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姍冷冷地說,說著把頭髮向空中撒去。黃姍的動作,猶如天女撒花。她拋撒到空中的,不僅僅是她的髮絲,根根髮絲都是對高寒無盡的思念,對張曼麗的厭惡,是對這個家族的反叛,更是她絕不離開高寒的決心。
幾縷秀髮飄飄揚揚,如絲絲夢幻,在空中停留片刻,灑落一地。黃江河沉不住氣了,走過來拉著黃姍的手,說:“姍兒,你要真的放不下他,爸爸過幾天就把他找回來。”聽到爸爸這樣說,黃姍不由激動,一下子就撲到了黃江河的身上,喊了一聲:“爸爸,我離不開他。你能找他回來嗎?”張曼麗低著頭悶聲不語,只在心裡罵道:沒出息的死妮子!可又怕黃姍再鬧,就沒敢吱聲。黃江河繼續安慰黃姍道:“爸爸是市委書記,全市人民都聽爸爸的,難道高寒敢不聽我。放心吧,等他回來後,爸爸就罰他給你下跪,然後杖責五十,先把屁打出來,再把屎打出來,直到他磕頭求饒。”黃江河說著,看了一眼張曼麗。張曼麗心裡明白,黃江河明著是說給黃姍聽的,實際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他在遺憾,為什麼母女相差如此之大,要是張曼麗能像女兒這般對待高寒一樣對待自己,該是怎樣的滿足。
黃姍知道爸爸是在和她開玩笑,逗她開心,但還是說:“爸爸,我不要你打他。”黃江河馬上答應,說:“好好好,就聽你的,我不打他。”
高寒沒有回到菊花縣,也沒有回到他郊區的老家,他直接去了省城。他要去找汪笑天,他要當記者,要實現他的夢想。
夜晚,高寒和汪笑天促膝長談。高寒把畢業後的種種境遇,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就像竹筒倒豆子統統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