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武將,官職低微,要是能巴上自己的丈夫,這喬茵還能放過?這正是她最擔心的,有一種男人是可以將妻子讓出來給別的男人通姦,就是為了升官發財,誰知道喬茵的夫婿是不是這種人?
正胡思亂想間,聽到貴妃娘娘駕到幾個字眼,她忙回到婆母的身邊,準備行禮。
喬蓁略微打眼看去,鍾貴妃似乎老了不少,比起年中所見,更像是行終就木,喪子之痛似乎無法平復。
反觀十五皇子生母雷淑妃穿著一身玫紅宮裝,臉上表情輕鬆,似乎更見年輕。
這無趣的新年賀禮一過,她就與盛寧郡主一道出了這暮氣沉沉的皇宮。
一上馬車,喬蓁就累癱在軟枕上,連給婆母奉茶的力氣也沒有。
盛寧郡主也沒有計較,“你睡一會兒吧,到家後我再喚醒你。”
喬蓁歉意地看了眼婆母,只是抵不住上下打架的雙眼皮,很快就挨枕睡著了。
年家晚上的賀禮就是聽戲,這是年年的老節目了。
年老侯爺也破天荒地出席,坐在主位上聽著戲臺子的咿咿呀呀。
既然不分男女席位,那就乾脆大家一起共歡樂。
年復也只得坐在盛寧郡主的身邊,兩人自打昨天早上那一出後,現在更是零交流。
盛寧郡主輕拍著拍子,似乎聽得很入迷,可身邊坐著這樣一個男人,她比任何時候都要不自在,一聞到他的味道,就會想到昨天早上的情事,那種真實的肌膚相連的感覺很自然就會冒出來。
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年複目不斜視,不過對於她細微的動作,還是頗為在意。清晨的悸動他很自然地就會想到她的身子,原來不討厭一個人之後,就會連她的身體也能接受。
與這對一直彆扭的老夫老妻相比,另一邊的新婚才半年的夫妻就要甜蜜許多。
年徹一直討好地喂喬蓁吃桔子,甚至是讓她將核吐在自己的手心裡,全然一副好丈夫的樣子。
這樣的舉動一出來,女人們哪有心思看戲?年老的裝出一副不以為然不贊同的樣子來,年輕的嫉紅了雙眼,尤其是新媳婦。
年徹這人性子一向不好,年家的人哪會不知道?誰知他娶了妻子回來會變成這樣一副溫柔得可以滴水的樣子來?
喬蓁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這才意識到他們過於惹眼了,臉色有幾分羞紅地瞪了一眼年徹,推開他的手,不肯再吃那桔子,自個兒端起茶盞準備喝口茶水。
年徹卻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茶碗,摸了摸,然後將其遞給身後的凝雁,“去,給公主換碗茶水來。”看到喬蓁似乎眼有疑問,“那茶水涼了,你喝了後必會鬧肚子疼,還是讓她們上熱茶吧。”
喬蓁橫了他一眼,感覺到臉更熱了,果然當眾秀恩愛的戲碼不適合她,不過心裡說不甜那是假的。
周圍的年輕媳婦都暗暗地絞緊了巾帕,更有甚者看向丈夫,要他們多向年徹學習學習,看看人家把妻子都寵上了天,你們還不懂得跟進?
一眾男人都暗暗叫苦連天,有大膽者不滿地看向年徹,要寵回房去寵嘛,當著大家的面,給他們留條活路啊,不然回去必被埋怨死。
年徹把熱茶遞到妻子的手中,眼角冷光掃去,頓時那大膽者都紛紛轉移目光不敢再看,這煞神,誰個真大膽敢惹上他?
喬蓁不由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年徹這樣子像只護食的惡犬似的。
盛寧郡主也斜睨了一眼年輕小夫妻的恩愛,不知道是真老了還是兒子兒媳的真恩愛確實令人羨慕,反正她眼裡有著與以往不同的情緒,原來得丈夫寵的女人是這樣的。
想到只會哭泣的母親,她不由得一陣頭疼,女人當成她母親那樣真是失敗,哪怕她早已仙逝了很多年?父親寵她,是因為她是他的孩子,而且她也確實很會討父親的歡心。
不過在成長的歲月當中,她見識過更多可悲的夫妻,一邊在正妻面前裝著君子樣,一邊又與小妾們玩得沒個正形,那時候她就告訴自己,這輩子,她是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負了她的。沒有人能傷到她的心,而她也厭惡這些個骯髒得不行的男人。
所以她開始收集起美人來,這樣玩沒人能指摘她什麼,她一向懂得那度在哪兒。父親罵過她也甚至口出威脅過,可那樣不頂用,她依然故我。
與年覆成親是最理想的,所以當父親提出這樁婚事後,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反正她不愛他,他也自有美男,兩人相得益彰,井水不犯河水。
這樣一過就過了二十來年,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