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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是個禍害,你偏不聽,最後拽著我一起栽進去。”

艾雲的話像刀鋒一樣句句刻骨,讓我全身一陣接一陣的疼,我哆嗦著,頭痛的要裂。不知道怎麼說。心裡彷彿有一萬個大錘在擂著,無數聲音吶喊著一個名字:馮子越。是不是你做的啊。

“朋友,呵呵,不一定是給你雪中送炭的,但一定是捅你刀子最疼的那個。”我從沒見過堅強的艾雲流過這麼多眼淚,她看我的目光,絲絲帶著疼,“你走,找你的馮子越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艾雲用力推著我。我怕她的針穿孔,用力扶著她。看著她,我的心抽疼的幾乎要窒息,我幾乎拼盡了力氣,大聲的說著,“艾雲,你不要激動。我走。”

我不知道怎麼衝出的病房,全身冰涼哆嗦,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去找馮子越,我要問清楚,他是不是就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碴子的毒蛇?

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一百三十章 平安夜裡得平安

冬日的陽光沉沉西墜,不遠處的寫字樓反射著那縷殘陽,似乎泣血般將我團團籠罩,我的頭隨之陣痛。扶著醫院門口的牆,我顫抖著掏出手機,給馮子越撥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你在哪?”我竭力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音。

他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在家,天津。”接著電話傳來一陣雜音,似乎是他移動腳步的聲音,我的心一縮,他在家?我的電話他幾乎沒怎麼接過,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從沒在家。第一次透過電話知道他在家,我不知怎麼忽然就心虛了,彷彿自己在偷別人的什麼東西似的。

過了十幾秒,他的聲音清晰起來,有些關切:“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我答著。

“那就好。”他在那頭鬆了口氣似的一絲輕嘆。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話問你。”我急切的想問那個盤旋已久的問題,抑制不住的提高了音量,語氣也很生硬。

“過幾天。怎麼了?”他彷彿沒有覺察我的異樣,聲音很柔和,讓我的心忽然就咯噔一下,原有的撕心裂肺的戾氣也被他的聲音像化骨綿掌般撫慰的少了許多,看來他在家很舒心,語氣不自覺的都溫柔著呢。我的心忽然就扯疼起來,我不該破壞他的這份平靜。我幾乎想掛掉電話。

可是想到艾雲,過幾天才回來?我等不了,不給艾雲一個答覆,我沒法安心。我冷著聲問他:“林育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林育誠?”他有些疑惑。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爸爸,快過來,就等你呢。”我的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了。

他的聲音急切起來:“如果你問林育誠,等我回去再說。你自己有事再打電話。”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我抱著手機站在風裡,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局外人,和他的距離從未有過的遙遠。曾經我覺得離他很近,在若耶溪畔的時候,我幾乎以為他就是與我三生石上前盟的那個人,可是現在,卻第一次感覺他還有個圈子,那是個固若金湯的禁圈,我進不去。

回頭望望醫院,我忍不住又撥了幾次電話,艾雲還在那氣得躺著,我無論如何也要問出個結果啊,卻始終無人接聽。

心,就那麼一縷縷的被寒風撕開。我的電話,在他歡聚天倫的時候,根本就不該接吧。我失神的在風裡走著,冷的徹骨。

走了很久,直到華燈初上,才覺得自己走不動了,坐車回了家。隨便吃了幾口吞下藥,就無力躺在了床上。這些日子的事情,是我一生都未經歷過的離奇曲折。似乎有一張無形的黑手,在操縱著一個局一般。從最初的照片,到後來的報告,再到艾雲的出事,一切的一切,都在拼命的拽著我遠離馮子越。如果沒有他,這些痛苦,我便都不會經歷吧?我覺得喘不上氣,那句“爸爸,快過來,就等你呢。”更像瓦釜雷鳴般,刺激著我脆弱的神經。我頭痛的幾乎要裂開。那一剎那,想和他徹底分開的願望,從未有過的決絕。

胡思亂想著,像被什麼掐住了咽喉,呼吸不上來,迷迷糊糊的,彷彿睡了很久很久,夢裡卻始終難得安寧。

感覺到有人在使勁砸著門,我終於掙扎著睜開了眼,拖著比鉛都沉的身體去開門,迎上的是周亦焦急的目光:“你怎麼了?”還有他背後好奇看著的李豔。

我渾身打著顫,幾乎站立不穩,顧不上和李豔打招呼,有氣無力的問著:“你怎麼來了?”說完不自覺的向床上爬著倒了下去,“你自己找地方坐吧,我全身疼。”

周亦一邊說著:“本來想問問你今天平安夜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