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她和娘一起學刺繡的時候做的嗎?馮橋橋雙眼一瞪,連忙兩步上前,“小偷!你偷我的東西!”
羅烈動作自然的清洗手帕結束,轉身坐到軟榻前的一隻圓凳之上,抬眼看她:“過來。”這兩個字,較方才更為深沉,且包含了不易察覺的冷意,馮橋橋無端打了個寒噤,想起昨日,深怕自個兒忤逆會讓這個男人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小聲的嘟囔道:“過去就過去,誰怕你啊。”
她不情不願的慢慢挪了過去,羅烈便一直看著她的動作,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樣,渾身起雞皮疙瘩,馮橋橋剛開始還豪邁的跨了一大步,到了後來越走越慢,尤其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像是要把人吸了過去,剛毅的臉上面無表情,神色莫測,這樣的神色,她自認識他以來從沒見過。
“啊——”
在她走到還離羅烈兩步遠處,羅烈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右手腕,將她拉了過去,姿勢及其不雅的跌趴在羅烈的腿上。
他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腰間,雖然動作十分野蠻,但也沒傷到她分毫。
“痛?”他問。
“廢話!”馮橋橋白著臉道,不但手痛,還腰痛肚子痛呢!
羅烈的嘴角僵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扶著她的腰,將她放到了自個兒腿面上,馮橋橋攀著他的肩膀,額頭隱隱有冷汗滑下,昨日診療只是讓昨天不那麼疼,今早雖然沒有昨天那麼疼,但劇烈動作還是會有影響,尤其是
“你沒吃藥?”羅烈眯起眼問道。
“太苦了”
羅烈下顎一束肌肉抽動,手指骨節喀拉一響,馮橋橋嚇了一跳,這沒吃藥是要對她動手嗎,又發現自己和他的姿勢,手下意識的衝著他肩膀一推,而羅烈早已經知道她細嫩如陶瓷,深怕下手過重傷著她,也只是輕扶,這一著不在他的預計範圍,馮橋橋便從他腿面上掉了下去。
但羅烈是什麼人,反應迅速的往她腰間一勾,挽救了馮橋橋屁股著地的命運,也徹底將她抱在了懷中。
馮橋橋撞進了羅烈懷中,挺翹的鼻尖首當其衝,一陣生疼。“痛放放開!”體虛氣弱,說話就有氣無力,說是叫罵,倒更像是低哼。
羅烈不語,抬起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笨拙的撫過發紅的鼻尖,一下又一下,細繭摩挲著細膩的面板,做著無言的安慰,他手上清淡的藥香味,也傳入了她的鼻尖,馮橋橋一陣尷尬,昨日才想要保持距離,今兒個就坐在人家懷中做這種曖昧動作。
“我沒事,你放開!”她握住他的手臂推拒道,手下肌肉糾結結實,她白皙的小手掛在他的胳膊上,與羅烈的黑色中衣,黑白分明,視覺效果明顯,分明什麼都沒做,可她忽然覺得臉上火燒,豁然收回了手。
“不放。”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明明是冰冷的口氣,卻炙的她反射性的一縮,心頭顫動,七手八腳的想要下來。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一句話,馮橋橋僵在當場,她知道,這個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可是現在囚控著她,到底想做什麼?
羅烈有力的手掌滑過來,攬住她的腰,呼吸吹拂在她的髮梢,帶來酥癢的感覺,另外一隻手覆上柔軟的小腹,她的身子一顫,可卻沒有太多驚慌的感覺,他的觸控,感覺不到任何粗魯和野蠻,也沒有情慾的侵略,反而是難得一見的溫柔,堅定而徐緩。
“我”他突然的溫柔,讓她十分尷尬,尤其現在的姿勢,更是彆扭萬分,臉上浮現淡淡紅暈。
“閉嘴。”同樣的討人厭的命令,卻有著灼熱的吐息,繚繞在她耳邊。
她彆扭了一下,見他並沒有其他動作,只是治療她的疼痛,真的沒有再說話,一股暖流自他粗糙的指掌處滲進小腹,暖了小腹,她的疼痛和不舒服似乎被一點點吸走,這樣溫暖又霸道的懷抱,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有時候,千言萬語,都比不上一個溫柔的動作來得讓人心動。
屋中,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
她悶聲道:“是內功嗎?”
“嗯。”應和的調子不高不低,卻也是第一次正面承認自個兒會武。
馮橋橋覺得心中有些甜意氾濫開來,一發不可收拾,自我告誡過的某些東西似乎越來越遠,遙不可及,羅烈依舊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壓在她小腹的手掌,才收了回去。
他拿起洗的乾淨的手帕,執起她的手腕,一遍一遍的擦拭。
馮橋橋滿臉暈紅的看著他,感受著他的溫柔,不知不覺之中,視線又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