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就不再理他,拿了枕頭準備去駱陽陽的小房間。這是她的一種姿態,不會糾纏不會抱怨。
嚴清修卻擋在她的身前,對這樣的駱聽抱以審視而又輕蔑的笑容。駱聽避開他,想繞過他繼續往前,卻還是每每被嚴清修擋住。不大的客廳裡,兩個人似乎在玩著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駱聽怒了,又想到陽陽還在睡覺不好發火,低低地卻飽含警告地叫他的全名:“嚴清修?”
嚴清修雙手抱胸,停下來斜睨著他,嘴角卻因為之前的小遊戲而高興地翹起。那一抹笑意,被抬眼看他的駱聽捕捉到,卻渲染成了光環。嚴清修不知道,他自己其實很好看,很迷人。駱聽閉了閉眼睛,疲憊虛弱地問:“嚴清修,你想怎麼樣啊?”
話一出口,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第一個晚上。她也委屈而又無奈地問他:“你想怎樣啊?”
這一次嚴清修沒有說“你相信我”,只是伸出手來抱住了她。駱聽埋首在他的胸前聽他有力的心跳,卻覺得安心了些。
良久,她聽他說道:“我又能怎麼辦啊?”竟是滿滿的無奈。
駱聽想,她若是再逃那便是矯情過了,她拿著枕頭又折回主臥,把腦袋放在上面很快就睡過去了。她也累,她也不想去思考。嚴清修洗過澡出來,看到的便是駱聽抱著被子蜷在大床的一角,入耳的是她均勻的呼吸聲。她還是計較,還是防備,平常她都睡在大床中間的位置的。
嚴清修躺在床上,他的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是,尊重她,在兩人之間虛設一碗水,離她遠遠地。另一個是,嗯,撲倒她,叫她還跟自己彆扭。這兩個小人揪扯了很久還是沒有結果,駱聽翻個身又把被子往她那邊扯了點,嚴清修覺得自己一邊胳膊涼了一下,忽然覺得心情大好,翻個身便朝她接近。這個床或許夠寬夠大,但是被子卻是有限。
他擁著她,在她的呼吸聲裡覺得安心,他終是沒有再進一步,因為這樣他就覺得很感動。他想,正是因為駱聽並沒迎合他的任何一種期待,只是安安靜靜甚至有些過分地只呆在自己的位置,這讓他感動,還有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可愛的存稿箱。
木有榜單了,還有誰在看呢?
小魚挫敗中,需要安慰呀。
我無賴的打滾中,要花要收藏~~~
25、統一戰線
這之後,他們又恢復了常態。嚴清修天天來到駱聽這裡,吃飯、上床、睡覺、早餐,然後離開。駱聽想,她決定不了任何事情,任由自己鴕鳥般逃避,過著如往常一樣的日子。
夏丹燕和柳文慈打得火熱,嚴清修亦有所耳聞,也沒放在心上。其實不是沒放在心上,他只是無力,對這樣的夏丹燕無力。關係若是一種契約,現在的夏丹燕和柳文慈之間的關係,遠遠不足以給她理由去和柳文慈這樣的親近。
柳文慈是什麼樣的人,嚴清修再清楚不過,她只是一個有些寂寞的老太太,偏偏又愛自作主張。嚴清修也知道,夏丹燕還是他老婆的時候,和自己的媽她的婆婆就相處得極好。她的大方和善解人意,每每哄的柳文慈滿心歡喜。更何況,想到這,嚴清修苦笑了一下,現在還有一個長相酷似自己小時候的孩子——夏小晚。
嚴清修不是不為所動的,他想起沒有離婚的時候,自己對孩子抱著的期待。他想要個孩子,他曾經無數次和夏丹燕談及要孩子的事情,都被拒絕了。夏丹燕總有理由,也總能及時地抹去他心底因為被拒絕而產生的不快。
現在有個孩子,像極了他,還是夏丹燕生的。哦,不對,正因為是夏丹燕生的,此時的嚴清修才如此的抗拒。他讓自己用冷漠硬了心腸,阻止自己做任何一個不理智的決定。是的,他用的是理性的方式。比如說,放任夏丹燕和柳文慈交好;比如說,抓緊時間看房子。其實,還是有感性的,他每日爭取早一些來到駱聽這裡,早上再晚走一會。但他對她,還是說不出來感性的話,也做不出來更感性的事情。
他本來想象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卻還是沒有成功避免。駱聽被柳文慈的電話叫去了省大別墅,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卻不得不從。
嚴家別墅的客廳,柳文慈在,夏丹燕也在,在駱聽到來之前一直在看肥皂劇,駱聽瞄到一眼,那肥皂劇名好像叫《妻子的誘惑》。
駱聽坐定,柳文慈還周到地給她倒了杯水。駱聽有些受寵若驚,更多的實際上是不安。柳文慈關了電視,拿著一本相簿開始翻閱,駱聽的角度,只能遠遠的看到。但這足夠讓她做出判斷,木紋的封面,照片是貼上去的,旁邊還配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