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別的了。”
我的心忐忑起來,馮子越的脾氣陰晴不定,如果是一般的生氣,發作出來也就罷了;但如果是真正動了怒,反而什麼也不說,直接行動。就像他併購周亦看好的酒廠,雖然早有了耳聞,但最後就是因為幾張照片就二話沒說,直接出手端了。所以他的悶不言語,是不是風暴的前奏?
掛了艾雲的電話有些不安,忍不住給子越發了條簡訊:“艾雲沒有惡意,只是性格直爽,你不要計較。”他沒有回覆。我有些慌亂。
心情沉重,艾雲的話,對子越而言,是難聽了些。我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回到屋裡急忙趕起了那條圍巾。本想著做生日禮物,還是趕緊當聖誕禮物送了以平息平息他心裡的怒火吧。
熬了兩天,圍巾織好了。第二天便是平安夜。想著明天就能把這樁夙願了了,心情也安定些。
有時我常在想,什麼是安寧?能夠在一個寧靜的午後,一盞清茶,一洗塵心,是不是就是安寧?但是盼安寧又怕安寧,因為安寧的日子,也許是暴風驟雨的前兆。就如那個織好圍巾的午後,我在啜著咖啡看著書,以為一切將向正軌走的時候,會接到林育誠的電話。以至於我後來的日子,會有些怕安寧。怕那接踵而至的霹靂弦驚。
林育誠的語氣很急,告訴我艾雲又有些見紅,住院了,要我幫著去照看照看。他在外地正往回趕。
我的心一驚,問好地址忙從床上蹦下來就往醫院趕。一路提心吊膽,到了醫院直接衝進病房,看到艾雲正躺在床上打著點滴。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保姆在一旁削著水果。
見我衝進來,保姆一愣,艾雲眼睛盯著天花板發直,我進來都沒有轉一下頭。
“孩子沒事吧?”我撲到她床邊,有些焦急。
艾雲的目光收回來,卻沒有看我,也沒吭聲,保姆見有些尷尬,應了句:“暫時沒事,保著胎呢。”
艾雲冷冷的衝保姆道:“你先出去,在門外等著。”保姆看了我一眼,放下手裡的東西出去了。
看著艾雲冰冷的臉色,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開始撲通的跳:“怎麼了?怎麼忽然——”
艾雲扭過頭,目光像冰樣掃射過來,打斷我的話:“趙小薇,我問你,我放在你那林育誠的東西,你看過沒?”
我的心猛的就是一突,隱約有絲不好的預感,咬咬嘴唇點點頭:“看了。”
艾雲掙扎著要起來,我趕緊扶住她,她靠在床頭,用力把我的手一甩,聲音更冷,甚至有些淒厲:“馮子越也知道了是不是?”
我點點頭:“他先看的。怎麼了?出事了嗎?”
“怎麼了?”艾雲的聲音忽然大起來,“林育誠要被人害死了你不知道?有人在網上發了那些事兒,雖然說的隱晦,沒指名道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昨天晚上家裡呼啦就來了三個報社的記者,你說出事了沒?”
我的頭轟的就大了,腦子一片空白,事情發生的讓我措手不及。半晌才說:“林育誠的事兒,有別人知道嗎?”
艾雲看著我,渾身直哆嗦:“別人?除了你,我還能信任誰?林育誠一個勁說有鬼,我都不敢告訴他我知道。”
沒有別人?那就是子越?這個念頭我下意識的在否決:這不可能,他說過的,他和林育誠不存在競爭,我慌亂的有些口不擇言:“艾雲,你不能亂猜,他不會這麼做的。”
“啪。”艾雲狠狠的甩了我一記耳光,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她,看著她身旁晃著的輸液架在搖晃,我似乎沒感覺到疼,只是下意識的去扶那個架子,怕摔倒了。
她的眼淚先湧了出來:“趙小薇,我不認識你。你的心裡,除了那個男人,誰都不重要了是不是?你為了那個男人,能把我出賣甚至抽筋剝皮是不是?”
我捂著有些火辣的臉,連連搖著頭,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出來:“不會是他,林育誠也不是做酒的。”
“蠢貨,”艾雲咬著牙說著,“馮子越和林育誠為什麼認識?他除了做酒,名下的公司不止一家。他倆的糾葛,我不想說了。”
我的頭又開始像炸了一樣的痛,我無力的捂著頭,含淚看著艾雲:“他自己撬開了抽屜看的,但他說過不會說的。”這話我說的都無力。我能相信馮子越的人品嗎?我也不知道,時至今日,我瞭解他什麼?他的不擇手段,我不是沒見識過。
“趙小薇,你這個朋友真好,哈哈。”艾雲哭著冷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認識了你。你怎麼就這麼軟骨頭?拎不清?非得跟他在一起?害人害己!這個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