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行李坐到座位上,讓後面的乘客過去,我忽然一把抱住宏利歉疚地說:“宏利,對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肩頭:“世事難料,你也想不到會有這個變故,何況我們現在不是安全著陸了,你放心,只要我跟你這個混世魔王在一起,輕易不會出事兒。”
空中小姐走過來關切地問:“兩位有什麼事嗎?”
趙宏利說:“沒事,我女朋友有點暈機。”
空中小姐抱歉地說:“是因為剛才飛機顛簸?如果這樣給您造成的不便,我代表機組人員向您道歉。”
我急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好像盪鞦韆一樣,很舒服。”
空中小姐莞爾一笑,優雅地站直身子。宏利也站起身,一手提著兩個行李,另一隻手拉著我快步走下了飛機。
出了機場,就見駱之冰站在出口處,看到我們快步跑過來,接過行李,我對駱之冰說:“我們坐計程車回去就行了,怎好勞駕你半夜不睡覺。”
駱之冰微笑著說:“你不好勞駕我,我們老總可好意思,等你們擺了酒席,蜜月以後,好好勸勸老總,別沒事兒總半夜往回飛,害得我們晝夜顛倒。”
可是今天這半夜往回飛,並不是趙宏利的主意,我我心虛地問:“秦朗有沒有說我們為什麼回來?”
趙宏利拉著我上了車,把我推到座位上:“有話車上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嘮家常。”
駱之冰放好行李,坐上車,回頭對我說:“秦朗只告訴我讓我接機,別的沒說。”他轉向宏利,“老總,去你的哪個家?”
趙宏利笑了笑,在他的後座位上踢了一腳:“好像我有幾個家一樣!你應該問我去哪座房子,以後說話注意了,彆著三不著兩的,我今後褲腰帶上可拴著一根繩子,如果因你胡說八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又在駱之冰的背上來了一拳。
秦朗和駱之冰的性格完成不同,秦朗沉穩,駱之冰跳脫,一靜一動,卻是趙宏利難得的兩個左膀右臂。
駱之冰笑著伸了伸舌頭,調皮地噢了一聲。我說:“今天又不熱,你伸什麼舌頭。”駱之冰沒聽明白,宏利哈哈大笑起來。
車子駛進一個高檔小區,停在一棟四十多層的樓前,駱之冰跳下車,幫我們開啟車門:“用不用我陪你們上去?”
我伸頭看了看,驚歎趙宏利這隻狡兔竟然不是隻有三窟,我趕忙說:“天晚了,我不上去了,這是哪兒?離我家遠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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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宏利先下了車,回頭對我說:“這麼晚回家,會打擾你父母休息,我這套房子雖然不大,也有好幾個房間,夠你住的。”
我笑著說:“你不知道我爸媽的覺有多大,別說我回家驚不醒他們,我想就是小偷進宅,把我們家翻個遍,也未必會吵醒他們。”
趙宏利抿著嘴忍住笑,他伸手把我扯下車,“少廢話,快下車吧。別磨蹭久了,之冰又要跟我要三倍的加班費了。”他手勁兒很大,我左腳突兀地邁下車,右腳的鞋跟絆到車門上,整個人收勢不住,撲進他的懷裡,把趙宏利帶著向後退了一步,險象環生中,我們幾番折騰,最後緊緊地抱到一起,才站穩身子。
駱之冰湊趣地用手捂住臉:“我什麼也沒看到?”後退著上了車,開著車一溜煙走了。
我想起我的行李還在他的車上,裡面有我的換洗衣服,急忙鬆開趙宏利,追過去:“我的行李。”
趙宏利伸手把我拉住:“難道你要跟我在這兒過日子?東西他明天早上給你送家去。”
我跺了跺腳:“那我今晚上穿什麼?”
趙宏利笑了笑:“沒衣服穿,就穿皇帝的新裝。”
他走到電子門前,按了密碼,開啟門,這座公寓的設計很清雅,走廊的地面是白色高檔地磚,電梯是鍍金的門,進了電梯,門光亮得好似鏡子一樣,由於門新照人金燦燦的感覺,奇怪為什麼古代人要用銅做鏡子,不但臉色被鑲了一層金色,另外怎麼看都覺得和少林寺的銅人像一樣。
電梯停在三十八樓,趙宏利似乎很喜歡帶八的樓層,門也是密碼控制的,他按了密碼,門自動開啟,進門後又自動關閉。這套房子是小躍層,樓下是客廳,餐廳、衛生間和廚房,客廳、餐廳以黑白色系為主,而廚房的廚櫃竟是耀眼的橙色,給冷色調的房間,平增了很多溫暖。
踏上七八級的臺階,則是一個小客廳,只放了一組沙發,和一張茶几。
趙宏利讓我住主臥,他住旁邊的客房,說主臥裡間有衛生間,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