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寶山的眼裡,除了他的母親,所有的女人都是下賤的,包括劉燕妮,米蘭,還有那個小李子。
離婚的理由很簡單,男方,也就是白寶山在外有了第三者。起訴者,也就是米蘭的要求很簡單,財產全部歸白寶山所有,只要判決離婚。
三天後,白寶山按照傳票的日期,按時到了民事審判庭。他希望見到米蘭,很多事情都想和她當面說清楚,希望他能回心轉意,只要還能和她生活在一起,就能折磨她,報復她。
可是,直到開庭的那一刻,他始終都沒有見到米蘭的身影,米蘭只派了她的委託代理人出席了法庭。
對於起訴方的證據,白寶山根本不予承認。他知道,那臺攝像機轉了一圈,完成了它的使命後,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手中。但當程式進行到雙方答辯時,對方的委託人剛一開口,白寶山主動繳械投降了。他舉起右手,得到審判長的允許後,低聲地開始了他的陳詞。
“我現在當著法官的面承認,由於和米蘭是半路夫妻,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我在外邊找了情人,我承認這是事實,我同意和米蘭離婚,並且主動分給她一半財產。”
白寶山不是心慈手軟的男人,也不是慈善家,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卦,主動繳械投降了呢?一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怕。米蘭既然下了要和他離婚的決心,也一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如果被委託人當庭呈交給法庭,別說自己丟盡了臉面,就連市委書記也會在風言風語的旋渦中打轉。真到了那種地步,大概黃江河也會捨車保帥,把他踢到一邊。何況,從根本是說,他就是個小卒子。
判決的障礙在於白寶山,既然他同意了離婚,法庭也會少了諸多麻煩。休庭幾分鐘之後,當再次開庭,法庭所有的人都全體起立了。
經合議庭合議,判決雙方離婚。由於男女雙方結婚後時間未到法律規定之年限,財產歸男方所有。但如果男方主動給予女方物質上的補償,法院不予干涉。
白寶山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法院的大門。和米蘭結婚一年多,夫妻生活剛剛融洽,又再次淪為孤家寡人,好不沮喪。
白寶山開啟車門剛上了車,電話再次響起,又是個生號碼,後面的兩位數還是47。死去,死去,邪了門了,你們就那麼希望我去死?
他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洩,把手機狠狠地朝車座上摔去。手機從車座上反彈下來,靜靜地躺到了車門的一邊,但依然響聲不斷。鈴聲清脆——流浪的人兒在天涯。。。。。。
他彎腰重新撿起來,摁下綠鍵朝著話筒雞喊:誰呀,煩死了,能不能選個時間。正要結束通話電話,裡面卻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白哥,是我,我是小李子。”電話的那頭響起嬌滴滴的聲音。白寶山聽得出來,裡面充滿了渴望。
一聽是小李子,白寶山馬上變換了一副面孔,雖然沒人看見。聲音也由粗暴轉換成比鈴聲還要動聽的男中音。
第六卷 第272章三角情債(6)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天氣也異常的寒冷。據氣象部門統計,這是有史以來最寒冷的冬天。
張曼麗死了,白寶山和米蘭的家庭發生了裂變,蔣麗莎和朱志明的感情生活似乎也走到了危險的邊緣。老天爺不忍目睹這些凡夫俗子們的感情生活的鉅變,一連多天大雪不斷,大概是為了懲戒,懲罰他們放著悠閒舒適的生活不好好過,生在福中不知福,沒事找事,給人間增添許多痛苦和憂傷。
從太行山到黃河,一望無際的大地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顏色都被染成了白色,所有的骯髒都被掩埋了。
田野和道路失去了明顯的界限。兔子們無處躲藏,紛紛跑到馬路上,東張西望的,不是被專門攆兔子的狗擒住,成了狗們或人們的果腹美餐,就是被突如其來的汽車活活壓死,濺起鮮紅的血。一幕幕慘劇,和這雪白的美好的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厚厚的積雪無處不在肆虐,顯擺著大自然不可抗拒的威力。小樹被壓彎了,大樹的樹冠被雪片蓋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樹冠上凸起的部分向地面垂直著,一稜一稜的,如凝固的白色的瀑布,引人無限的遐想。那些寧折不彎的枝條,由於不堪承受厚厚的雪片的重量,紛紛斷裂,脫離了樹身的牽掛,沒有了管束,也就失去了生命的價值。
大雪帶來的寒冷冰凍了河流,黃河冷靜了頭腦,在思索著嚴肅的問題,不再咆哮吶喊,河床的每一滴水都結成了冰,上下左右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正應了偉人的那句豪邁的詩句,千里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