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若天仙的女子。
吳黎站起來,笑呵呵地給白寶山讓座。冰瑩也急著給白寶山倒茶。白寶山受寵若驚,茶還沒喝一口,就問兩人說:“我快睡下了,你們喊我來有何貴幹?”
吳黎說:“和你討論我跟冰瑩結婚的事。”白寶山吃驚地問道:“喜事呀,當了校長又急著結婚,正應了雙喜臨門這句話,不過你和她結婚只能和她商量,找我來幹什麼,你不會連公母都分不清吧。”
吳黎正要張嘴回答,站在他身邊的冰瑩倒先開口了。只見她先喊了一聲白大哥,然後才說:“吳黎不是要和你商量結婚的事,只是他說的事和結婚有關。你也知道,他家是農村的,前兩年才在這裡買了房子,而我又剛參加工作,沒有積蓄,我們想結婚,可是手頭太緊,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們。”
一聽冰瑩提到錢,白寶山才知道冰瑩為什麼會突然對他熱情起來。
他立刻就想到,該把見錢眼開改成見錢臉開才對。
平心而論,白寶山也沒錢,他送給蔣麗莎的十萬塊錢是僅存的箱底錢。可張嘴容易閉嘴難,自己的上司要結婚,好不容易張開了口,自己總不能拒絕吧。再說了,自己不是還黑了李修長十五萬嗎?想到這裡,白寶山忽然眉開眼笑地說:“沒問題,我還有幾個錢,即使沒錢,我就是把我賣了也要湊點錢出來,說吧,你們要多少。”
這可讓吳黎和冰瑩不好說。在白寶山離開後,吳黎和冰瑩討論了結婚的事,並提到了結婚所需的花費,如果連裝修房子,少說也得十萬八萬的。白寶山問他們要多少,兩人還真難說出口,說少了不夠用,說多了怕白寶山拿不出來,那樣他們就白張了一回口。
冰瑩年齡小,但比吳黎老練,既然白寶山問,她就把嘴張大些。
“也要不了多少,連裝修房子在內,二十萬足夠了。你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和吳黎就會還你的。”
白寶山本以為他們最多也就要個十萬八萬的,想不到冰瑩一張嘴就要借二十萬。他攤開兩手,對冰瑩說:“我可沒那麼多錢,你還是乾脆把我殺了吧。”
“那你有多少就借多少。”冰瑩說。
“十五萬,另外的你們再想辦法。”
冰瑩一聽白寶山肯借十五萬給他們,當著白寶山的面就摟住了吳黎的脖子,說:“太好了,結婚的時候你可要讓白大哥多喝幾杯喜酒。”
“我不要多喝喜酒,你們無論生了兒子還是女兒,都要認我做乾爸,怎麼樣。”白寶山提出了要求。其實他這不是要求,他看的還是吳校長的面子,當然還有市委書記司機的面子。
白寶山並不是傻子,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他之所以對吳黎和冰瑩這麼慷慨,是因為十多年來在官場的摸爬滾打中,他深刻地意識到,在這個生存競爭日益激烈的社會里,地位是至關重要的。如果一個人有了社會地位,就能呼風喚雨,為所欲為。白寶山充其量也就是個副校長,他要想在北原市一中維持他的既得利益,就必須仰仗現任的校長吳黎。有了吳黎的默許,他就可以為所欲為。莫說借出去的他們還要歸還,就是不還,白寶山也不會說什麼,那麼大個學校,只要他遇到機會,動動腦子就會把十五萬連本帶利撈回來。
張嘴借錢的借到了錢,被借錢的人願意借錢,雙方皆大歡喜。
白寶山走了,冰瑩留了下來,她整整留了一個晚上。
初夜是美好的,是每個成年的青春女子都渴盼已久的,但女人的初夜也是痛苦的。冰瑩在幸福中痛苦著,在疼痛中幸福著。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他們本該在新婚之夜才能完成的神聖使命。
在這個夏天美麗的夜晚,在吳黎和冰瑩提前完成了他們新婚之夜的神聖使命時,高寒接到了來斌書記親自打來的電話。
從高寒調進省委當了來斌書記的秘書之後,每次遇到緊急的情況需要高寒時,來斌書記都會透過秘書長李可強通知高寒。這次不同,不但來斌書記親自通知了高寒,而且時間還是在深夜十一點。來斌書記要高寒接到電話後火速趕到省人民醫院急救科。
高寒想問點什麼,但他沒有張口。他猜測一定有什麼震撼人心的事情發生,不然來斌書記不會那樣焦急,更不會在深夜親自給他打來電話。
高寒和來斌書記的說話聲驚醒了黃珊。高寒和來斌書記通完電話後,黃珊問高寒發生了什麼事,高寒說:“一定重大,非常重大。我怎麼去呢?”黃珊二話不說,穿了衣服就就到外邊開車。在關鍵時刻,黃珊永遠是高寒最堅強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