邊說兩句?”她的手指了指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
喬蓁皺了皺柳眉,低聲向婆母請示過後,這才與歐徐氏走到那角落去。
歐徐氏開門見山地道:“公主,我聽聞我夫君與你其中一個堂姐有過關係?可有此事嗎?”
她嫁給歐博,雖然給他備了通房等人,但女人哪個不希望丈夫專寵自己的?她也不例外。
新婚期間的頭七天他都睡在自己的屋裡,還沒等她暗喜,他就寵幸了自己帶去的侍女,並且是不忌誨地在他們新婚的床上,這讓她當正妻的臉往哪擺?在哪裡也好,就是不能在她的床上。
這口氣她無法忍,與他大吵一架,將那個賤婢當即發賣到青樓去,讓她天天有男人可睡。
歐博也沒有哄她,只是甩臉子給她看,她就又到婆母與祖母的面前哭訴,丈夫才表情好看點。
只是沒過多久,他就又寵幸了別的侍女,這回做得更絕,是當著她的面,她哪裡肯依?拔了劍就去刺他。
結果,他與她吵鬧起來,她氣不過在新婚期間就回了孃家。
歐博也沒來接她回家,後來還是婆母看不過,接她回了去,自然少不得要挨婆母與祖母的責罵,說她連男人的心也管不住,往後別再鬧這樣的事情。
她滿腔的委屈能與何人訴?早知道歐博是這樣的花中浪子,當初她就不該貪他的家世嫁進來,現在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的丈夫把窩邊草都吃了個精光,這口氣一直堵在她的胸口。最近才從侍候丈夫的下人口裡,知道有個叫喬茵的女人曾令丈夫傾心,想要娶到手,甚至還為她遣走了通房丫頭,這怎能不令她吃驚以及嫉妒?
她這正妻都沒有得到的待遇,曾經有人卻得到過,這更讓她鬱結於胸。
如今忍不住,看到喬蓁這異姓公主,就想弄個水落石出。
喬蓁聽到這歐徐氏的問話,眉尖更是皺得可以,“這都是過去式的事情,如今歐世子不是娶了你嗎?當初我堂姐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都是歐世子一頭熱,更沒有想過嫁他為貴妾,況且現今早已是另嫁他人為妻。歐世子夫人,你也不用再記掛心中,與其去翻這陳年老賬,還是及時憐取眼前人吧。”
歐徐氏的表情一怔,聽喬蓁的話似乎她的堂姐並沒有回應過歐博,與她聽到的略有出入,“公主,此話當真?”
“再真也沒有。”喬蓁表情很冷,這個歐徐氏怕是想找碴,“我堂姐與丈夫和睦,與歐世子再也沒見過。歐世子夫人要防,那真是防錯了人。”
話音一落,看到宮娥出現,鍾貴妃就要駕到,她微微晗首,轉身即離去。
歐徐氏被喬蓁這樣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不是不知道自家成為別人最大的笑料來源之一,但丈夫是自己的,焉能不擔心他們是不是揹著自己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尤其是這喬茵所嫁的夫婿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