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在主人的臉上扇了一下,迅速逃離。
主人呵呵大笑,舉起鞭子,猴子圍著主人轉圈,圍觀的人哈哈大笑。主人無奈,抓耳撓腮,猴子也跟著學,抓耳撓腮;主人舉鞭子,猴子也把手舉過頭頂。主人鞭子落下,猴子躲開,又扮著鬼臉。做過鬼臉之後,撫摸自己的生殖器。
一根**從兩條大腿露出來,紅紅的,帶著粘液。猴子用手握著,不停地把玩。男人們大笑,女人們捂著臉,但還是把手指岔開,偷偷地看著。
一個十**歲的小夥子擠到前邊,從口袋裡掏出刀片,然後把一根紅蘿蔔放在兩腿中間,學著猴子的樣子用手把玩著,然後用刀片狠狠地在紅蘿蔔切了一下。猴子睜大了好奇的眼睛,鑽心地看著。
紅蘿蔔被切成了兩半。小夥子把刀子扔給了猴子,猴子撿起來,右手拿著,然後用左手繼續把玩自己的生殖器,也學著小夥子的動作,把刀片狠狠地向紅蘿蔔切去。
一股鮮血從生殖器上冒了出來,緊接著說猴子的慘叫聲。它扔掉了刀片,上躥下跳,試圖掙脫主人的繩子。人們開懷大笑。主人拿著鞭子向小夥子走來,小夥子擠出人群,早已沒有了蹤影。
猴子失去了理性,哇哇地叫著。圍觀的人群也散開了。
猴子的生殖器也許就此報廢了,猴子可能要成為太監猴子。冰瑩怎麼也笑不起來,她由猴子的生殖器想起了吳黎生殖器。猴子的生殖器報廢了,興許以後會舉而不堅,堅而不久,還可能永遠疲軟,再也沒有了交配的能力,但他的體內畢竟還有精子,如果加以提取,還能傳宗接代。而吳黎呢——
人們都回家了,而冰瑩無地可去。她又想起來了李時民,想到他那兒去借住一宿,可一想到李時民的冷淡,她頓時打了退堂鼓。她想回孃家,但自己沒有了工作,又和吳黎鬧翻了,如果回去勢必會惹父母生氣。兩條路都被堵死了,只能住賓館。
想起住賓館就想到錢。冰瑩摸摸口袋,由於出來的匆忙,包沒帶,錢夾也沒帶,冰瑩身無分文。
好在手機帶在身上,她只能給高寒打電話了。可是,如果高寒和黃珊在一起怎麼辦,自己的電話會給高寒惹來麻煩。冰瑩想來想去,還是給高寒發了個資訊。
“我被開銷了,又和老公鬧翻了,現在在大街上溜達,無家可歸,幫幫我。”
資訊發出去之後,冰瑩手裡握著手機,靜靜地等待著高寒的資訊。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高寒沒有回資訊。
將近十點,起霧了,能見度只有幾米。一股股冷風吹過來,從冰瑩的領口和袖口鑽進去,如冰涼的手,調戲著冰瑩的身體。冰瑩打了個寒噤,緊抱著肩膀,抵擋冷風的侵入。她的嘴唇開始發紫,身體不停地哆嗦。
難道男人都是無情的嗎?冰瑩這樣想著就豁出去了,她重新翻開手機,撥叫了高寒的號碼。
終於有人接聽了,是高寒的聲音。
“深更半夜的,又要加班呀。”
高寒迷迷糊糊地說。
“難道你沒有收到我的資訊嗎?我被你的老泰山炒了魷魚,吳黎也不要我了,我身上沒錢,現在就流浪在大街上,在街心公園,你幫我。”
冰瑩說著,竟然有些哽咽,眼淚滴下來,滴到了手機的彩屏上,剛好蓋住了高寒的名字,於是,高寒便處在一片朦朧的淚光中了。
自己的眼淚和高寒有關嗎?
“呵呵,資料在保險櫃裡,什麼?你沒拿鑰匙?要我去?不去不行?那好吧,我馬上就到,你等我。”
冰瑩還在等高寒的答覆,但高寒卻說了莫名其妙的話。這個混蛋,我都要傷心死了,快被凍死了,他還在和我開玩笑。該死的,男人沒有好東西,越是瀟灑越是一肚子的壞水。
高寒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冰瑩再撥叫時,高寒已經關機了。看來,冰瑩的判斷沒錯,男人都是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東西。高寒的贓物還在自己的體內殘留,說不定已經和自己的卵子碰撞親吻呢,他就開始不理會自己了。想到這裡,冰瑩哭了。
她總不能在大街上溜達一晚上,於是就返回來,朝街心公園的方向走去,她想在公園的長椅上湊合一個晚上,等待明天再說。
街心公園沒有為冰瑩設定任何障礙,大門敞開著。冰瑩從欄杆的縫隙中進去,然後來到樹林邊的長椅邊,也不擦擦上面的灰塵,直接躺了下來。
冰瑩蜷起腿來,雙手摟著肚子。
風還在吹著,冰瑩的臉上溼漉漉的,林子裡不斷髮出嘩嘩的聲響,那是樹枝攪動天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