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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部分

雨薇的家在哪裡,唯一記載她家庭地址的就是寄放在劉燕妮的鯤鵬學校裡的檔案。

設法聯絡上胡雨薇的家人,通知他們運走胡雨薇的骨灰,這個沉重而又艱鉅的任務無疑又落在了許文藍的身上。

胡雨薇是北原市私利學校的老師,而許文藍是北原市的教育局長,她們兩人車上某種關係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還能說得過去;另外,許文藍和劉燕妮的交情也不薄,到劉燕妮那兒也能說上話。

黃江河和許文藍很晚才回來,他們帶著胡雨薇生前的那個坤包,還有坤包裡的遺物,卻把胡雨薇留在了不該留在的地方。

黃江河開車把許文藍送到帝豪大酒店後,又交代幾件該注意的事項,開車離開。

他回家了,他奔波了兩天,帶著滿腔的愁緒和一臉的不快返回了別墅。

許文藍提著一個手提袋,裡面裝著胡雨薇的坤包。

她本來想背在身上的,但怕胡雨薇的陰魂沾染到她的身上並訴說她的不幸和冤屈,從而給許文藍帶來不幸,所以許文藍就把坤包裝在了袋子裡。

許文藍下車後,把手提袋舉到身前,看著袋子不停地嘟囔著:“雨薇,把你叫到蓮花縣是我的錯,但不是我的主意,你要報復就去找黃江河算賬,都是他叫我乾的

人總有一死,五十年或六十年後你還得死,所以你也別有太多的怨言

你安心的去吧,我會想辦法把你的骨灰弄到你們家鄉”

她敲開了劉燕妮的房間,把坤包放在了劉燕妮的辦公桌上,渾身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

看到許文藍滿臉愁容,一身的疲憊,劉燕妮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許局長深夜光臨,必有急事,不妨說來聽聽。”

許文藍看著劉燕妮,兩行熱淚從眼眶裡流出來,蚯蚓般掛在了臉頰上。

她不是為剛剛死去的胡雨薇而傷心,她在為自己而難過。

由於她的莽撞,葬送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她害怕,怕胡雨薇的家裡追究起來,她承擔不了這樣重大的責任。

劉燕妮見教育局長深夜敲開自己的門,還沒說話就坐在沙發上淚流滿面,猜測很可能是她的老公和她產生了糾紛,才來向劉燕妮訴苦的。

可轉而一想,她和許文藍雖然有交情,但還沒有到兩廂知心的地步。

劉燕妮不解,所以就問道:“有什麼傷心事,你只管說,我能幫助的絕不會袖手旁觀。”

“真的?”

許文藍淚眼婆娑地問道。

“真的!”

許文藍這才擦擦眼淚,說:“我闖了大禍了,今天中午,我帶著你們學校招聘的老師胡雨薇到蓮花縣遊玩,晚上下榻在一家賓館。晚上還沒休息,胡雨薇她就——死了。”

從宏觀上說,死人的事每天都在發生,任何人都不以為怪;從微觀上說,這種倒黴的事不會輕易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更不會是自己的熟人。

劉燕妮一聽說胡雨薇死了,就愣愣地站在許文藍面前,不由大驚失色。

她不知道是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不相信許文藍的嘴巴,於是就問道:“你是說我們學校的老師胡雨薇死了?”

“是的,死了,心臟病突然發作而死亡,有醫院的證明為證,已經火化了。”

許文藍說。

這一次,劉燕妮聽得很清楚,胡雨薇的的確確是死了。

她突然兩腿一軟,一陣頭昏目眩。

胡雨薇是怎麼死的與她無關,但胡雨薇是她學校的老師,她對胡雨薇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許文藍站起來,扶著劉燕妮坐下。

劉燕妮歪著頭,清醒過來後問道:“這可怎麼叫我向她的家裡交代。”

許文藍說:“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

我來找你,就是想從她的檔案中找到她家庭通訊的地址,然後通知她的家裡人。

燕妮,我都想好了,我把她帶出去,對她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她的家裡來人了,我情願賠償他們損失,你說我這樣想對嗎?”

劉燕妮搖搖頭,又點點頭,許文藍不知道她究竟是贊成還是反對。

等劉燕妮徹底清醒過來,才對許文藍說:“我也沒了主意,還是通知高寒吧。”

“為什麼要通知他?”

許文藍問道。

劉燕妮看著許文藍,嘆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事情到了這一地步,我也不瞞你了,高寒和胡雨薇之間有一手,就是感情的上的那點事——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