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幾分委屈,要是真的關心我,何必一直不信我,讓我心神不寧,咬咬嘴唇:“何必假惺惺?”
他一把扣住我的肩膀,眉目沉下:“趙小薇,你說什麼?”
“我說你幹嘛假惺惺,既然不信我,幹嘛還管我的死活。”連醫生都那麼悲憫的看我,不知怎麼悲從中來,眼淚就止不住了。抱著袋子抽噠起來。
他看著我,有些愣神,半晌才像反應過來似的扶著我的肩,聲音柔和起來:“哭什麼,怎麼養病養的倒像個孩子了?”
他的聲音溫柔的讓我的心癢癢的,我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抹了抹眼淚,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亂想,好好休息,我儘量少打擾你。”他看著我,眸色有絲憐惜,拍拍我的肩,開車離去。
看著他的車漸漸在視線裡消失,午後的陽光暖暖的鋪陳到了身上,我幾乎覺得剛才就是一瞬的夢境,但看看手中的袋子,才知道,不入夢境,他也可以有暖意。
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一百二十九章 風雲乍變再生波
一絲融融入心的暖意,如寸寸陽光,將我剛才還委屈如湮的心,曬的不再波瀾。為何自己的心情總由別人操縱?喜也由他?悲也由他?
有絲無奈的推開門,卻迎上了同住的那位大姐,看著我的目光有幾分笑意,主動打著招呼:“回來啦。”
“嗯。”我應了聲,看著她等下文。大姐估計不上班,每次回來都能遇上她,但主動打招呼一般不是要攤水電費就是維修費,純粹的問好絕無僅有。
“剛才樓下那個,是你的朋友嗎?車挺好啊。”大姐八卦的面無慚色,反倒眉飛色舞。
我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沒接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有那麼有錢的朋友幹啥還住這喲?連個暖氣都沒,我們陽面還好,你那間更冷吧。”大姐的好奇不因我的委婉拒絕而停止,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我旁邊繼續追問著。
隨著冬日漸深,我那間背陰的房間的確很冷,蓋了三層被子,早晨有時還是會腿抽筋,鼻子也涼涼的。但是再艱苦,也是我自己的窩,心情舒暢百病殆,總比寄人籬下的好。我對大姐笑笑:“習慣了。挺好。”忙回了屋。
下午時分接到了一個製藥公司的電話,要我過兩天去面試,這是我近幾天最為興奮的一件事了。立即神清氣爽,去樓下的小吃店美美的吃了一碗垂涎已久的筍尖粉。這家店的米粉做的精緻,就是價格偏貴,每碗都要20大洋以上。難得的好訊息,便犒勞自己一下。
正吃得爽著,電話大作,接起來是艾雲氣哼哼的聲音:“和你吱一聲,剛把你的老狐狸罵了一頓。”
“咳咳——”心裡一驚,一塊筍嗆上了,我咳嗽個不停:“你,你怎麼說。”
“怎麼說?今天氣得我夠嗆,給你做檢查那家醫院打電話,說是化驗單自己列印後醫院就沒存檔了。怎麼可能?當我是三歲孩子好哄啊,讓她麻煩找找,態度還極其惡劣。氣得我七竅生煙。一個沒忍住就給老狐狸打電話了。要不是他缺德生的事兒,哪這麼多彎彎繞?”艾雲噼裡啪啦一頓說。
“重點,說重點,你怎麼罵的?咳咳——”我嗆得眼淚出來了,艾雲姑奶奶啊,千萬彆嘴上把不住門把他激怒了,他可是拽著小尾巴呢。
“我就直接告訴他你上次孕檢沒懷孕,不可能去做人流。讓他不信自己去醫院查。他不是能耐嗎?能把那醫院搞定吧?我是搞不定,白生一肚子氣。”艾雲的話裡爆著火。
“沒說別的?”我的心稍微踏實了些。
“當然說了,現在你又不受他挾制,我憑啥不說?你是個悶嘴葫蘆,我替你說。”艾雲說的爽利,卻把我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我就告訴他,馮總,你甭拿你那套商場的厚黑學去揣度趙小薇,她是個傻戳笨驢才能啥也不圖的跟著你,最後你給了她什麼?除了天天掉眼淚啥也沒,送了個大黑鍋就把人甩了,沒人比你更會算計了,算計也得講良心是不是?得虧現在分了,要不我得用八頭牛把她拽回來——”艾雲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我的心卻緊緊的揪了起來。這樣的話,對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子越來說,怕是借個膽子也沒人敢這麼對他吧,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在電話那頭陰冷冰寒的樣子。
“他說了什麼?”我急忙問。
“他?他啥也沒說,最後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了。”艾雲的聲音有些納悶,“他怎麼不生氣呢,他要是生氣,我的話更難聽,可他什麼也沒說,我也不好意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