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過去,只得扔掉馬車,徒步前進。
馬車上,赫連宵再三確定自家娘子不會被凍著,又將路上朝北買來的一個精緻的暖手爐放在即墨蓮手中。
“這個拿好。”
即墨蓮皺眉,將暖手爐仍在軟榻上,撅著嘴道:“這個不如宵身上舒服。”
且不說這隻能溫暖一陣子,就論手感,也不如赫連宵身上舒服,被赫連宵養刁了的即墨蓮自然不願依靠著暖手爐。
娘子這難得任性的模樣非但沒讓赫連宵不悅,反而越發的高興起來,娘子捨棄暖爐就他,這足以說明自己在娘子心中的位置已經更上一層了。
心情很好,直接導致赫連宵狹長的鳳眸挑了挑,紅眸裡盡是笑意,趁著那張凝脂俊顏越發的晶瑩絕色,即墨蓮將手伸進赫連宵的頸間,溫暖的手撫摸著赫連宵露在外面細膩的肌膚:“宵,真想整天貼著你啊。”
“那還不簡單。”對於娘子的親暱,赫連宵自然很享受,他雙手稍微用力,將身前的嬌軀越發的貼近自己,猶豫衣裳夠厚重,赫連宵蹙眉,緊盯著那衣服,半晌,說道:“以後每逢冬日,我們就去巫族吧。”
“為何這麼決定?”即墨蓮可知道宵很不喜歡巫族呢。
“這裡太冷,娘子穿的多,為夫都碰不到你了。”赫連宵說的太過正經,並且還是一臉的謹慎。
以後冬日我們就呆在王府不出門,府內應該有火牆吧。
“也是。”赫連宵這才恍然,繼而說道:“那我們快些解決這事,好早些回府。”
這還真別怪煞王沒想到,先別說赫連宵根本不懼冬日,以往呆在淨山,根本就沒有四季之分,習慣了寒冷,赫連宵壓根就忘了王府是可以被佈置成春日的。
“那也得將孃親安頓好的。”這麼一來,處理好所有事,這個冬日大概也得過去了。
自上一回兩人短鑽的‘吵架’,赫連宵已然能直面自己孃親的事了。
“可是,娘子的身體?”看著即墨蓮幾乎每天都在變化的腹部,赫連宵想的比以往要多得多。
“無礙。”即墨蓮撫著肚子,輕笑出聲:“這孩子很聽話。”
果然,已經有厚臉皮傾向的赫連宵兒子興奮的小腳一踹,力道沒控制住,即墨蓮一陣痛呼。
“哎!”
雖然不過短短數日,這孩子的氣力也跟即墨蓮肚子似的,一天天漸大,即墨蓮甚至都能感覺到孩子強悍的心跳。
“娘子,他又踢了?”赫連宵神情一凜,聲音壓低,威壓卻是前所未有的強悍,因為這次是娘子自有孕以來第一次痛呼,赫連宵怎能不心疼?
“臭小子,你總有一日要出來,若是再敢動我娘子一下,本王便將你扔進蠱蟲窩裡,今生都別想見著我娘子。”赫連宵冷冷說道。
雖然此刻他無法動這孩子,不過赫連宵所言不假,待他出來之日便是赫連宵威脅成真之日。
腹部又動一下,很顯然,這一下要輕微的多,正確來說,這一下極具安撫意思。
即墨蓮失笑:“宵,這孩子到底像誰?”
宵是寧折勿彎的,當然,除了在自家娘子這件事上,而腹中的孩子很顯然是個識時務的,而且還頗自信,確切來說是有些自戀。
難道是每日聽朝北說話多了?
即墨蓮想起以往曾看過一句話,說是這孩子見誰多了,以後便像誰,她即墨蓮的兒子可不能跟朝北一般,流連花叢。
看來,還是有必要約束一番朝北的行為語言了。
“不管像誰,只要不跟我搶娘子就行。”赫連宵說道。
別人父親都在意自己兒子的長相或是性子,赫連宵卻是不這麼想,只要不跟他搶娘子,管他像誰。
即墨蓮被赫連宵的答案怔住,而後指出一個事實來:“宵,你可真不是個負責的爹爹。”
“我只對娘子負責便可,給了他生命已經是對他的負責了。”對於這點,赫連宵很堅持。
裡面正討論著,外面傳進一聲叫嚷:“這誰家的馬車,往後面排。”
即墨蓮嚥下剛要出口的話,透過簾子縫隙,往外面看去。
那是一個滿是絡腮鬍的壯碩大漢,男子凶神惡煞地瞪著馬車,頗有一副上前理論的架勢,這種情況自然不用赫連宵跟即墨蓮動手,朝北朝南已經下了馬,朝北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扇子:“你誰啊?這麼囂張?說話之前你不知道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嗎?”
朝北這話說的已經夠明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