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並且變換著不同的方向,黃珊的眼白花花的一片。她來到那片熟悉的蘆葦叢旁邊。
這是蘆花飛揚的季節,金黃色的蘆葦在風中搖曳著。秋風吹拂,絲絲花絮不停地脫離花朵,飄向河流,飄向空中。飄在河中的隨水而去,飄在空中的自由自在地飛翔,不久就沒有蹤影。
看到蘆花的飛逝,黃珊的心裡一陣痛苦。她感覺到自己就像這蘆花一般,走過了春天的美麗,走過了夏天的成長,等到了秋天該收穫的季節,卻被人無情地拋棄了。
而惱怒的胡雨薇把高寒的背棄統統歸咎於胡雨薇。她咬咬牙,決定赤膊上陣,給胡雨薇一點顏色看看。
可怎麼才能懲治那個可惡的女人呢?黃珊犯了難。
黃珊拾起一塊泥疙瘩扔進蘆葦叢中,兩三隻灰綠色的小鳥發出驚恐的鳴叫聲從蘆葦叢飛出來,毫不猶豫的飛向了藍天。黃珊受到啟發,她應該採取手段趕跑這個女人。
一陣風吹過來,水窪裡的水波動著,衝擊岸邊的泥沙。泥沙脫落,融進水裡。黃珊突然由窪裡的水聯想到了一種化學液體。那種液體叫硫酸。如果硫酸潑在一個女人的臉上,那會是怎樣的情景——起泡,消融,疼痛,一張美麗的臉剎那間會被腐蝕成坑坑窪窪。鼻子沒有了,眼睛瞎了。。。。。。
這些遐想給黃珊帶來了快樂,可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幻想的快樂,她要用行動來維護自己的尊嚴,徹底地毀滅胡雨薇的一生,從而也給高寒一個教訓。等處理過胡雨薇之後,如果自己心情依然不好,高寒就會是自己下個目標。
黃珊想到這裡,返回到車旁,開門上車。只能坐而言不能立而行的人是可恥的,黃珊最看不起這種人。
雷克薩斯駛出了河灘,黃珊接到了劉燕妮的電話。
“黃珊,在哪兒呢?”
“在家休息。”
“還沒休息夠呀?你也是算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了,可不能因為私人的感情問題影響了工作——”
黃珊敏感,聽出劉燕妮話中有話。這娘們兒,一定聞到什麼風聲了,想看我的笑話。黃珊這樣想著,不等劉燕妮再說下去,就打斷她說:“謝謝你的恭維,本小姐今天決定不在那兒工作了。”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黃珊沒有回家,她開著車來到市裡。雖然她不清楚在哪兒能買到她需要的硫酸,但她清楚,只要肯努力,她一定能買到。那是射向胡雨薇的子彈,是投向高寒胸口的匕首,她一定要得到這種武器。
第十二卷 第865章 報復(3)
病人停止了呻吟,勞累一天的家屬也停止了走動忙碌,有的趴在床頭,有的和病人擠在一起,湊合著度過難捱的夜晚。
起霧了。起霧的天沒有一絲風,樹梢不再擺動,也不再發出嘩嘩的響聲。汽車的喇叭聲從遠處的大街上傳來,傳到醫院時聲音已經很小,基本影響不到病人和醫生的休息。相反,這種偶爾傳來的低沉的隱約的聲音無論對於病人還是家屬,似乎成了美妙的樂曲。
濃濃的霧氣帶著溼漉漉的水分,幾乎無處不在,像個大罩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裡面,所有的人都如同帶著一個虛無縹緲的桃子,把安全帶給騷動不安的人們。
胡雨薇盤腿坐在病床上,正在和特護小姐拉家常。特護是護校畢業,雖然文化程度不及胡雨薇,但至少和她還有共同語言。都是女人,他們無所不談,從女人的身體構造談到例假,再談到未來,家庭和婚姻。隨著話題的深入,兩個女人很快談到了高寒。
正處在青春期的女人談論心儀的男人,也在情理之中。
特護說話很有藝術性,她沒有直接問及高寒,她怕說話不當引起胡雨薇的反感。她打了個擦邊球,先談到自己的婚姻。當胡雨薇問特護將來想找個什麼樣的物件時,特護笑笑告訴她說:“我說了你可不要見笑,我要找呀,就找個像那個人一般的。”
“哪個人?”胡雨薇揉著腳心,傻乎乎地問道。她之所以揉腳心,還是特護剛剛在白天教給她的,說腳心遍佈著人體的各種穴位,透過按摩腳心,能減少很多疾病。
“就是那個人,昨天你和他在草坪上的那個人。他多瀟灑呀,個子高,氣質又好,不要說你,哪個女人都會一見傾心。”特護說著,偷偷地瞄了一眼胡雨薇,發現胡雨薇臉色微袖,有些難為情。
胡雨薇沉默,但她的沉默並沒有阻止特護繼續發問。
“喂,咱們不是外人了,你能告訴我他的情況嗎?”
胡雨薇嘆了口氣,說:“你也看見了,他只是我的朋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