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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可是在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地兒,他老爸當年也算是當地的土皇帝了。足夠我這普通小老百姓望塵莫及。

我嘆口氣:“難怪言行舉止一派優雅高貴,原來真的是個大小姐。”

艾雲勸著我:“你幹嘛總瞧不上自己,她又怎麼樣?不也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不也做了老狐狸的三兒。”

我抽抽嘴角:“艾雲,你咋變得這麼粗俗現在?”

艾雲哈哈大笑著:“這不叫粗俗,這是超脫。我是看開的人了。男人女人,都一樣,情情愛愛的傷身,還是多求自保的好。”

我不敢再和艾雲談啥愛情,不過倒是很納悶:“按照孔令宜的身世,幹嘛要走這一步?”

艾雲說的爽利:“有身世有身份可不代表有骨氣。你想啊,他爸落馬的那年,她也就剛高中畢業吧,他爸落馬的突然,後來又自殺了,就沒安排好她的日子唄,以前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生活的落差,可不就往有錢人堆裡鑽了?她可當過不止一個人的情人。老狐狸都不知道是第幾個了。你知道嗎,王總也包過她一陣兒呢。”艾雲說了王總的名字,我又是被雷的外焦裡嫩。孔令宜果然是富人圈裡的不倒翁,她跟過的男人,都不是尋常角色。

只是心裡對那個高雅如幽蘭的女人,忽然就有些心疼了。遊走於這麼多男人之間,她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嗎?難道一輩子做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還是心有所屬,不願離開?

我顫悠著問了句:“她和馮子越,是時間最長的嗎?”問過後,我聽到了自己的心劇烈跳的聲音。

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一百一十二章 淺淺月光初盟誓

艾雲一句話把我打到了谷底:“那還真是。有個兩三年了吧。老狐狸也不知道有啥能耐,孔令宜跟了他,就安分了。”

我聽到了自己的心碎開的聲音。她原來,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他的能耐?他的深情能讓每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去死吧。

我艱難的不知死活的繼續問著:“那你查到白萍是誰了嗎?”讓打擊來的更猛烈些,我一併笑納了。

艾雲一愣:“老狐狸很少去白萍那兒,我就沒繼續查。興許斷了吧。還要查嗎?”

我竭力保持著自己聲音的穩定:“不要了。你還在查什麼嗎?”

“沒了。”艾雲嘆著氣“現在身子一天天不方便了,動一動都氣喘。”

我舒了口氣,她終於沒再查了。摧毀我神經的資訊不會再有了。夠了,這些已經足夠讓我打回原形了。在他的溫情裡,我差點就以為自己是他唯一的解語花。原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場黃粱夢,自己的一場獨角戲。

我無力的掛了電話,不知道怎麼踉蹌回的酒店。坐在窗戶前的木椅上,無力望著窗外,真美的風景: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寒鴉數點,薄暮冥冥,可惜我已無心看風景,滿眼像鮮血漫開的色彩。

且不說社會的輿論,家庭的蒙羞,這些我尚且先不考慮。只說他的家庭,他的妻女,能接受我這麼個第三者一直存在嗎?若是像老徐總的夫人,也許我還可以有條生路,若是像艾雲般,我該怎麼辦?等著有一天人老珠黃被她用盡手腕棄如敝履?

我在馮子越的心裡,又算個什麼,縱然我相信他,白萍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可令宜呢?令宜是啊,什麼力量讓之前的交際蝴蝶令宜都安分下來?除了他的深情他的許諾還能是什麼?他的深情款款,也會對令宜嗎?如果現在如他所說,只對我專一,兩三年後,我會不會是另一個令宜?

我的頭好痛,胃裡又難受著,忍不住衝到衛生間嘔了個天翻地覆。最近腸胃難得好些,卻是一聽到這樣的事情,又情不自禁的想吐。

吐過之後,眼淚不止,昨晚的答案,我已經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我才發現已經完全天黑了。我仍然抱膝坐在寬大的窗臺上吹著冷風。木窗在風裡嘎吱作響。

子越問著:“吃飯了嗎?”

吃飯?我愣愣的,沒有回答,繼續看著窗外。

“看什麼呢?”子越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目光看出去。

我在看什麼?窗外已是月光如水水如天,似乎什麼都在看,其實什麼也沒看。不過是望穿了一川的山水,獨看著自己的寂寞。

我淡淡的回了句:“看山。”

“山?”子越皺皺眉,“在哪兒?”

山在哪兒?在我心裡,壓得我喘不上氣。我對子越笑了笑,沒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