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道明不禁呆滯:“這我倒是不清楚。”
邢楚口中地外甥,當初奮勇衝進屋時,莫名被人一槍打中胸脯,當場光榮了,邢楚不認識丁慕山派去的絲襪男,而秦江,無疑便被他認定是罪魁禍首了,如今,秦江一走了之,他想尋仇都找不著人影,你說可不可恨?!
“不知道?”邢楚恨恨道:“情報是你提供的,說什麼屋裡只有秦江和幾個娘們,可是那晚,場面跟打仗似的,不單狼群現身,屋裡有埋伏,外頭還有一狙擊手!你說!怎麼解釋才合理?!”
“這。。。。。。”岑道明針對秦江,可說不遺餘力了,千辛萬苦挖出秦江跟高利貸顏老虎之間的糾葛關係,又追查到顏老虎乃邢楚的掘金工具,間接的,自然可以利用邢楚的怨意來打擊秦江。
邢楚所說地事情,岑道明也是現在才知悉,又能給他什麼好解釋呢?這就叫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
這條線岑道明原本是找對了地,因為除此以外,邢楚還曾因秦江挾持了地下錢莊的資金,弄得自己不得不保他,而與古金保一夥在左山養老院血拼,致使雙方都損失大批得力戰員,元氣大傷,心頭之怨著實不淺,之前社團遭遇變故,沒空理會這個秦江,得閒了,當然得把這筆賬清算清算。
但賬尚未劃清,又補了一親戚進去。
邢楚嘭地一拍桌子:“你不說秦江就一爛人,金屋藏了幾個嬌而已嗎?”若非這樣,早派戰鬥人員了,哪會讓外甥帶幾名小混混、拎著短棒棒去找死?!自己還打算將外甥培養成明日之星呢,豈料。。。。。。殞了,真是越想越燥鬱。
岑道明無言以對,據瞭解,秦江確是如此一個人,他要有大能耐,何苦被顏老虎鉗制?!
“對不起。。。。。。邢哥。”岑道明氣勢頓然弱下來。
“對不起就算了?我外甥白死了?!”邢楚特痛恨這些文人,沒事地時候一副運籌帷幄的嘴臉,一出事了就三言兩語了事。
“呃。。。。。。”此人意思,是不能善了啦,聽他口氣,恐怕還打算拿自己洩憤還是咋的,岑道明心肝不由提上了嗓眼。“邢哥。。。。。。”
邢楚不再看他,埋頭搓搓眉骨,一副倦怠的樣子:“經辦不力,來人,將他倆尾指切了,長長心眼。”
這真叫與虎謀皮,反累其身了。岑道明表情登時顯出倉皇,沒了往日的優雅,哀道:“不不,邢哥,您聽我說。。。。。。”
“大哥,不關我的事呀!”駿朗更不堪,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本不想跟岑道明來的,因為此人愈來愈偏激,為了打擊秦江,居然用起黑手段,相比起來,自己是何等純潔,可是抵不過同一陣線的狗屁義氣,不得不硬著頭皮相陪,這會兒,事情卻超出了想像。
邢楚哪會聽他廢話,社團又死人了,自己必須給下屬一個交待,甭管是不是替罪的,總得找一個,沒別人,就這哥倆了,而後,厭惡兼嫌棄地揮揮手,吩咐屬下趕緊將這倆煩人的東西,拖去外頭行刑。
突然,駿朗有了一絲明悟,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害人者,始終也會危害到自己,我和秦江,真有那麼不共戴天嗎。。。。。
“哇”
十指連心中。。。。。。
蘭州薛家灣。
薛家灣有吉卜賽部落之稱,這兒的居民,有人說他們是苗族後裔,其祖先是舜帝流放被征服的苗人,去敦煌三危時遺落的“蠻人”。又有人說,是湘鄂一帶西征兵士的後裔。不管怎樣,這裡住著的,都不是土著回族人,漸漸的,也更為駁雜了。
民居內,秦江不言不語,丟了一竅似的,失神盯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歹徒的臨時窩點,與電視上看到的基本一致,充斥著昏暗與陰黴,輝陽從小窗戶外吝嗇地射入,光線彷彿成了種奢侈品。
將事情玩成這樣,實非秦江所願,但不管怎樣,人生都是如此諷刺。
正文 307、無間ING
更新時間:2009…5…2 21:36:59 本章字數:3386
“兄弟,這趟多虧你了。”山雞癱在床上,舒服地眯著眼伸懶腰,很有劫後餘生的愜適。
“那裡。”秦江懶洋洋答道。
“我是說真的。”山雞很感慨。
這就是差距,只有你不敢做的,沒有他不敢想的,事實證明,三人成功劫持火車頭,逃脫了警方圍捕,逍遙的日子,方能延續下去,這世上有養育之恩、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三樣,必須承情,所以,不管秦江抱著什麼目的而來,性情粗獷的山雞,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