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在電話中提供的情況,給救護車配備了心臟病專家和必要的搶救儀器。
可是,再高明的專家,再先進的儀器也不能挽回一個已經亡故的生命。
三個醫護人員經過努力,發現患者已經死亡,其中一個不得不遺憾地告訴許文藍說:“病人由於過度激動,導致心臟病復發死亡,我們也無能為力,請準備後事吧,並請節哀順變。”
儘管許文藍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她聽到專家的話之後,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果說黃江河是直接殺死胡雨薇的兇手,那麼她最起碼也是幫兇;如果警察介入追究起來,查明是她為胡雨薇提供了催情迷幻藥,她就是罪魁禍首。
看到醫生要離開,許文藍強打精神從地上站起來,少氣無力地說:“你們還是拉她到醫院搶救一番,也讓我盡點力量,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毫無怨言。”
醫生還沒見過這種病人家屬,人死了非要求拉到醫院。
其中一個負責人說:“還是省點吧,她已經沒有一點生命特徵,即使拉到醫院也是浪費錢財。”
許文藍把醫生拉到一邊,悄悄地說:“醫生,她是我的外甥女,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我帶著她來這裡遊玩,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我希望她臨死前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樣我對我姐姐也算有個交代。
另外,這裡是賓館,死者躺在這裡也不方便,如果她真的死了,就讓她躺在醫院的太平間。”
前邊的話都是扯淡,後面的還在理。
醫生點點頭同意了許文藍的要求,於是,胡雨薇就被抬上了擔架,送上了救護車。
警笛長鳴,哇啦哇啦,如胡雨薇靈魂的哭泣。
胡雨薇的遺體和靈魂隨著警笛的哇啦聲到了醫院,被安置在太平間。
黃江河開車離開了賓館,把車停在半道上才給張峰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裡告訴張峰說,自己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請張峰火速到東郊的河邊和他見面。
張峰見黃江河焦急,也來不及多問,馬上答應了黃江河的要求。
河邊小樹林裡,張峰坐在黃江河的車子上。
黃江河抽著煙,眉頭緊縮。
在路上,他早已編好來故事,只等抽完這支菸,醞釀好了情緒,就對張峰和盤托出。
張峰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愁眉不展,只顧抽菸,早等不及了,不由問道:“黃書記,快說什麼事,都把我急死了。”
黃江河抽完一支菸,開啟玻璃,把菸屁股扔到外邊,才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昨晚在家無聊,就想來你這裡休息幾天,晚上不好意思打擾你,所以就住在了賓館。今天許文藍——當然,我和她的事你也多少知道一點,還不是那種關係,她帶著劉燕妮臨時招聘的一個老師前來這裡,結果那個女孩不知怎麼就死了,死了,死在了床上,所以我想——”
“黃書記,我知道你對我好,咱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千萬別掖著藏著,顯得生分。”
張峰勸說道。
他見黃江河深夜把他喊到這裡,又吞吞吐吐,盤算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黃江河見張峰仗義,這才說:“很簡單,許文藍不想叫警察介入,所以——”
“你別說了,在北原市,你是大哥大,在我蓮花縣我這一畝三分地我說了算。你只管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這回去安排。”
第十二卷 第888章 懷疑
張峰曾經是北原市的組織部長,現在又是蓮花縣的縣委書記,處理一件因病不治而亡的死人事件可謂得心應手。
當天夜裡,在張峰的暗箱操作下,胡雨薇迅速被拉到了殯儀館,在沒有任何人簽字的情況下,被投進了火化爐。
煙囪裡飄忽出白白的煙霧在空中游蕩著,好似胡雨薇不散的陰魂。
白天還活蹦亂跳,對生活充滿了美好憧憬的女孩子,在十幾個小時之後就變成了一撮灰色的粉末和一股濃濃的白煙,這是多麼的令人痛心。
父母兄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也沒人為她送行,所有活著的人,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都不知道她的靈魂是否升入了天堂。
她在恍惚中告別了這個世界,把夢想帶到了陰曹地府。
骨灰無處可去,只能暫時寄存在蓮花縣殯儀館。
黃江河和許文藍作為知情人,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卻必須想方設法通知胡雨薇的家人領走胡雨薇的骨灰。
可是,誰都不知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