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漫步,對黃江河來說無也是家常便飯,但今天,黃江河的心情格外晴朗。小倩也許就是他心中暫時的太陽。河灘溼地的蘆葦在風中不停地搖曳著,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河邊的水窪裡,騷動的青蛙和著蘆葦搖曳的聲響,把清脆的叫聲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玉兔懸掛在半空,嫦娥露出朦朧的笑臉,詩情畫意,美不勝收。
兩人並排經過蘆葦叢時,司徒小倩突然就“哇”地叫了一聲。這叫聲劃破了蛙聲和風聲的整體和諧,憑空給白色的夜空增添了一道亮色。黃江河剛想問怎麼了,司徒小倩就傾倒了身子,身體撞到了黃江河的腰上。
柔軟的沙地,承載不住黃江河的體重。他高大的身體瞬間失衡,跌倒在河灘上。司徒小倩失去了支撐,也重重地壓在了黃江河的身上。
“怎麼回事?”黃江河還沒爬起來,就關切地問道。
“軟乎乎的,腳下,還有叫聲——”
“別怕,大概是青蛙。”
“嚇死我了。”
司徒小倩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就去拉黃江河。
有時候,機會要靠努力地尋找,而有時候,機會在不知不覺的等待中就會突然光顧。黃江河伸出手來,卻猛地用力,不但沒能站起,連司徒小倩也被重新拽倒。她再次壓在了黃江河的身上。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說的不僅僅是食品,還有食品以外的什麼,其中就有感情的和肉體的需求。黃江河就屬於膽大的,所謂的色膽包天,黃江河受之無愧。
在河灘的溼地上,一幕戲劇即將上演,主角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黃江河,女的是司徒小倩。
第九卷 第517章你很浪 猶如咆哮的河水
夜幕,如白色的帳幕,掩蓋了男人的臉色,遮擋了女人的嬌羞,卻裹不住兩顆碰撞的心。等異性的身體緊挨在一起,黃江河不再猶豫,緊緊地抱住了女人的腰肢。
西南風吹來,加快著水的流速,河川裡發出“咕嚕嚕”的水流聲。大片的蘆葦順著風向東南傾倒,你擠著我,我壓著你,互相擠壓纏繞。蛙聲比先前叫得更加歡快,河谷成了動感地帶。
黃江河就是西南的風,司徒小倩是就是風中的蘆葦;黃江河是激流的河水,司徒小倩就是滿載河水的河床。風吹動著蘆葦,蘆葦搖曳;河水急速流動,沖刷著騷動的河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附,人的原始的野性和自然的野性融合在一起,天衣無縫,構成了夜晚美麗的風景。
呻吟消失,呼吸平緩之後,司徒小倩和黃江河肩並肩坐在了河岸。司徒小倩如羞怯的少女,把頭靠在黃江河的肩膀上,黃江河摟著司徒小倩的腰,手撫摸著司徒小倩的胸部,享受著陌生女人肉體的溫柔。
司徒小倩不再把徵地的請求掛在嘴邊,和黃江河談起了男人和女人的話題。
“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司徒小倩羞答答地說。中年女人的嬌羞,別有風味,黃江河絲毫 沒有感到她的做作。
“你明著在說自己,實際上在說我。你罵我不穩重,輕浮。”黃江河回答說。
“哪裡呀,人家就是在說自己嘛。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認為我有點輕浮了。”
“你不輕浮。你的身價十幾個億,怎麼能說是輕浮。你身上掉塊肉都能把人砸死,放個屁就能薰香了整個中原大地。貼切地說你不是輕浮,你很——”
“我很什麼?”
“你很浪,猶如咆哮的河水。”黃江河脫口而出。小人物如果說出這種話,是下流,市委書記如此說就是不拘小節。他沒感到不好意思,司徒小倩也一樣沒感到不好意思。在放浪形骸的男人和放蕩的女人之間,不存在不好意思。
“都是你們男人**的。告訴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浪?你們為什麼愛在外面找女人?”
“真想聽?”
“真想聽。”司徒小倩晃晃肩膀,表示了她急於想知道答案。這答案對於她來說也許很重要。
“越是看起來彬彬有禮的男人,越是喜歡在外面找情人。因為在情人的面前,他可以撕掉虛偽的面紗,為所欲為,暢所欲言,暴露所有的野性。”黃江河根據他的經驗總結著。他的話是發自內心的,沒有絲毫的嬌柔做作,不含一絲虛情假意。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把司徒小倩看做了紅顏知己。和紅顏知己說話,不能撒謊,這是黃江河做人的原則。其他的原則都能不顧分寸,拋到腦門後,但在紅顏知己面前,必須維持說真話的原則。
黃河北岸的一個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