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頭不小,可偏偏這大漢沒感覺,或者說即便聽出來不同,看著朝北那瘦小身板,也沒放在心上。
果然,那大漢將手中一看便是極重的大刀在朝北面前輕巧的晃了晃,而後叫道:“小子,大爺我就看不出你哪裡尊貴來,哼,來這清風崖的人,甭管他多尊貴,都得矮這清風崖一節。”
那大漢的意思,來這清風崖都是求醫的,自然得矮人一等,即便你地位再高崇,在疾病面前,你也得低頭。
即墨蓮勾唇,看來這人腦子跟塊頭也是成正比的,她涼涼說道:“朝北,退下。”
儘管有些不忿,朝北還是聽話的退後一步。
“呦,還是小娘子識趣,大爺我就好心一點,你們只需退開三丈便可。”那大漢自覺著自己夠胸襟。
啪——
一道勁風自馬車車窗內迸出,狠狠甩向那大漢的臉,力道之大,見那大漢摔倒的架勢便知。
臉立即腫脹起來,讓本來就小的眼睛更是成了一條線,如此,赫連宵仍舊不解恨,他吩咐:“赤炎貂。”
三個字,足以讓赤炎貂知道赫連宵的怒火。
吱吱吱——
收到。
馬車轅處,紅影竄出,利爪在半空中已然探出,緊繃的小身軀直直射向壯漢的另一邊臉頰,四爪劃過,壯漢捂住臉大叫:“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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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教煞王一些‘特殊’技能
大漢雙手捂住眼睛,捲曲著身體,大刀早已被仍在地上,猩紅透過指縫流出,低落在黃褐色泥土裡,捲成顆顆土粒,滾落與一旁斜坡下。
“你們是誰?竟然敢傷了我兄弟?”一直呆在壯漢身後的一名極瘦男子跑過來,想扶起壯碩男子,卻在接觸朝南眼神時,語氣自然低了下來。
“敢出言不遜,這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若是你們仍然記不住,那麼,下一次沒有的就不僅僅是眼睛了。”朝北輕蔑地掃了地上之人一眼。
瘦小男子最終還是沒敢再說話,他想拖起那壯碩大漢,卻無奈他力氣過小,如何也扶不起那人,瘦小男子只能緊張地在地上亂轉:“老大,你,你沒事吧?”
外面發生的一切倒是讓即墨蓮眉間染上淡淡的疑惑:“宵,這次你為何沒有讓朝南殺人?”
若按赫連宵的脾性,這人如此出言不遜,定不會有好下場。
赫連宵劍眉一揚,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此刻在清風崖下,為夫可不想讓你師傅知曉為夫是個暴虐之人。”
赫連宵此話說的一本正經。
即墨蓮自然不相信他的話:“宵還會在意我師傅的看法?”
“自然不在乎,不過,若是為夫真在清風崖下殺了人,到時清風子定會尋個藉口對娘子說教,為夫可不願他佔用娘子的任何一點時間。”
原來如此!
即墨蓮乾脆整個人撲進赫連宵的懷中,她下巴擱在赫連宵的肩上,笑道:“宵,師傅找我說話這是必須有的,到時你可別生氣。”
提到這個,赫連宵覺著自己該事先給煞王通個氣,否則到時赫連宵真有可能會翻臉,師傅本就對宵的影響停留在冷情煞王這一層上,如此一來,會讓宵在師傅心中的分數越發的低了。
“為夫自然會讓他沒時間找娘子‘談心’。”最後兩字,赫連宵說的有些重。
“那宵真打算放過外面那人?”依照宵對她的愛護程度,莫說剛剛那男子言語猥瑣,便是平常不敬她的,赫連宵都不會放過。
“自然。”赫連宵面色平靜。
赫連宵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這壯漢便被黑獄的人請走,至於後續如何,這並不在赫連宵跟即墨蓮所關心的範圍之內。
總之,因為赫連宵的一番所為,排在他們前面的很多人自覺讓開了道,當然,也有不屑的,覺著赫連宵是在以暴力壓人。
然,那又如何?自古以來,除了普照大地的陽光,又有什麼是平等的?處在食物鏈的下層,人們自然得遵從這種規則。
朝北朝南在前方掃清路障。
在眾人的各色目光下,冬日裡馬車特有的厚重幕簾終於被掀開,一道紅影閃了出來,紅影並未立即下車,而是小心抱出一個人來。
小心地將人裘袍掩好,至於面上,則只露出鼻子跟一雙帶笑的月牙水眸,看男子如此小心的模樣就像此人抱著無人能窺視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