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上天飄忽雲端,入地如抱岩漿,身心愉悅,快樂無限。每次從雲端跌落,黃珊都要依偎著高寒,就像依偎著自己的生命。
呼吸急促,小聲的呻吟充斥在臥室的各個角落,在臥室裡迴響著,又返回黃珊的耳孔,震撼著她的心靈。
終於,一個偉大的振奮人心的時刻到來了。幾番震顫之後,一股火熱的岩漿從深層湧出來,刺破了地殼,衝向了天空,把黃珊送上了雲層。黃珊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頓時輕鬆了許多。
她像做了個夢,這是個美妙的夢。當黃珊從夢中醒來,站在現實的土地上,她竟然有點害羞。我被人強姦了嗎?是的,這就是強姦。黃珊沒有照鏡子,她看不到自己的臉,但從感覺的溫度上,黃珊能感到自己的臉一定很紅。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她心裡想,即便是強姦,也是自己強姦了自己。
她一邊收拾排出體外的那些粘稠的海水,一邊想,就讓高寒見鬼去吧,以後如果需要了,就照此自慰一番,藉此發洩膨脹的激情。
黃珊用她的行為把高寒從心裡排除出去,但胡雨薇很快就出現在她的眼前。黃珊揮揮手,胡雨薇閃到了一邊,可等黃珊放下手來,胡雨薇又來到她面前,並且掀開被子,鑽進黃珊的被窩。黃珊推推她,胡雨薇無動於衷。黃珊揪住她的頭髮,使勁地一拽,發現拳頭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胡雨薇朝黃珊扮著鬼臉,說:“好姐姐,我心臟不好,但良心不壞,我只是吃你剩下的,又不影響你什麼,你何必斤斤計較呢。從此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你做大,我做小,你看如何?”
黃珊聽到胡雨薇如此不顧廉恥地胡言亂語,不由大發雷霆,大聲地反駁道:“你大學畢業,前程無限,天下好男人多如牛毛,又何必和我爭搶老公。”
“姐姐明理,這也是我要說的。天下之大,好男人數不勝數,你又何必獨佔高寒呢。既然他背叛了你,你索性就把他一腳踢開。嘻嘻。我要跟了他,一定分給你一半,說到做到,絕不吝嗇。”
胡雨薇公然的挑釁激怒了黃珊。她再次揪住胡雨薇的頭髮,說:“小賤人,你如此固執,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我如果殺了你,還要為你償命,你等著吧,等我弄來硫酸,先毀了你的容,讓你痛不欲生。當你成了一個醜八怪,我到底看看高寒是否還喜歡你。”
是真是假,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裡,黃珊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清楚地記得她昨晚和黃胡雨薇的這番對話。她說過,她要毀她的容,要男人見了她噁心,女人見了她為自己感到自豪。
黃珊的胃口很好,一杯牛奶,兩個簡單,三片面包。她當著黃江河和蔣麗莎的面吃下這些,似乎還不過癮,又問蔣麗莎還有沒有。蔣麗莎看看黃江河,再看看黃珊,說:“你剛瘦了身,現在又這麼多,身體很快就會發福的,難不成你希望線還沒拆,就再挨一次刀。”
黃珊開心地笑笑,說:“就是再挨一次刀,總比捱餓要強吧。你不去拿,我自個拿去。”
黃江河見黃珊真的要起來出去,就對蔣麗莎說:“她不就是想多吃點嘛,你何苦說那麼多難聽話。就是個叫花子求到門前,你也該給點。我算看出來,都說後孃的心狠,我看也是。黃珊,你別動,叫她拿去,剛東了手術,怎麼經得起這般折騰。”
蔣麗莎怕黃江河真的發火,一邊陪著笑,一邊站起來,說:“反正我也沒閨女,我從進來的那天起,就把她當我的親閨女啦。你這樣說,可是大大的冤枉了我。我不要她吃那麼多,是為了她好,要不是那麼胖,高寒怎麼會——”蔣麗莎發現自己的嘴巴又一次沒有把門的,趕快住了嘴,開門出去。
黃江河斜眼瞅瞅蔣麗莎的背影,說:“虧你收的早,要再說下去,我非要收拾你不可。”黃江河看看黃珊,笑笑說:“珊兒,別在意,你還不知道她什麼樣子。不過還是想知道,就這樣打算把高寒一直拒之門外?”
轉眼間蔣麗莎進來,把兩片面包放在黃珊手裡。黃珊只顧吃著,再也不說話。黃江河見黃珊不想提起高寒,也只顧吃起來。
透過昨天晚上的遭遇,黃珊再也不敢把報復胡雨薇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了。她不在那個黑勢力範圍內,自然不認識其中的人。再說,即使認識,她也不敢勞他們的大駕。這些人不是好伺候的,等替黃珊辦完了事,不但要狠狠地敲她一筆,而且還可能會後患無窮。黃珊不想留下這樣的後遺症。
蔣麗莎到農場去了,黃江河也去上班了。蔣麗莎鎖好別墅的大門,開著車到河邊轉悠。
波光在朝陽的照映下泛著粼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