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亮,恍然大悟地指著我們微笑著說:“模特就是你們倆?”
我好奇地從宏利手裡拿過雜誌,我什麼時候當過模特?雜誌的封面,竟然是我跟宏利在杭州西湖所照。一襲白裙,雖未墜地,畫面上搖曳生姿,從來沒想到自己能照出這麼美的相片。讓我驚噩了半天。
隨意地翻動著雜誌,每一頁都記載著我和他平凡的故事,畫面裡的我和他,雖未有過激地親熱表現,舉手投足間的默契,溫馨的畫面,動人的詞藻,看出撰文人下了一番苦功,不僅有驚人的文筆,還有細緻的心思。
不知不覺我竟看呆了,直到翻到最後一頁,眼中被密密的淚水包裹著,忙移開雜誌,怕淚水不小心落到紙上,破壞了雜誌的整體畫面。心被重重的溫暖包裹著,抬頭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目光,真想撲到他的懷裡,一切都在不言中。
趙宏利輕輕握住我的手,飛機離地起飛的轟隆聲,遮蓋住他的低語:“在南京街頭並沒有記者跟蹤我們,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專業攝影師。當時讓他們假扮記者只是逼迫你接受我們的關係,照片洗出來的時候,我才萌發了製作一本屬於我們倆個人的雜誌,畫面篩選,配文都是我一個人策劃完成的,秦朗負責聯絡印製,當時印刷公司以高價想買我們的版權,我沒同意,只製做三本。想給你父母留一本,我父母一本,我們自己留一本。之所以沒在何香竹面前過多的解釋我們的關係,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表現,你到底會不會為我吃醋,你離開的時候,我有一絲竊喜,可是當拿著秦朗給我的雜誌,想我們一起分享的時候,竟看你拿著行李離開了,當時我的心差點兒被你撕裂了,我拼命喊你,你竟充耳不聞,要不是秦朗開車出來,讓我上車,那時候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他低嘆了一聲,聽在我的心裡卻好像是無力的呻吟,包含著多少苦痛與無奈,我也為當時的衝動帶著深深的悔意,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他嘴角浮上笑意,暖暖地看著我:“我們剛出院子就收到你大哥的簡訊,說你準備回北京,秦朗馬上打電話讓上海分公司的秘書訂了兩張上海飛北京的末班頭等艙機票,一切安排好,由於我們的車快,很快超越了你的車,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單獨坐車,讓秦朗另租了一個車,跟在你的車後,我則先一步到了機場,拿到了登機牌,先上了飛機。怕你看到我萬一哪根筋發做,轉身逃跑了,只能讓空中小姐幫我拿了條毯子,全身圍好,你要再晚來一會兒,把我要悶死了。”
他大夏天的圍著條毯子,熱得滿頭大汗的痛苦,讓我又心疼又有些好笑,想起他給我訂了票,那我也買一張票,豈不是重了,趙宏利笑著說:“我們把登機牌放到購票小姐那兒,囑咐她等你來了,不要說破,裝著幫你劃了卡,其實沒有劃掉錢。知道你財迷,否則讓你花錢買頭等艙票,怕你回家半個月睡不好覺。”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當時就有些奇怪,現在又不是年節時期,怎麼末班飛機的經濟艙機票這麼快全賣光了。”看著他我會心一笑,一切的誤會都在我們的相視一笑中完全解開了,趙宏利追我一起回北京,拿著為我專心製作的雜誌,他的何香竹的關係不攻自破。沒有再解釋的必要了。
心中被滿滿的幸福包圍著,心滿意足地靠著趙宏利,本想睡一會兒,忽然聽空中小姐問趙宏利:“先生,您喝什麼?”我立刻坐直身子,怕因我睡著了,而錯過一份免費的飲料。趙宏利要了咖啡,替我要了一杯有利於睡眠的牛奶。
87
飛機劇烈的顛簸,把我從沉睡中驚醒。我猛地坐起身,緊張地轉頭看著低頭看書的宏利,他眉目低垂,漂亮的五官從容淡定,一點兒也看不出心慌的樣子。
空中小姐甜美的聲音適時地想起:“乘客朋友們你們好,飛機現進入強氣流區,請您繫好安全帶,收起桌板,不要離開座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碰撞。”
宏利收起書,轉過頭看著我,把手按到我的手背上:“醒了?”
我皺緊眉頭問他:“飛機怎麼跳起舞來了?”
趙宏利微笑著安慰著我說:“飛機飛行中遇到強氣流是常事兒,一會兒衝出去,就沒事了。”
飛機終於穿越過強氣流區,平穩地著了陸,鬆開安全帶,我竟然沒力氣站起身,趙宏利把他和我的行李拿下來,低頭看我臉上冷汗直流,低下身問我:“怎麼了?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有,你先等我把三魂五竅都收回來再走,否則把它們留在飛機上,它們回上海,我還得重新坐飛機,去上海找它們。”
趙宏利苦笑了一下,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