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不起,不知道他是你的乾兒子,更不知道他是校長,純屬誤會,純屬誤會。”
兩警察並排站著,點頭哈腰,哭不像哭,笑不敢笑。吳黎坐在椅子上,得意忘形地說:“要原諒你們也行,請你們把303房間那個叫冰瑩的給我叫來,我要帶她回家。”
膽小的那個警察一聽有立功贖罪的機會,就拍胸打肚地保證道:“你放心,咱們警察別的能耐沒有,要說喊人,一喊一準,沒人敢和我們作對。你們等著,我保證把人叫來,至於你是否能帶回去,那就看你的能耐了。”
吳黎的腦子一盆漿糊,自己的老婆自己帶不走,要叫警察幫忙,有點可笑。不過,他看重冰瑩的心情由此可見一斑。
兩個警察立功贖罪去了,蔣麗莎嘆了一口氣,說:“吳黎啊吳黎,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古人云:‘不能治家,焉能治國。’你怎麼能管好一個學校。”這話一聽就不是好話,明著是火上澆油。他來酒店拯救吳黎,只有兩個目的,一來唆使吳黎把冰瑩帶回家去,和劉燕妮唱對臺戲,二來為了自己在一中的利益。
“乾媽放心,只要警察把冰瑩叫來,我就是抱也要把她抱回去。”
“她要是大哭大鬧呢?”蔣麗莎問道。
“乾媽你說呢?”
“還用得著我說嗎,對於女人,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必要的時候,必須採取果敢的手段。夫妻之間嘛,打打鬧鬧,情理之中,沒人看你們的笑話。女人糊塗時,你的想辦法讓她清醒。”
經過蔣麗莎這麼一提醒,吳黎已經心領神會。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要警察把冰瑩請過來,她還是那麼固執己見,吳黎就會要她好看。這時他又想起來母親的話,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現在不給冰瑩一點顏色,日後她還要騎在吳黎的脖子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
吳黎整整衣服,捋起袖子,調整好了面部表情,心想只要冰瑩進來,他最多說三句好話,如果她再固執己見,一定叫她當面丟人。
半個小時後,兩個警察回來了,吳黎聽到腳步聲,急忙從椅子站起來,但是,卻只看到兩個警察,他們的身後並沒有出現冰瑩的影子。
兩個警察還沒有說話,吳黎就急忙問道:“你們怎麼沒把我老婆帶來?”
一個警察說:“吳校長,我們一張口,你老婆還沒有說話,那個叫劉燕妮的就把我們擋駕了。她的理由十分充足,說你和老婆之間的糾紛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警察不是法官,就是法官,也只能在法庭上審判,叫我們不要插手。”
蔣麗莎冷笑一聲,說:“難道你們就不會說要她配合調查?”
另一個警察說:“說了,這是放在嘴邊的話,我們肯定說了,不信你去問問。”
“她是怎麼說的。”
“劉燕妮可囂張了,她說有本事就叫吳校長上去,還諷刺吳校長說:‘一個大男人,叫別人來請自己的老婆,真不知道丟人現眼。’”
吳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對警察說:“你們陪我上去,我要當面聽聽,看她怎麼數落我。”
兩個警察互看一眼,其中一個委婉地說:“我看她說的有道理,你們的家務事,我們要是搶著插手,不合情理。”
吳黎的要求被當場拒絕,他看看蔣麗莎,請求道:“乾媽,當時是你牽的紅線,現在她要變心,你可不能不管,你陪著我怎麼一起去吧。”
蔣麗莎並不顧忌冰瑩,她顧忌的是劉燕妮。她並不顧忌劉燕妮,她顧忌的是劉燕妮特殊的身份。她如果得罪了省委書記的女兒,照樣吃不了兜著走。當著警察的面,她不好拒絕吳黎的要求,免得警察說她吃柿子撿軟的捏。她給吳黎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出了治安室。
吳黎瘸著腿跟著蔣麗莎來到了酒店前的廣場,站定後說:“我當初給你們牽了線搭了橋,可我不能跟著你們生活一輩子。家務事,誰去都不方便,還是你自己去解決。剛才保安打了你,現在你上去,手也沒端豆腐,還要我給你明說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修理她一頓。”吳黎問。
“修理不修理我可沒說過,但如果一個女人在她工作的場合出了醜,你想會出現怎樣的情形,她還有臉面在這裡繼續工作嗎。”
吳黎霎時明白了,伸出了大拇指,不停地點頭,轉身就重新進入了酒店。他的身後傳來了蔣麗莎的聲音:“小吳,我可什麼也沒說,掌握分寸,先保護好自己。”
吳黎聽見了,卻沒做任何回答。蔣麗莎的話和她的母親交代過的幾乎同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