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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叔的骨灰,跟在吳老太的後面。一群人死氣沉沉地也向殯儀館的門口去。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吳黎的侄子不知道,十幾個人組成的大駕隊伍正在門口等著他。

原來,郝琦得到劉燕妮的指令,在最短的時間內招來了十餘個工地上的工地。他向他們許諾道,凡是出戰的無論功勞大小,沒人事後都發五百元獎勵。

十天的工資引誘這麼的貪婪的慾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郝琦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殯儀館的大門外,張開了大網等待著吳家人的出現。

郝琦親臨現場,正坐在劉燕妮的豐田車上。劉燕妮也有自己的原則,冤有頭債有主,告訴郝琦說,只收拾吳黎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其他的人一概不問。

眼看著一干人出了門口,劉燕妮給郝琦指了指捧著骨灰盒的那個小子說:“就是他,下手時注意點,只打軟肉,別傷到了骨頭,更不能鬧出人命,去吧。”

郝琦下車交代手下去了,劉燕妮點燃了一支菸,坐在車上等著看笑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是劉燕妮的座右銘之一,如果誰招惹了劉燕妮,就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天空紙錢飄飄,胸前白花朵朵,隨車帶來的摺疊花圈像只大傘一個個撐開。在繽紛的色彩中,偶爾有炮仗響起,震顫著人們的心靈,寄託著人們對死者的哀思。生者想為以最隆重的方式把死者領到家裡,然後再送上天堂。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尊敬的死者馬上就要灰飛煙滅,撒骨揚灰。

就在他們剛要上車上,郝琦指使的十幾個人快速地圍了上來。他們手持木棒,隔開了其他人,把吳黎的侄子一個人圍在中間。

吳黎的侄子被突然而至的情景嚇呆了,睜大了驚恐的眼睛,驚慌失措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第十一卷 第706章 動粗的代價

郝琦帶來的都是工地上的農民工,和吳黎的侄子一樣,都來自農村,文化素質自不待言,不是小學就是初中。吳黎的侄子遭遇了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黴。兩個農民對吳黎侄子的問話絲毫不加理會,舉起木棒就劈頭蓋臉打了下去。

一棒打在肩膀上,吳黎的侄子立即就哎喲一聲;另一棒太不巧,砸在了手裡的骨灰盒上。看起來被漆得油光閃亮的木匣子原來也是假冒偽略產品,一棒子打下來,立即就粉身碎骨。

骨灰飛揚,除了粘在身上的,其餘的隨風而去。殘留的木片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吳黎的侄子很快倒在地上,不等還手,兩個人早已上前,對其一陣拳打腳踢。農村小夥子初來咋到陌生的城市,認為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不知天高地厚,結果卻自食惡果,惹出了天大的事端。

吳老太眼看著自己兒子死了也不得安生,方寸棲身之地被打成碎片,骨灰飛揚,無異於挫骨揚灰,拼了老命要上來理論一番,卻不知她本來就不講理,這些來幫忙的人誰肯與她講理,不免和她發生衝撞,混亂中被推搡在地上。

冰瑩坐在車上,見場面混亂不可收拾,當即勸說劉燕妮鳴金收兵。劉燕妮見這幫子農民工為自己出了氣,隨即摁響了喇叭,示意郝琦馬上撤退,離開了現場。

等郝琦領著人快速離開之後,劉燕妮才發動了車子,慢吞吞地從一群奔喪的人群中穿過。等車子經過吳老太和她的孫子身邊時,劉燕妮故意放下了玻璃窗,臉上洋溢著微笑,眼睛裡流露出同情,看著吳黎的侄子和他的奶奶。

那是自豪的同情,是驕傲的同情,所謂的同情裡流露出諷刺和挖苦。劉燕妮用同情告訴吳老太,凡是與她作對的人,無異於以卵擊石,最後的下場就像那個骨灰盒子,被打得落花流水,七零八落。

人們都知道此次禍端是坐在車上的這個女人在使壞,但又拿不出真憑實據,只得打落了牙齒嚥到肚子裡,自認倒黴。偏偏就有不認倒黴的,在戰鬥即將結束時撥打了報警電話。等這幫復仇的人離開後,兩輛警車才閃著警燈呼嘯而至。

報警者在報警時告訴警察說這裡正在群毆,所以呼嘯而至的警車一輛是派出所的,一輛是刑警隊的。

刑警隊的人一看又牽涉吳黎的案子,心裡也老大的不自在。由於吳黎的案子,公安局損失了三十萬——雖然還沒完全支付,但那是遲早的事,現在又看到他們 其中的人被毆打,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也著實痛快一回。刑警隊常年戰鬥在公安局第一線,本來經費就少,被吳老太這麼一折騰,他們的經費就更為緊張。

肚子裡有氣,就要想方設法發洩出來,儘管不能光明正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