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喬家來欺負我們家中的姑娘時,我們還要忍著?親家伯母,做人也得講道理才行。”這樣的婦人與她爭太多都是沒有用的,遂把目光對準尤信,“三姐夫,是男人的就要擔起責任來,別讓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都瞧不起你,是非黑白難道你都分不清嗎?不然就是枉讀聖賢書,把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尤信的臉色一白,被喬蓁這樣的弱女子教訓還是生平頭一次,只是他沒有半分惱惱與恨意,畢竟喬蓁站在一個理字上。
尤周氏哪會任由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正要回嘴,手臂就被尤信一拉,“娘,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我都說不退婚了,你還偏要扯著我來,他們已分家,大房的教養有問題,喬叔家的教養可是好的”
“你這是在跟誰在說話?”尤周氏瞪眼道。
喬蓁看了眼尤信,這樣的男子,其實嫁他真的未必能幸福,有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母親當婆母,日子必定過得憋屈,搖了搖頭後即再度回到屋子裡。
外頭的尤家母子爭執起來。
醒過來的喬荏卻是一直在嚶嚶的哭泣著,四夫人勸了又勸也未見成效,看到喬蓁進來唯有道:“蓁姐兒來勸勸她吧,這丫頭我說什麼都沒用,唉。”
喬蓁坐在一旁也勸說喬荏起來,無奈喬荏卻是面如死灰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呆呆地看著帳頂,眼睛紅紅的。
四夫人狠狠心道:“你放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尤家退親的,你趕緊別這樣了,看著娘難受。”
外面的尤信也狠心與母親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退婚的,娘你死心吧,爹也不會同意的。”
都怪他的意志不堅定,才會讓母親鼓動了來此,不然喬荏也不會病倒。
扶著喬荏到窗前聽到這些話,喬荏才臉上有了些許血色。
喬蓁頓時嘆息一聲,“三姐姐這會兒暫且安心,只要三姐夫有心,這婚事就退不了,你等著明年當新嫁娘吧。”
喬荏卻道:“我這是得罪了哪路神明?要由得喬蕊這般害我?七妹妹,我們女子活得艱難,這世道從來對我們都是極不公平的,如果被退了親,我真的沒法活了”
喬蓁何嘗看到過喬荏這般痛哭失態的?心裡一時間又是著急又是難過,還頗有點恨其不爭,不就是婚事嗎?以後再尋好的就是,難道還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不成?
尤家也稱不上好家世,如果不是喬家敗落了,他們想娶到喬家的女兒還真不容易。
最後,這退婚就變成了尤周氏一人的獨腳戲,只是這樣一切還有變數。
尤信臨走前隔著窗子與喬荏道:“你且安心養病,我回去就給我爹去信,這婚事一定不會退的,那是我孃的一頭熱,”頓了頓,“你也別記恨她,她也是為了家聲著想,好在你家分了家,影響還不至於太壞。”
喬荏隔著窗看著未來夫婿臉上的輪廓,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後來思及對方看不見,忙出聲,“我等著。”
尤信這才抬腳離去。
喬蓁扶著喬荏回去躺下,又安慰了半晌,喬荏仍是心事重重,不由得嘆息一聲,她這三姐姐一向最是心事重的人,這回怕是要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復過來。
待得天色晚了,她推了四嬸母留她用飯的邀請,知道她們母女必定還要說些體己話,這是自己不方便聽的。
過了兩日,沒從四房聽到什麼壞訊息,喬蓁方才稍稍安心,這日正值舅父來看望他們姐弟。
一家子正說著話,就看到墨硯急匆匆地進來,“五爺,七姑娘,找到那個出逃的僕人了。”
“在哪兒?”喬蓁急色道。
“暫時關押在柴房。”墨硯道。
錢磊也跟著起身,臉色一沉道:“這等人絕不能輕饒,無論如何要把幕後真兇揪出來才能過得安心,走,我們一道去看看。”
喬維也點點頭。
一群人正往柴房去的時候,碰到喬芽也出現,撞到他們一行人還臉色微微一變,喬蓁頓時就留意起她的神色,心中暗暗思忖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僕人匆匆而來,“五爺,七姑娘,不好了,有官差到府裡,說是要拘五爺去問話。”
喬蓁與弟弟對視一眼,喬維很少出門,能惹下什麼官非?
錢磊卻道:“走,先去會會這官差。”
喬蓁點點頭,臨走前給墨硯使了個眼色,墨硯當即會意地往柴房而去。
正廳裡,兩名官差正等著,一看到喬家人出現,問明誰是喬維之後,當即把喬維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