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真是無人敢向即墨蓮看去,至於赫連宵,在抱出即墨蓮的同時,頭甚至抬也未抬,根本無人看清其長相,不過從他精緻的側面來看,路旁的人已經看出這男子的尊貴跟傾城之姿來。
朝北朝南已經到了山腳下,路上已經被清理乾淨,赫連宵來走的也輕鬆,很快便來到山腳,徑自越過朝南朝北,剛準備上山,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兄臺小心,這清風崖處處陷進,還有毒瘴。”
清雅的話中不帶惡意,這感覺聽著倒像極了陌玉,即墨蓮對著聲音沒來由的就有些好感,她眼睛轉了轉想看一眼對方,豈料,剛動,即墨蓮便覺著眼前變紅,仔細看去,卻原來是赫連宵靠近的紅眸,赫連宵冷哼一聲,眸子明顯不悅。
即墨蓮縮了縮脖子,到底也沒有再看對方。
如此,赫連宵這才滿意地收回眼中的醋意,抱著自家娘子,飛躍上去。
那凌厲的氣勢,矯健的身姿無一不在訴說此人的強悍,在一眾羨慕嫉妒的目光下,紅影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王爺已經上去,朝北朝南自然不會在下方多呆,赤炎貂早已蹲在朝北肩頭,見即墨蓮沒了蹤跡,它小爪子往朝北肩上一拍,高昂著頭。
吱吱吱——
開路。
那架勢,就跟打了勝仗的英雄式的。
朝北抬起扇子,往赤炎貂小屁股上敲了敲,似笑非笑道:“赤炎貂,你這是皮癢了?”
赤炎貂縮了縮脖子,它可不想自己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赤炎貂自然不敢再多言。
一青一黑身影也不再猶豫,快速上去。
四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剩餘的那些人面面相覷,半晌,一人試探著說:“他們上去了,不如我們趁此機會也——”
大家明白他的意思。
不說後上去的兩人,單說那紅衣的男子,他的身法是在場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跟著這人,他們過清風崖障礙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沒人回應這人的話,可他們的身體卻做出了回答,一人領頭,躍了上去,其餘人便了膽子也陸續上去,很快,山腳下只剩下兩人,其中一人白衣,長相俊美,通身氣質雅韻,微挑的眼角噙著明顯可見的笑,他身旁立著一個還未脫稚氣的少年,少年疑惑地問:“公子,為何我們不去?”
男子眼角跳了跳,說道:“此時不是好時機。”
“可是,少爺,有了他們的探路,我們的勝算豈不是更大些?”少年知曉他家少爺一向高深莫測,這會兒實在是疑惑。
“呵呵,小童,你以為她們此刻就著那幾人身後便能上去嗎?那你就錯了。”男子笑著開口,那小童很明顯能聽出他家公子話中的同情來。
見那小童還想說話,男子笑著搖頭:“小童等會就會知曉。”
正如男子所言,沒出半柱香時間,山上突然傳來陣陣驚叫哀嚎聲,還有一些重物滾動的聲音。
沒待那小童看清楚,一個物體自清風山上落了下來,直直往下砸來,男子面色不變,一手鉗著那小童,整個人往後躍了一步,而落下來的物體則重重摔在他們原先站立的地方。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讓人心頭��幕牛�切⊥�ňσ豢矗�⑾幟俏鍰逶�詞歉鋈耍�餉匆凰ぃ�餿艘丫�淺銎�嘟��佟�
“公子?這,這怎麼回事?”小童不得不感嘆自家公子的未卜先知了。
沒等那公子回答,上面又接二連三的傳來驚懼叫聲,接著砰砰砰的人疊加落在地上,很快,原本離開的人又回來,唯一不同的是上去時,人是站著的,下來則是躺著的,且哀叫陣陣,那表情,看著就讓人心跟著顫動。
看著這一幕,那小童已經沒別的話說了,頓了頓,他只來這麼一句:“公子好厲害!”
那公子並未有多得意,事實上,此人出乎意料地收起了笑容,擰緊了眉頭,望著無邊清風山,喃喃自語:“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而此刻山腰往上處,赫連宵放下娘子,目光往後看去,在朝北的驚歎聲中,勾起了唇角。
只見在他們腳下不遠處,山壁上原本的凸凹不平此刻已經被光滑可見的大塊石頭所代替,若是光平整也就算了,可最關鍵的是那些石塊好似被上了一層油一般,莫說是山下那些人,便是朝北朝南也很難在這些石塊上找到著力點,如此的話,不掉下去還真是不該啊!
“王妃,您是如何知道這個機關的?”朝北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即墨蓮頗滿意地看著腳下不遠處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