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心中十分著急,馮橋橋嘆了口氣,道:“先去睡吧,娘還醒著呢,你現在跑出去,她會擔心的,再說了,這麼黑,不但危險,就算要找也看不到了”
馮巧巧不敢站在院內讓母親擔心,只得與馮橋橋兩人回到了屋中,她人雖然躺在了床上,但眼睛卻一直看著屋頂,思考自己今天聽到的話,整夜都沒有一個別的動作,腦中一片空白,或者說亂的徹底,回想了很多事情,直到天明,她依舊瞪著屋頂,找與不找,其實是沒什麼關係的。
早起,馮橋橋抹上清蓮玉露,不得不說,這藥的效果十分好,只是塗抹一日,她手腕的紅腫就消退不少,不仔細看,根本都看不出來。
她看了一眼床被整齊的另外一張床,起身進了廚房。
廚房內,馮巧巧正在做早飯,前後忙碌著。
“我來做早飯,你去找笛子吧。”馮橋橋上前,打算接手,哪裡知道馮巧巧轉過身來,對她笑了一下,道:“天雖然亮了,露水還大著呢,現在跑出去回來腳會冰,等會再去吧。”
馮橋橋一想也是,只是見她笑了起來,想著這丫頭,多笑笑其實是蠻漂亮的,於是趕緊將昨天的食盒拿過來,開始做早飯。
*
從馮橋橋家中到竹屋之中,只有一條山路可走,如今,這條山路的隱秘處,站了一對主僕。
“公子,我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看?直接過去問馮姑娘不就是了?”
西京擺了擺手:“你真是個老糊塗。”他悠悠道,索萬僵了一下,哀怨道:“你每次都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要是能問,我們也不用在這裡等著。”
“昨天北辰公子不是都說了嗎?我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看!那間竹屋永遠都在,我們看的見,可不管我們走多少次,永遠都走不進去,這還不夠嗎?”
“有些事情,要親眼見過才能信。”
索萬垂下頭,想了想,道:“就算馮姑娘能上去,那也不代表什麼”
“你錯了。”西京斂去嬉戲和玩鬧,第一次鎖起了好看的長眉,道:“他,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他是經歷過地獄的男人,不是真正放在心裡的女人,是不會讓那女人靠近一步,更遑論親自教授她醫術。”
“是嗎?”索萬的聲音淡了下去,可是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該放棄清嫣小姐這樣的女人啊
馮橋橋渾然不覺自己被人盯著,提著食盒如往常一般進入竹園,同院內的熊震簡單交談。
“走吧。”西京平靜道。
“這可怎麼辦?”索萬有些著急,如果真是這樣,那大小姐怎麼辦?
“在我們看到那條蛇的時候就應該明白。”西京道,其實,今日這麼大早來到這裡,不過是為了再次證實罷了。
“老奴回去立即給小姐傳信,讓她馬上趕來。”
要是她來,就能改變什麼,那這個男人只怕也不值得她等這麼多年了,西京展開扇子,一邊輕搖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竹笛,如幽潭的眸子,閃過一絲狡獪。
“在睡覺?”馮橋橋下巴點了點竹屋,問道。
熊震點頭,眼角卻一直瞪著食盒中其實看不見的早飯,暗暗嚥著口水,手中還握著大掃把,和他高大結實的形象及其不符。
“哦。”馮橋橋點頭,拍了拍竹屋的門。
“進來。”
馮橋橋推門而入,羅烈今日還是沒起床,馮橋橋像沒事兒人一樣,提著食盒往桌上一放,就打算去做別的。
“過來。”
內室響起一聲冰冷的命令,馮橋橋皺眉,正要無視他的命令,忽然感覺黑紗內有人影閃動,她轉頭一看,羅烈穿著黑色中衣,從紗帳之中走了出來,腳上還套著靴子。
馮橋橋上前,剛要說話,羅烈錯過她的身子直直走到了窗邊軟榻上,馮橋橋伸出的手指僵在當場。
又是那股味道。
羅烈的步子怔了一下,便轉身洗漱,臉色並未有什麼變化,只是那雙黑眸,卻暗沉了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馮橋橋清了清喉嚨,道:“不是說今天要採藥嗎?”
羅烈不說話,只是很細緻的洗漱著,用一方細帕擦拭著自己的手臉,並倒入一種香味很淡的液體,將那塊手帕也清洗乾淨,馮橋橋一直看著,忽然覺得那手帕很眼熟。
她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帕子繡功並不怎麼樣,只能說,看得過眼而已——
啊!
繡著雲朵的粉紅色手帕,那不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