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認為我說的是假話嗎?我有勇氣說,就有勇氣承認,我說的都是事實。”
冰瑩不知道怎麼了,說完之後突然就笑起來。笑聲由小到大,由甜美的笑變成了苦笑。苦笑之後,兩行熱淚慢慢地從眼眶中流出來,臉頰上就像從心底裡爬出了兩條蟲子。
看到冰瑩傷心的樣子,吳黎終於相信了冰瑩所說的一切。他晃著冰瑩的頭,使勁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冰瑩突然收住了眼淚,轉哭為笑,回答吳黎說:“這要問你自己。”
吳黎瘋狂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聽到自己的老婆親口承認她和別的男人睡了覺。這是女人的無恥,更是對男人莫大的侮辱。吳黎終於不能繼續控制他的憤怒,他揚起手來,狠狠地抽在冰瑩的臉上。
一下兩下,無數下,冰瑩沒有躲避。她不想躲避,這是她貪圖虛榮嫁給吳黎應該得到的報應。
噼裡啪啦的清脆的響聲迴盪在臥室,沒多久,冰瑩的臉就紅腫起來,油光滑亮的。
吳黎打夠之後,好像良心發現,突然抱著冰瑩就痛哭失聲。冰瑩無動於衷,任憑吳黎胡鬧。哭聲傳出了臥室,被吳黎的媽媽聽到,她來到臥室門前,敲門後悄悄地問道:“你們不睡覺在幹什麼呀?”
“沒事,我和冰瑩鬧著玩兒呢,你去睡覺吧。“吳黎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媽媽信以為真,又回到客廳繼續看她的電視去了。吳黎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就繼續問冰瑩說:“告訴我,他是誰?你總得叫知道是誰讓我戴了綠帽子吧。你說吧,我不怪你,是不是黃江河那個老色鬼,如果是他,我現在就去劈了他。”
冰瑩的臉上火燒火燎般疼痛,但她依然忍著。看到吳黎咬牙切齒的狠樣,就說:“不是他,另有其人。”
“到底是誰?”吳黎追問道。
“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比你有用,更比你好使,他的一根毫毛抵得上你的大腿甚至你的腰,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就別枉費心機了。”
冰瑩忍痛輕描淡寫地回到這吳黎的問話。
吳黎的怒火又被冰瑩點燃,尤其是當他聽到冰瑩說自己無用時,更是怒羞成怒。他掀開被子,不由分說就又爬到了冰瑩的身上。
吳黎瘋狂了,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冰瑩的身上。
冰瑩躺著一動不動,就像遠古的木乃伊。
等吳黎徹底地發洩了自己的**,少氣無力地躺在了冰瑩的身邊,冰瑩才從床上做起來,然後披衣下床,走到衣架前取下衣服穿上,然後來到床邊,對吳黎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除了我隨身的衣服,我不會帶走一片雲彩,包括我的嫁妝。你再找一個,忘了我吧。”
冰瑩的沉著讓吳黎吃驚。從心裡說,他是喜歡冰瑩的,甚至喜歡到了骨子裡。當憤怒過後,當喜歡的人就要離開自己,他一下子懵了。等他看到冰瑩就要轉身時,他才清醒過來,然後瘋子般翻身下床,拉著冰瑩的胳膊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吳黎抬起淚眼,希望冰瑩能回頭看看他,可是,冰瑩一甩袖子,掙脫了吳黎的撕拽,拉開門義無反顧地向門口走去。
第十卷 第639章 沒地兒去
冰瑩在馬路上溜達著,一直溜達到街心公園。
晚上八點多,街心公園的出口處圍滿了人,人群的中間不停地發出歡呼聲。冰瑩以為 有人在鬥毆,可仔細聽來又不像。百無聊賴的她就擠進去,看見一個外鄉人在耍猴。
外鄉人頭戴白毛巾,左手牽著一直猴子,右手拿著鞭子,命令猴子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
頂轉頭,倒立,鑽火圈,沒做完一個動作,主人都會獎勵一顆花生米。除此之外,猴子還能給人握手。哪個人想和猴子握手,都要給猴子一塊錢,猴子倒也聽話,每次拿到錢都主動交給主人,然後得到一顆花生米。
一顆花生米,一塊錢,不等價的交換,人和動物之間的不平等性在陰暗的燈光下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
冰瑩想,黃江河就是想拿一顆花生米和冰瑩的人格交換,結果一直沒有如願,所以就給她難堪,叫她主動離開了奧迪。
人和人之間沒有平等,還爾虞我詐,何況人和動物之間呢?
也許黃江河還在做著好夢,等冰瑩想通了就會主動到市委去求他,繼續開那輛陪伴了她一年多的奧迪車。
猴子又交給主人一塊錢,伸著手等著花生米,但主人已經拿不出花生米了。於是,猴子氣憤,一縱身就撲到了主人的肩膀上,然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