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裡,一片燈火通明,這通明的燈光使黃江河想起了司徒小倩徵地的請求,他歪歪頭看著司徒小倩,說:“你不是要買五百畝土地的使用權嗎?”
“是,但不用著急。”司徒小倩心不在焉地說。
“為什麼?”黃江河驚奇地問。他想,司徒小倩總不會把買地做藉口,來套他這隻黃河岸邊的政治統治者。
“你會替我著急的。我佔領了你這片肥沃的土地,你不會無動於衷的。”
黃江河呵呵一笑,掏出煙來叼在嘴上。
河灘的風依然很大,火柴無法點燃。司徒小倩很有眼色,隨即解開了口子,把衣襟當做火種的港灣。黃江河把頭伸進去她的懷裡,正要點燃香菸,卻聞到了一股肉體和香水混合的馨香。他扔掉了火柴,吐了香菸,張嘴就含住了胸前軟塌塌的最高的山巒。
蔣麗莎出去了兩個小時回來了。她剛把車開到門樓前,就看見司徒小倩的大奔還停放在原地。呵,這兩人還挺投緣,談話這麼長時間。她停下車,悄悄地開了門,然後躡手躡腳地進到了別墅,把耳朵貼在客廳的門上。她想知道,司徒小倩和黃江河究竟在談些什麼。
客廳裡沒有動靜,悄無聲息的。她又走到黃珊的臥室,聽到高寒和黃珊在逗著原野玩耍。她有心進去問問黃江河和司徒小倩的下落。就在她想敲門時,突然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自己曾經是有丈夫的人,一樣被黃江河勾引。司徒小倩,一個獨身的女人,碰到黃江河這隻饞嘴的貓,豈肯輕易放手。男人們相信,天下沒有純情的男人;女人們同樣也相信,天下沒有純情的女人——和尚和尼姑除外。由己推人,蔣麗莎斷定,這一男一女就在附近。
哼,以為我出去了,就偷偷地幽會,我要好好找一找。想到這裡,蔣麗莎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然後駕著車向黃河灘區開去。
車子沿著大堤向東慢慢地行駛著,白熾的燈光如月光下兩隻巨獸的眼睛,在尋找著夜晚的獵物。蔣麗莎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調整著燈光。凡是燈光掃過的地方,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蹤影。一直開到十公里處,還沒有發現黃江河和司徒小倩的蹤跡。車子折回頭來,穿越了黃江河大橋,又向西駛去。
沒開出兩公里,蔣麗莎就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她悄悄把車駛過去,然後裝作掉頭的樣子,用車燈掃視了兩人。看輪廓,不能確定女的就是司徒小倩,而男的一定是黃江河。她把車溜到大堤的邊緣,下車後氣勢洶洶地向兩人走去。
一對狗男女,看我怎麼樣收拾你們。蔣麗莎雖然氣憤,但仍然想著到了現場後該採取什麼樣的行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先抽司徒小倩幾個耳光,然後再把她一腳踹到河裡,等她喝夠了水,再撈上來。撈上來之後,就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如果自己在還不解氣,就再抽她幾個耳光。不行,打這樣的女人,髒了自己的手。我應該脫掉鞋子,用鞋底打在司徒小倩的臉上,直到她磕頭求饒,哀求自己。求饒自己之後如果還不解氣,就讓她吃黃河灘的沙子。蔣麗莎做著大膽的想象,心冷一陣冷笑。
蔣麗莎很快就接近了目標。就在她要衝到兩人面前時,她突然止住了腳步。
打她?把她的臉打爛又有什麼用呢?關鍵在於黃江河,如果黃江河朝三暮四,即使打跑了司徒小倩,還有司徒小影,司徒小靜什麼,還有無數個美麗的女人存在。她不可能把全世界的美麗的女人都圈起來。她沒有那樣的能力。
她突然眉頭一皺,一條妙計就從大腦裡誕生了。
好個黃江河,你能搞女人,我就不能搞男人嗎?別的男人我還不勾引呢,要勾引就勾引家裡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先把你的女婿按倒在地,讓你的女兒也嚐嚐老公被人勾引的苦頭,我才解恨。
蔣麗莎咬牙切齒之後,又微微一笑,掉轉了身子,按原路返回。
蔣麗莎靠著車子,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撥打了高寒的電話。她沒有向高寒問好,沒有那麼多的廢話,聽到高寒的應答後,就直接了當地說:“高寒,我是蔣麗莎,你只聽不要說話。我要你馬上出來,向西邊的大堤走,我去接你,不要推脫。至於你怎樣給黃珊說,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今天要是不出來,一切後果均由你負責。”
蔣麗莎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後開著車到大堤口等待高寒的到來。
無毒不丈夫這句話,對男人是貶義也是褒義,貶義中包含著褒義。大丈夫為人處事,有膽量有氣魄,心狠手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最毒婦人心對女人來說則純粹是貶義。女人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