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實還是給了我狠狠的一擊。那個女人,原來自始至終,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她選擇了辭職,和子清一直走。我有憤恨,有不甘,可是我竟然不忍心再去勉強那個心裡沒有我,卻能咬牙和我生活半年的女人。給她點兒錢去吧,讓自己生活好一點兒,這也是這種事的解決方法。
可是第二天早晨,那張卡靜靜的躺在門口,我有些怔忡:原來,我真的從來沒看懂她。
她走了,我心裡空落落的。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女人,你可以征服她的身體,卻征服不了她的心,你可以用錢為她解困,卻仍然不能用錢征服她。只是有點兒可惜,她走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
生活又恢復了日與夜的交織,不會再有個安靜的女人在屋子裡等著,撓著你的心和她鬥氣。一時還真不習慣。和他們去會所,一人點了一個帶進房間。這種女人,我一般只帶進來不會碰,不乾淨。
可這個女人一進來,在燈光下的側臉讓我頓了一下,和她真像。我做了件別人看來很瘋狂的事:包娼。不過,我自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番外二:君心我心,不負相思——子越番外(二)
去義大利出差。認識了一個叫孔令宜的女人。很會交際的女人,一個偶然的幫忙,她能找出很多的理由和你再見面,卻不卑不亢,理由找的剛剛好。這種聰明的女人,進退有度,合我的胃口。
和我熟悉的老孫打趣我:“有了孔令宜,還養著閒人,你有錢沒地兒花?”
我淡笑不語。卻不由想起那個恬靜如水的女人,她該結婚了吧?
孔令宜的能幹超過了我的想象,每次帶出去交際,總會有意外之喜。把關係潤滑的無孔不入。對幼珍的心也漸漸淡了,再相似,終歸不是她。夜裡回去看到的,不是那張無慾無求的臉,而是滿臉脂粉氣;閒著聊天,也不會淺淡溫柔,卻是三句不離要東西。可好幾次想開口,看著那張臉,仍然說不出去。
心情好的時候,去孔令宜那不錯,雖然藍調紅酒不是我的菜,但是一個漂亮聰明的女人,填補你的寂寞沒有問題;心情低落的時候,只想去幼珍那兒,燈光昏昧的暗影裡,她和小薇真的很像,喜歡撫摩著她的頭髮靜靜坐著,每當看到她想張嘴,我忍不住會皺眉:“別說話。”她一說話,所有的感覺,都不對了。
我自己也納悶,一個幾乎悄無聲息的女人,怎麼這麼久都揮之不去?還是自己刻意放大了和她在一起的安寧?
那天給幼珍打電話,一聲熟悉的“喂”,讓我幾乎以為在做夢。是她,不會錯。這種聲音,軟軟糯糯的,肯定是她。幼珍的回答更讓我確定無疑,她回來了。冥冥之中早有定數,屬於自己的,兜兜轉轉,還是會回來的。
幼珍跟我說:“她要做老孫的情人。”我反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少打她的主意。”沒有這個拉皮條的,小薇怎麼會認識老孫?不會的,她不是那種女人。
我迫不及待去找她。一別多半年,她更瘦了。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竟然已經回來三個月了。我的火騰的就起來了。我像個傻瓜似的守著個像她的女人,她竟然根本就沒想過找我?我真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揉碎,看看她心裡有我幾分的位置。可看著她看到她腕上的傷,觸目驚心,子清個王八蛋,就是這麼對她的?很好,你能把她折磨成這樣,就徹底滾出我的視線。
和她的重逢,實在來之不易,一向不信命數的我這回相信了。我要抓住她。決不能讓她再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正準備給老孫打電話跟他說別亂打我女人的主意,老孫的電話倒先來了,聲音戲謔:“老馮,你是不是快把北京的女人玩遍了,找了個純情的妞兒,又說是你的女人。真的假的?她要是拉大旗作虎皮,我饒不了她。”
“趙小薇?”我冷冷問他,“要是她,你敢動,我先饒不了你。”
“還真是啊。”老孫收起了戲謔。我從來沒這麼嚴肅跟他說過話。掛了電話,我的心竟然微微一蕩,像什麼舒展開。她說是我的女人。那我還等什麼?趕緊去把她找回來啊。
打聽到她的住址,我開車衝了過去。可是看著那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我聽見自己的心陣陣發緊,她就住在這兒?她寧肯住在這兒,都不找我?我心裡又是堵,又是火,說不出來。好容易問到她在哪間,走了進去,看見她的樣子,從來沒有過的心酸,她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一個打赤膊的男人居然也能給她買飯,我堵幾乎說不出話。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我不能允許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