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
“都是從北原市出來的,有時候在一起吃個飯。”
“僅此而已?沒有別的?”
“僅此而已!沒有別的!”
“我倒是聽到了風言風語。”
“那是瘋言瘋語,捕風捉影而已。”
“我有證據。”
“請你拿出來。”
張曼麗昨天晚上又給郝一文打了電話,郝一文明白張曼麗所問之事是她的家務事,哪敢明說,還是敷衍了事。張曼麗又拿不到什麼確鑿的證據,只能說:“如果讓我拿到證據,後果我不說你比我還清楚。”高寒也毫不示弱,傲慢地說:“等你拿到了再說。我也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等張曼麗答應,高寒就問道:
“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賣了我的房子?”
“那不是你的房子。買房子的經過你最清楚。”
高寒無言以對。張曼麗的一句話,把他該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他心有不甘,就大大方方地問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把我當做了你們家的奴隸。”張曼麗嘲諷道:“把你當奴隸看待還是高看了你,說的難聽點,你連做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奴隸不敢反抗主人,而你卻不同,隨心所欲。”聽到這話,高寒頭腦發熱,連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他憤怒得像頭獅子,大聲地挑戰張曼麗說:“如果我不想做奴隸呢?”張曼麗一隻手玩弄著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沉思片刻,說:“那就請你滾蛋,現在就滾蛋。”
張曼麗忽地站起,指著門口氣勢逼人地叫喊道。房子震顫,幾乎搖搖欲墜。二十年來,沒人敢和她進行這般較量,包括她的丈夫黃江河在內。原來,她對高寒還抱有幻想,但現在,高寒就是一塊金子,張曼麗也要把它踢出門外。
高寒轉身就走。出了房門到了院子,就要開大門時,黃姍追了出來。
“寒哥,你真的要走。你和媽媽吵架我不怪你,可咱們的孩子呢?難道你真的連咱們的孩子也不要了嗎?你還會回來嗎?”黃姍哽咽著說。一聲寒哥,宛如一枚柔情的針,把高寒內心對黃姍的千般愛戀萬般思念一縷縷地牽了出來。他正要拉門的手顫抖著。是走是留,是退是進,全在一念之間。可一想到張曼麗頤指氣使的高傲神態,他的心涼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哪還有臉呆在這裡。至於是否回來,我暫時還不能回答你。”高寒強壓著傷感,低聲的說道。他不能對黃姍無禮,從結婚到現在,黃姍一直深愛著他。高寒面對冰涼的鐵門,一直沒有轉過身來,他不敢轉身,怕看到黃姍的淚眼。
黃姍還想再說什麼,張曼麗從屋裡出來,不由分說把黃姍拽進屋裡,霸氣十足地說:“讓他走,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回來。”
高寒開門甩袖而去。剛走幾步,忽然就聽到黃姍從身後傳來的淒厲的哭聲。他不敢回頭,只要一停下,就再也邁不動他本就沉重的腳步。
第四卷 第171章一篇文章驚天下(1)
高寒走了,義無反顧地走了。黃姍一直追到路口,看見高寒上了車。她靠在路邊的電杆,想著媽媽咄咄逼人的氣勢和高寒的無情,再也控制不自己,竟然嚎啕大哭。過路的人不明情況,圍著她評頭品足,議論紛紛。張曼麗追趕過來,拉起披頭散髮的黃姍要往回走,黃姍抱著電杆就是不放手。
白寶山開車載著黃江河從南方考察回來了,正要回家,碰巧路過這裡。無意中看到,兩個拉扯的人正是張曼麗和黃姍,他就把車緩緩地停在人行道上,連鑰匙也沒拔,走下來就往人堆裡擠,到跟前不由分說,掰開黃姍的手,抱著她就向車子走。
回到家裡,白寶山知趣地離開了。家務事,他呆在這裡不方便。當黃江河聽張曼麗說這一切都是由買房子引起時,一時無語。追根溯源,賣房子還是他的主意。
黃姍還在樓上不停地哭,聲音由大到小。張曼麗和黃江河上了樓對黃姍好生安慰,黃姍雖然停止了哭泣,但就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情急之下,張曼麗不由大發雷霆地教訓黃姍說:“一個農村小子就把你心疼成那樣,和他離婚,媽再給你找一個。”張曼麗不說還好,黃姍一聽,拉開床頭櫃拿出剪子,一手抓住一把頭髮,“卡擦”一聲就剪了下去。再要剪時,張曼麗趕忙上前,不顧安全就用雙手抓住了剪刀。
“姍兒,你要幹什麼?你要出家做尼姑不成,難道那小子真的有如此魅力。”張曼麗急切地問道。張曼麗的手被割破了一道寸許長的口子,鮮血順著剪子,一滴一滴的,滴到張曼麗的褲子上。
“是的,我要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