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子底下活成這樣,我不能允許我的女人受這種罪。
第二次讓她跟了我。她猶豫了,是因為心裡放不下我猶豫嗎?我情不自禁把她擁進懷裡,這是我的,進入她的身體,從沒有過的激動、快樂的感覺像浪潮一樣衝著我的大腦,我自己才明白,原來我這麼想她。
可是結束後,她第一次開口跟我要錢。像盆冷水直接把我澆的透心涼。我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太高估了她的人格?原來她是被錢困住了,才答應跟了我?心冷了,挺好,跟所有的女人一樣,也他媽是場交易。她賣身,我付錢。可是我怎麼會心這麼冷,冷得全身都抖。冷冷出門上車,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趙小薇,你真混。
同樣的是女人,怎麼有的女人就能把你心窩子戳的那麼疼,趙小薇,你讓我疼了,你知不知道?我瘋狂的折磨著她,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做,看到她一身淤青,我更疼。她淡淡的告訴我:“錢夠了。”我才驚覺,她要錢做什麼?
“老家的鋪子塌了。”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嚎啕大哭著,我的心讓她的哭聲揪的緊緊,她家境不好,可她要錢從來就不是為她自己,為了她表弟,為了她家人,我怎麼這麼混賬,就從來沒耐心問問她?
出差的飛機上,我第一次為個女人失神著,對趙小薇,我是種什麼感情?明明知道她不貪慕虛榮,可就是不相信會有這種淡然的純淨。是不是我的心,已經被塵世的汙濁燻的太久,看不清了我一直想要追尋的美好?如今上天把這份美好擺在我面前,我必須好好珍惜,牢牢抓住。
擁著她一起站在視窗,微風吹著,她能低低的說著:“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的句子,滿臉陶醉,帶著我的心癢癢的。再平常不過的日子,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做到的擁著她聞花香,都能讓她覺得那麼美,還詩情畫意的讓你跟著覺得美?擁她的手更緊了,這個女人,如果她願意,我再也不想放手了。
第一次帶她出席老徐的生日。對她,我不想帶出來招搖。她是我的,看著別人在她身上游弋的目光,我會不舒服。可老徐這兒得來,我要讓她接受一種生活方式,改變她原有的固執。沒想到她給了我個意外,出口成章的樣子讓一屋子男人嗔目結舌,好樣的,我心裡給她叫好。惹麻煩又怎麼樣,我給她擺平,她的表現給我挺長臉。
一杯淺淡的蜂蜜水,一句暖心的話,她的細膩從不張揚,卻能浸到內心深處。出差去廣州,我第一次有了種牽掛的滋味兒。忍不住給她發著簡訊報著行程。卻是晚上身體就出了狀況。手術後聽著她在電話那頭滿是期待的“你早點兒回來。”我的心第一次有種恨不得飛回去的感覺。
欲速不達,傷口還是裂了,吃著她溫水浸過的蘋果,細緻的扶我起坐,為了令宜的電話跟我拈酸吃醋,我那顆蒼硬的心,不知道怎麼就變得柔軟,有這麼個女人在身邊,真好。
幼珍說她懷孕了,我冷笑,我碰過她幾次,我自己有數,又是做的什麼措施,我更清楚。這種花樣,在我頭上玩兒嫩了點兒。正準備找人帶她做了那個禍害,卻傳來她已經失足流產的訊息。正好省了麻煩。
這世上的女人,我以為看清了,卻還有看不清的。有的女人想方設法用孩子拴住你,有的女人卻就是梗著脖子不肯給你生孩子。有的女人的電話頻頻打著讓你心煩,有的女人你找她一夜,她愣是不接。我的心煩到發狂,這女人跑到哪兒去了?卻接到保姆的電話,趙小薇收拾著東西要走。我的火又一次騰了起來,傷好了,就甩甩尾巴要走了?你拿我當什麼了?
看著她倉惶要走的樣子,我發狂了,還是要逃嗎?我的心痛的厲害,聽著她幾乎出口的“直到現在,我心裡還是沒有你”,我捂住了她的嘴,我聽不下去。我忽然累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對一個女人。如果這樣,還是沒法得到她的心,那就算了吧。
分手了,我忍不住還想回去那個曾經擁著她聞花香的屋子,那裡有她細心照顧我的點滴,也有她俏皮嬉戲的玩笑話語,我狠狠吸著煙,看著窗戶,卻沒勇氣上去,更沒勇氣看那間空落落的屋子。
我開始頻繁的去孔令宜那兒,想在咖啡美酒裡頭找到些許慰藉。可是為什麼這個看著高貴優雅的女人,就是沒法貼心呢?西方的文學藝術,她說的頭頭是道,比趙小薇更學富五車,可我怎麼就是想著那句柔柔的“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為了那句我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原來下句是“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看著薔薇兩個字我笑了,這個撓人的女人,這種小心思總是半遮半掩。怎麼除了她,身邊再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