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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我試試,我試過後,一定告訴你我的感覺。不能,我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米蘭做著幻想狀,好像朱志明真的已經舔到了她的腳心。

夢裡說夢話,醉了說醉話。等到不能說醉話時,兩個女人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是睡,就躺在地板上。她們沒有感覺到冷,因為酒是熱的,心是激動的。等酒精開始在體內起作用,就是無節制的嘔吐。吐不出來了,都想喝水,一個大鋁壺,足有十公斤的涼水,被兩個人搶著喝,直到喝得一滴不剩。然後又吐。滿屋子都是水,成了水的世界;滿屋子都是酒臭味,但兩人誰都聞不到。

喝夠了,說夠了,吐夠了,剩下的只是難受和昏睡。蔣麗莎和米蘭一聲不吭地睡了,要不是朱志明天明趕到,也許,她們就會永遠地睡下去,再也不會醒來了。閻王如果聞到她們滿身的酒氣,就會把她們分配到酒廠,主管酒的生產。

朱志明和蔣麗莎分居的那天晚上,也是他在家裡睡覺的最後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什麼也沒帶就住到了種子公司。

走的瀟灑,走的決絕,走的毫不留情。那是男人走的方式。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 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來,趁著大雪沒事幹,他要回來和蔣麗莎共同草擬離婚協議。

表面看,他是文弱的,但他的內心卻是剛強的。他決定的事,即使刀山他也敢闖,是油鍋他也敢跳。

他來到院子時,天女停止了散花,可院子裡的積雪已經埋沒他的膝蓋。他拿過門口靠著的鐵鍬,一鍬一鍬地把雪鏟到了院外。在家裡幹活成了他的習慣,就像每晚睡覺之前都要親吻蔣麗莎的小腳。

鏟完了雪,又拿起大掃帚把院子打掃一遍,然後才去叫門。

朱志明沒有拍門的習慣,他走到窗戶前,習慣性地叫著蔣麗莎的名字。

“麗莎,麗莎。”叫了兩聲後,自己都感到難為情,於是又改了口。

“蔣場長——”只叫一聲,還是感到彆扭,他停止了喊叫。

他走到門前,掀起門簾,剛要敲門,發現門是虛掩的。他推開門,一股酒臭味撲鼻而來。抬腿進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蔣麗莎仰天八叉地橫躺在地板上,米蘭瑟縮著身子,抱著蔣麗莎的腳,像是怕冷的樣子。爐子早已熄火了,爐子旁邊的桌子上杯盤狼藉,地上全是她們吐出的汙物。

朱志明來不及捂鼻子,以過濾嗆人的令人反胃的刺鼻味道,趕忙彎下腰來,摸了摸蔣麗莎的鼻子和脈搏。朱志明的手感到一絲熱氣,說明蔣麗莎還有呼吸,又摸摸脈搏,還在微弱地跳動。

他抱著蔣麗莎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後,又返回客廳,抱起米蘭往臥室疾跑。

放好了兩人,朱志明急忙拿起電話,撥通了120。

第六卷 第274章三角情債(8)

一個小時過後,急救車“嗚——哇,嗚——哇”地拉著警笛駛進了農場的大門。

朱志明聽到聲音,急忙跑出家屬院,領著醫護人員進了家門。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醫護人員抬著兩副擔架,擔架上躺著蔣麗莎和米蘭。熟睡的人們被驚醒了,披著衣服紛紛走出了家門。他們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圍在一起議論紛紛。有兩個農場的中層領導走過來,站在朱志明的身邊想問些什麼,但朱志明正心如貓抓,顧不上搭理他們,兩人只能站在一邊,成了一名忠實的觀眾。

擔架很快被抬上了急救車,朱志明作為病人的家屬,理所當然地被請到了車上。

急救車“嗚哇嗚哇”地來了,“嗚哇嗚哇”地走了。

在北原市急救中心,蔣麗莎和米蘭經過醫生們的精心檢查和化驗,最終被確診為急性酒精中毒。兩個女人被安置在一個病房,朱志明成了陪護人員。

無色的和有色的液體,透過白色的輸液袋,悄無聲息地輸進了兩個柔弱的身體。一個小時過去後,蔣麗莎醒來了。她睜開水蜜桃般紅腫的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朱志明,想伸出手來,被朱志明攔住了。朱志明看見她的被頭有些鬆動,趕忙去掖,被子還沒掖好,蔣麗莎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曾經溫柔的小手,此刻是如此冰涼。朱志明想把自己的手,從那雙冰涼的小手中抽出,可又怕傷了正在病中的蔣麗莎的心,只能任憑她抓著。蔣麗莎抓住朱志明的手,越握越緊,最後竟然握出了眼淚。

兩行眼淚一起流出來,一出眼眶就改變了方向,流向太陽穴,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