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鳴冤,她不顧一切撲過來,伸手就要從吳老太的手裡奪過鏟子。可是,鳴冤畢竟腿腳不方便,說時遲那時快,一鏟子已經拍在了冰瑩的頭上。冰瑩身子一歪,立即倒地,頭上的血也咕咕流出。吳老太還要再打,鳴冤氣憤地說:“都說農村人沒素質,果不其然,你今天要是敢再打冰瑩,下一步就我當她的委託代理人,你兒子的房子就會劃到冰瑩的名下。不但如此,你還要吃官司。”
鳴冤先聲奪人,吳老太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鏟子,但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劉燕妮趁機走過來,上前扶起冰瑩。冰瑩掙開了劉燕妮,對著著眾多的人,理了理蓬亂的頭髮,像演講一樣說:“大叔大嬸們,一中的老師們。剛才我捱了打,是我罪有應得,我不埋怨誰。吳黎的媽媽說的沒錯,我是偷了男人。但你們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和吳黎結婚後,一直沒有懷孕,後來到醫院檢查,發現問題出在他的身上,他沒有生育能力。我為了要自己的孩子,就和別的男人好了。至於他的死是他自己想不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裡有醫院的證明,不相信你們可以看一看。我今天過來已經預料到可能要捱打,但我還是來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要是不說出實情,你們還蒙在故里。”
死人已經死了,吳老太也不想叫已經死去的兒子丟人現眼,無奈冰瑩已經說出了實情,吳老太在證據面前也無可辯駁。
沒有人說再說話,包括吳黎的侄子。冰瑩走到吳黎的侄子面前,毫不畏懼地問道:“你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假如你的老婆因為你的原因不能懷孕,而她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她會怎麼辦?你又會怎麼辦?”
吳黎的侄子一時語塞,人群裡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冰瑩說完,在眾人的議論中,昂首挺胸走出了人群。
劉燕妮跟在冰瑩的身後,扭頭看看吳老太,說:“幸虧我留了一手,沒有把錢給你。你在我這裡不但拿不走一分錢,連房子也甭想得到。哼!”
令吳老太想不到的是,鳴冤瞥了吳老太一眼之後,也跟在劉燕妮和冰瑩的身後,三個人一起走出了人群,向殯儀館的門口走去。
她們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叫你別胡鬧,你就不是不聽話,雞飛蛋打了不是,看你怎麼收場。”
鳴冤憑著對聲音的回憶,判斷這是吳老太老伴兒的聲音。
冰瑩和劉燕妮氣哼哼地走在前邊,鳴冤跟在身後緊追不放。到了門外,三人一起上了豐田車,鳴冤趕快賠禮道歉道:“對不起,他們都是農村人,沒有素質,又正在氣頭上,給你們增添了麻煩。回頭等他們的氣消了,我叫他們來給你們賠禮道歉。”
劉燕妮瞪了鳴冤一眼,說:“你說過他們不找事,說得天花亂墜,我和冰瑩才相信了你,現在搞成這樣,你還想矇騙我們。”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別說了,下車去。”劉燕妮皺著眉頭說。她對鳴冤已經反感到了極點。
鳴冤還想再辯解,見劉燕妮掏出手機,把刀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喂,郝老闆,我是燕妮,你給我找幾個人來,痞子,越多越好,最少也得十幾個,我在殯儀館等你。是,有人欺負了我們和冰瑩,是吳黎老家的一個侄子,對,我等著你。”
劉燕妮帶著一肚子怨氣給郝琦下達了命令,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扔在一邊。鳴冤一聽不好,聽口氣劉燕妮想叫人打群架,就趕快勸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燕妮沒等她說完,就衝著她喊道:“難道我們無緣無故地捱了打就想就此了結,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這番話你剛才怎麼不說。”說完,把頭 扭到窗外,不再搭理鳴冤。
鳴冤知道自己再怎麼樣勸說也都無濟於事,只得搭訕幾句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坐到自己的車上迅速開車離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再留下去還有惹麻煩。
殯儀館裡,吳黎的遺體已經化成了灰燼,被工作人員裝到了黑色的盒子裡。想起活生生的兒子禍從天降,因為尋找冰瑩遭遇到種種不幸,最後尋了短見,現在成了一把灰燼,吳老太早已傷心欲絕。她想哭,可嗓子已經沙啞,哭不出聲來;她想拍打自己的大腿,把所有的悲傷都發洩出來,可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幾個本家走上前來,剛把吳老太攙扶起來,一不小心沒看好,吳老太拼盡力氣把頭向身邊的一個圓柱子上撞去。
由於少氣無力,雖然頭撞在了柱子上,但卻毫髮無損。人們見狀,趕快扶著她向出了火化間。吳黎的那個侄子捧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