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撕掉?”
“下官欲重新繪製呈給聖上的‘錦玥’。”當然得換個技法。在這世界似乎沒有人單純以炭作繪,就怕到時引起皇帝徒兒的注目。
“所以還得麻煩白大人陪同下官,直至繪完為止。”或許可以趁這段時間思考,進而想辦法幫助他。
畢竟他會變成這樣與她脫不了關係,長得像她還真是倒黴,果然與她扯上關係都沒好事,人民、旭崢、白駒逸羈羅。
劉羽臻垂下晦暗的瞳眸,心情又陷沉重,未幾,她甩甩頭將那惱人的思緒趕出腦際,再次抬眸時,躍入眼簾的是雙深邃如墨的眼眸,清澈中帶有複雜的神情,令人難以捉摸。
他到底在計劃什麼?
白顏瑜長指抵著下顎,沉凝著她,卻見她回以燦爛笑靨,頓令她臉上疤痕看來不似原先猙獰,眉眼間竟帶些媚意,見此,白顏瑜一怔,然而當回過神之際,劉羽臻已開始專凝作畫之上。
天色越漸泛澄,太陽已西斜。天際浮現一抹彩霞,霞光自窗簷縫隙中透了進來,劉羽臻連續作畫近四個時辰,她扭了扭泛僵的脖子和手臂,眼一掃,發現地上躺著數張她不盡滿意的繪作,不是太像自己,就是不像自己,再不然就是畫得太好,或是畫得太差。
她必須取最合適的點,不能太像也不能不像。技法隱斂卻不粗糙,如此一來當最終落下滿意一筆時,天已漸暗,四周都已點上火燭。
劉羽臻看向仍坐在椅上的白顏瑜,他身旁安放數本書籍,依舊安靜閱讀。
“白大人。”劉羽臻擱下毛筆,朝白顏瑜拱手道:“下官已繪好。”
白顏瑜聞言放下書籍,起身踱至劉羽臻身旁,神情柔和,唇角掠揚,淡笑道:“劉侍詔對自己的作品要求甚高。”
“耽誤了白大人的時辰真是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