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發現她跟在後面,她也不希望人們看見她。
當吳黎的遺體被推進了火化爐,他的肉體凡胎化作一縷縷濃濃的煙霧從高聳的煙囪中飄然而出消失在無際 的長空時,吳老太才開始放聲大哭。
哭聲很淒厲,足能催人淚下令人肝腸寸斷,圍在她身邊的人們紛紛流淚不止。在哭訴兒子的冤屈時,人們才從吳老太的嘴裡聽到了冰瑩的名字。
由於吳老太的事前渲染,人們都知道吳黎的死是因為的老婆紅杏出牆的緣故,所以,大多數人都認為冰瑩是個**的女人。
吳黎的一個本家侄子隱約感到吳老太哭訴中所說的冰瑩就是吳黎的老婆,不由帶著怒氣問著周邊的人,說:“那個女人呢,那個害死我叔叔的女人呢。”
年輕人血氣方剛,喜歡伸張正義,似乎想為死去的叔叔討回公道。
他的提醒喚醒了本家復仇的意識,於是,一雙雙眼睛開始在人群中搜尋那個叫冰瑩的女人。
冰瑩站在人群的外圍,劉燕妮就像她的保護神,守在冰瑩的身邊寸步不離。當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射在冰瑩的身上時,劉燕妮預感到了某種不妙。她也開始在人群中學尋找一個人的身影。她要尋找的人就是那個曾經許諾過不會出事的鳴冤。
鳴冤就站在吳老太的身邊。當四道目光相對的剎那,鳴冤迅速地從人群中擠過,朝冰瑩和劉燕妮身邊走過來。
吳黎的那個侄子沒見過叔叔吳黎的老婆,當他從人們的眼睛讀出,這個兩個女人中一定有一個就是冰瑩。憑著他對女人的判斷,他把劉燕妮認作了冰瑩。
鳴冤還沒有擠過來,吳黎的侄子兩步就竄到了劉燕妮面前,伸手就在劉燕妮的臉上來了個左右開弓。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看著人模狗樣的,卻是一副黑心爛肺。今天我就要替我叔叔出口氣。叔叔,你看見了嗎,侄兒我給你出氣了。”
氣憤中,人的力量不可估量,兩個耳光下去,劉燕妮的嘴角和鼻子已經開始冒血。吳黎的侄子覺著還不過癮,抬腳就向劉燕妮的腿肚子踹過去。劉燕妮早已暈頭轉向,又被踢了一腳,立即就摔倒在地上。吳黎的侄子還不解氣,又要一腳踏到劉燕妮的身上,剛抬起腳來,就遭到鳴冤的呵斥。
“錯了,不是她。”
吳黎的侄子一聽說錯了,把抬起的腳慢慢地放到了地上,睜著眼睛看著鳴冤。
“究竟誰是冰瑩?”吳黎的侄子瞪著冰瑩,牛氣十足地問道。只要有人指認冰瑩就是冰瑩,他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一拳把冰瑩打翻在地,然後狠狠地踹上幾腳。如果有必要,他會當中剝光冰瑩的衣服,把她的春光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付不要臉的女人,吳黎的侄子有的是辦法,在家裡,他自己就是個響噹噹的痞子。
“她沒來,這裡沒有冰瑩。”鳴冤一邊扶起劉燕妮,一邊衝著吳黎的侄子發火道。
吳老太走過來,指著冰瑩告訴吳黎的侄子說:“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你叔叔,你可要替奶奶和你叔叔做主呀。”
吳黎的侄子想出手,但鳴冤已經擋在了冰瑩的身前,看著吳老太說:“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今天要是誰敢動她一根毫毛,休怪我無情。”
吳老太站在孫子的身邊,對鳴冤說:“我答應過你不動她一根手指頭,但她今天必須在吳黎的靈前賠罪。孫子,為了你死去的叔叔,把她拉到靈前,叫她跪下。”
年輕人得到吳老太的指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鳴冤的胳膊一用力氣就摔到一邊,然後拉著冰瑩就向火化爐門口走去。
冰瑩勢單力薄,哪裡是他的對手,只得被動跟著前往。到了靈前,吳黎的侄子一把抓住冰瑩的頭髮,嘴裡大聲地喝道:“跪下,小賤人。”
其他人看吳黎的侄子在氣頭上,都不敢過來勸說。有對冰瑩不滿意的反而希望她的到更多更嚴厲的懲治。劉燕妮不顧渾身疼痛和鳴冤一起想衝過來,卻被吳黎的侄子拿著鏟子擋在外圍。
冰瑩跪著,渾身篩糠,六神無主。吳老太顫巍巍地過來,也不再哭泣,走到冰瑩身邊就揪住了冰瑩的頭髮,把她的頭按到了地面上。
冰瑩的頭被迫磕到地面上。吳老太的罵街本領全部拿了出來,夾帶著哭喊,聲聲惡毒,句句難聽。什麼娼婦**,千人騎萬人爬,搗不爛用不壞的等等,惡言惡語就像陰溝裡的臭水遭遇陰雨天,統統流了出來。只罵得腥臊四起,口乾舌燥泣不成聲喉嚨沙啞還不解恨,竟然從孫子的手裡奪過鏟子要朝冰瑩的頭上打下去。
這野蠻的動作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