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我身邊站了會兒,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語氣柔和:“把昨天下午那首歌再唱一次。我想聽。”
我有些木然,還是張開了嘴,“若耶溪傍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採蓮女因為岸上的三三五五遊冶郎而開心,我呢?因為我的多情郎傷心。心裡悲慼,聲音完全沒有了昨天的輕靈悠揚,只剩憂傷落寞。
如果有人在窗外看風景,是否能看到白牆灰瓦之內,一扇木窗,一縷月光,一個靜立,一個低唱。
一曲終了,子越沒有吭聲,只是把我摟的緊了緊,半晌,沉沉說了句:“薇,想好了嗎?”
我咬咬牙,閉上了眼睛:“想好了,我不可以。”
他身子一僵,環著我的手幾乎要掐的我生疼:“為什麼?”
“子越”我的眼淚下來,“這個一直,我承受不起。”
他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有些冷冽:“說明白點兒。”
怎麼說明白,我的那一籮筐的話,真的不知從何說起,我艱難的精簡著話:“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他一怔,眉頭皺起:“是名分?”
“不是,不是。”我無力的把頭埋在膝蓋裡,我不奢求婚姻,那出離了我的道德範疇,我想要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
他一把把我拽起來,眸子碎開,聲音有些急躁:“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身子靠在了身後的木門上,我有些悽迷的看著他,想說“我想要一份真心。”可是覺得這句話真傻,尤其在這種場景說出來,簡直像是在演苦情戲的瓊女郎。
我無力的垂下目光,囁嚅著:“我不知道,不知道。”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去。
他的雙拳緊緊的攥起,用力把我往木門上一磕,咬著牙:“趙小薇,你真混。”
說罷用力的吻上來,粗野的吸吮著我的唇,脖頸,呢喃著“我這就告訴你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