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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那你看看,我是生的還是熟的,裡面有沒有發黴。”

“你是熟的,但你的頭爛了。”米蘭沒有正面回答朱志明,和他開了個玩笑。

“但我的內部構件完好無損啊,不相信你開啟看一看,好了再吃,不好就免費退貨,絕對三包。”

“你又不是我購買的商品,退什麼貨,如果我不中意,就把你這一百多斤送到食品公司,當成四條腿給賣了。”米蘭越說越興奮了。朱志明是她密切接觸過的第三個男人,她感到,這個看起來輕飄飄的男人,內心卻極為沉重。

沉重的男人,給她帶來的興奮和幸福也是沉甸甸的沉重。

她喜歡這種沉重,包括喜歡給她帶來沉重興奮的男人,但是,她卻不能鑽進她的被窩,來恢復她的精神。她學會了穩重,學會了從容,更學會了檢點。

一個女人主動離開了她的男人,而另一個男人也剛剛離開了他的女人,一對懷抱傷痛的男女,在醫治身體的各種創傷的醫院裡,相互舔著對方的傷口,以期難以癒合的創傷早日痊癒。

入院後第七天天早上,當米蘭再次去藥房取藥時,卻空手而歸。收費處告訴米蘭,賬戶上已經沒錢了。

米蘭回到病房,告訴朱志明說她要回去取錢,朱志明沉思片刻,同意了米蘭的要求,但他向米蘭保證,一出院就會立即把錢還給米蘭。米蘭對朱志明笑笑,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醫院。

本來,米蘭和朱志明可以打電話通知白寶山或蔣麗莎,也可以透過公安局向白寶山討要醫藥費,但兩個人誰都沒有提起。在參雜著紛爭的感情旋渦中,他和她找到了一份真情,他們不想讓金錢玷汙了他們純潔的感情,讓仇恨出現在他們剛剛開始的甜美的夢境中。在這一點上,兩個人心照不宣。

米蘭和護士站打了招呼,一個人到了醫院門口的站牌下,靜靜地等著下班車的到來。

公交車開過來,慢慢地向站牌下靠攏,米蘭往前擠著,想早一點踏進車門。這時,蔣麗莎開著車剛好停在醫院門前的停車場,並從車子上走下來,同時下來的還有白寶山和小李子。

米蘭聽到後面有人喊她的名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扭頭看看,是她曾經的蔣姐蔣麗莎。蔣麗莎再向她招手,要她過去。米蘭猶豫著。

後面的人擁著她,她站在人群中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蔣麗莎從腋下抽出公文夾,向她晃晃。米蘭憑直覺,知道公文夾裡裝著鈔票。

米蘭擠不出人群,只能站著不動。人們上車了,只留下米蘭一個人站在原地,她還是沒有要向蔣麗莎走過來的意思,因為,在不遠處,她發現站著白寶山和小李子,兩人挽著手,遠遠地望著她。

第六卷 第326章唇槍舌劍在病房

原來,白寶山身體復原後,和小李子商量著把敲詐蔣麗莎和黃江河的十萬塊錢給蔣麗莎送過去。蔣麗莎謙虛著,說這錢她不能要。就在白寶山感動得差一點當著蔣麗莎的面流下眼淚,把錢重新裝回口袋時,蔣麗莎提醒道:“既然你把錢拿來了,就不要再拿回去了。不是我說你,你把朱志明打成那樣,過了這麼多天也不去看看,你就不怕人家出院後找你的麻煩。”

白寶山的頭腦還算靈活,知道蔣麗莎的用意何在,於是就大方地說:“也好,咱們現在就把這錢給他送去,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家醫院,還麻煩蔣姐和我一道過去。”

蔣麗莎沒再反對,就證明了白寶山猜中了蔣麗莎的心思。蔣麗莎是個有文化的人,更是個品酒師,她品嚐過各種各樣的酒,高檔的和低檔的。除此之外,她對品嚐人性也不外行。她的紅杏出牆導致了她和朱志明勞燕分飛,各奔東西,她為此一直感到羞愧難當。在兩人分手時,她曾經以孩子為藉口給朱志明十萬塊錢,但她還是感到心中有愧。

心中藏著愧疚的人,如果不想方設法彌補回來,晚上睡覺總是噩夢纏身,走路開車心裡也不踏實。剛好了遇到這次機會,她就讓白寶山把他敲詐的錢吐出來,轉讓給朱志明和米蘭,也算把錢用在正地方。十萬塊錢,對於蔣麗莎來說連九牛一毛都不是,她要的是良心的安寧。

米蘭考慮再三,還是走過來了。蔣麗莎一見到米蘭,叫了聲“妹妹”,上前就抓住米蘭的手。

這兩個女人之間,本來就是一起工作過,一起喝過酒,一起醉過的好姐妹,可是現在中間夾了個朱志明,表面上看還是那麼親近,其實心卻離得遠了。儘管米蘭想裝出一副自然的表情,但越是想,越顯得不自然。她的心,被厚厚的煙霧籠罩著,這層遮擋太陽和光明的煙霧,就是朱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