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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明的被窩裡。

朱志明把臉憋得通紅,卻無法排解自己的尿液。

“你出去吧,你在這裡,我不行呀。”

米蘭轉過身去,心平氣和地說:“閉眼,深呼吸,使勁兒,想一想美好的事。”

朱志明在米蘭的鼓勵下,終於完成了任務。米蘭端著朱志明從被窩裡送出來的夜壺,轉身就到了衛生間。

米蘭很快從衛生間出來了,剛在床沿坐下,就問朱志明說:“你打算讓他賠多少錢呢,要是告他,我們有必勝的把握,比如誤工費,破相費,醫療費什麼的。”

朱志明的回答超乎了米蘭的想象,只聽他心平氣和地說:“我只要醫療費,其他的擴音。”

“為什麼,你有討回公道和懲罰他的權利。”米蘭開導著朱志明說。

“是的,但是我要感謝他。”朱志明仍然很平靜地說。

“為什麼?”

“因為,他把這麼美麗善良的女人送到了我的身邊。”

“你真壞。”米蘭豁然開朗了。

“是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第六卷 第325章蘋果和愛的理論

從住進醫院的第一天開始,米蘭就沒有離開過半步,她離不開醫院,是因為朱志明的吃喝拉撒不能沒有她的照顧。從朱志明當著米蘭在被窩裡小便,加上談話和溝通,兩人中間的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就被徹底捅破了。

窗戶紙捅破了,雙方就隔著這層被捅個大窟窿的窗戶紙相互敞開心扉,無所不談。在醫院裡照顧病人並不是什麼繁重的體力勞動,但卻是全日制的工作,聽起來輕鬆,實際上是個累人的活兒。等到第三天,米蘭到了晚上就顯得萎靡不振,不到十點,她就趴在床沿著進入了夢鄉。

液體瓶子空了。朱志明捨不得叫醒米蘭,就關了輸液袋的開關,等米蘭睡醒或護士來了再說。

日光燈把病房照得如同白晝,米蘭的頭趴在挽起的胳臂上,把臉淹沒在臂彎裡,朱志明看不見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勻稱的呼吸。

愛戀加上感激,給朱志明帶來了雙重的衝動,他禁不住伸出手來,去撫摸米蘭細軟的秀髮。細細的,黃黃的,朱志明握在手裡,那一根根髮絲撩撥著他的心,心裡便開始癢癢的,如春風拂過心田。他的眼前出現了藍藍的天空,天空中漂游著無盡的蘆花。他的心也跟隨著蘆花飄蕩在風中,隨著和風開始滑翔,一直飄到天的盡頭,飄落在另一顆心旁。兩顆心慢慢地接近,最後重合在一起,又開始起飛,滑翔,漫遊在天際。

就在他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時,護士進來了,看到空空的液體瓶子,責問道:“輸完了也不吭聲,血液回流了怎麼辦?”

朱志明把中指和食指併攏在一起,然後橫放在嘴上,要她不要再做聲,又給她指了指熟睡中的米蘭。

可米蘭還是醒了,看著護士正在換瓶子,一臉的抱歉。

護士出去了,朱志明對米蘭說:“要麼你來床上躺一會兒。”米蘭搖搖頭。她以前犯過類似的錯誤,現在,她不會了,她怕朱志明小看了她,把她看做輕浮的女人。

“和我還要見外?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太累了,我心疼。”朱志明問著米蘭,洗刷著自己。

“程式和秩序是必需的,否則,世界就會亂套了。”結過婚離過婚的米蘭,從婚姻的關係裡總結出了一句哲理。這哲理,很多人都明白,只是沒有切身的體驗,只限於表面的理解。

朱志明善意的要求遭到了米蘭委婉的拒絕,又聽到米蘭意味深長的對婚姻的理解,就像和他討論婚姻的話題,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討論就此拉開。

“那你說說,婚姻到底是什麼?”朱志明謙虛地向米蘭討教道。

“婚姻就是男女雙方在成熟的季節在果樹上摘蘋果,有的人喜歡酸的,有的人喜歡甜的,有的人喜歡紅的,有的人喜歡綠的,有的人喜歡熟透的,有的人喜歡生的。但他們挑選的方式則不同,有的人喜歡碰運氣,靠的是緣分,有的人喜歡精挑細選,目光挑剔。說起來雖然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有的人挑選時被外表看似熟透的蘋果所迷惑,結果費盡心機挑選到的,卻是個沒有熟透的生果子。”

朱志明想不到,比他小几歲的米蘭說起話來不但妙趣橫生,還充滿哲理,就不禁問道:“米飯,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果子。”米蘭說:“我不在乎蘋果的顏色,也不在乎他的生熟,只求他裡面沒有發黴。熟透的我會立即吃下,生的我會把他儲存起來,小心地保護著,等熟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