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室內,吳黎被拷在暖氣管道上。還沒等警察盤問,吳黎就自報家門說:“我叫吳黎,是一中的校長,我是來找我老婆的,請你們放了我。”
兩個警察聽了,相互看了一看,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其中一個笑過之後對另一個說:“看看,喝多的人就是這樣,看你的樣子,身材矮小,黑得像個驢糞蛋,醉醺醺的,當校長委屈你了,你該說你是非洲某國的總統。別喊叫了,等酒醒了再說。”
“我沒喝醉,不信你放開我,叫我給黃書記或他的夫人打個電話。”
一個警察剛要出去,又聽見吳黎醉話連篇,轉回身來問道:“黃書記,哪個黃書記,是市委書記嗎?”
“不是他還有誰。”吳黎氣哼哼地說。
“脾氣挺大,給你戴個非洲總統的帽子,你還當真了。告訴你,你要是再侮辱市委領導,當心給你來個誹謗罪。”
另一個警察勸說這個警察說:“老兄,別生氣了,他說的沒錯,他是認識黃書記,我們不也認識黃書記嗎?就是黃書記不認識我們,只怕也不認識他。”
兩個警察把吳黎當成了醉鬼,百般戲弄。吳黎急了,就想掏自己的電話,但雙手被拷著,無法動彈,就說:“我口袋裡的手機上有黃書記的電話,家裡的,你打一下就知道了。”
兩個警察一聽,面面相覷,互相點頭之後,一個上前,開啟了一隻銬子。
吳黎掏出手機,找到別墅的座機號碼,迅速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蔣麗莎。一聽到蔣麗莎的聲音,吳黎的眼淚突然嘩嘩地往下淌。
“是我,吳黎,我在帝豪酒店被警察拷著呢。幹什麼?我來叫冰瑩回去,他們打了我,罵我是醉鬼,又給我上了銬子。我說是校長,他們說我是非洲的總統;我說我認識黃書記,他們說他們也認識,我現在還被拷著呢,你快過來,我把人丟大了。我要他們向我賠罪,還要賠償我的損失——”
第十卷 第652章 一個醉酒的男人闖進了我的房間
兩個警察本來以為吳黎酒醉鬧事,信口開河,聽完他的電話,果真和市委書記有關聯,一個賠笑,一個趕快開啟銬子。
“對不起,誤會了,我們也是偏聽了保安的一面之詞,不得已採取了行動。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待會兒當著夫人的面一定美言幾句,拜託了。”
另一個警察的態度和前一個大相徑庭,看著同行向吳黎賠禮道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我們也是按章辦案,又沒有濫用私刑,他的確喝了酒,身上有酒味為證,為什麼要給他賠禮道歉。”
前一個把後一個拉到一邊,低聲央求道:“好兄弟,你就饒了我吧,我兒子今年上高一,就在他的學校,咱們把他鬧騰慘了,我兒子在學校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兒子學習不差,我還指望他三年後給我考個好大學,就算為了孩子,我就受點委屈,你也跟著受點委屈,配合點,千萬別再惹什麼麻煩出來。媽的,都是那個保安惹的禍,害得老子深更半夜睡不好,還給兒子帶來麻煩。”
吳黎見兩人嘀嘀咕咕,知道他們心裡害怕,心裡一陣自豪,心想,等我乾媽來了才有你們的好看。
心裡害怕的那個警察看到吳黎一副高傲的神態,更見堅信市委書記就是他的靠山,於是趕快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遞給吳黎一支。吳黎仰起臉來看也不看,那人讓得急了,吳黎才說:“對不起,本校長沒有亂七八糟的愛好。”警察縮回手,尷尬地笑,自顧點上了煙,皺著眉頭抽了一口。
當蔣麗莎出現在治安室的門口,吳黎喊了一聲“乾媽”就要站起,無奈兩腿均被警棍打傷,不但沒站起來,還差一點栽倒在地。兩個警察趕忙上前把他攙到椅子上。其中的一個給蔣麗莎搬了椅子,用袖子擦拭過灰塵後,邀請蔣麗莎就坐。
警察擦去的不是灰塵,是自個的眼睛,同時也擦去了自尊。
“乾媽,你看他們把我打的,三個警察打我一個——”
吳黎還沒說完,蔣麗莎就厲聲問兩個警察說:“你們兩個是誰濫用私刑,把我乾兒子打成這樣?知道嗎,他可是一中的校長,關係著咱們市的教育,你們打他,就是給教育添亂,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兩個警察還來不及辯解,吳黎就捋起袖子和褲管。
燈光下,胳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有兩處軟組織挫傷,血跡斑斑。
其中一個口才好點的警察給蔣麗莎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最後補充說:“不是我們打的,是酒店的一個保安,我們也是接到他的報案後才採取了行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