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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辦。

她清了清嗓子,笑容滿面,聲音輕柔地說道:“清修,你也不小了吧。”嚴清修沒有回答,她便繼續:“你啊,什麼都好,就是這麼大了還一個人,看得我們揪心。”

一句話,成功讓嚴清修之前的愧疚煙消雲散,微蹙著眉頭似在思考,又似在隱忍。他很危險,因為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讓感情控制了自己。當然,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她是他那強悍的媽。兒子變臉快,柳文慈變臉同樣快。只是,他們都懂得迂迴的戰術,看似朝著劍拔弩張的方向發展,卻在柳文慈露出一個看上去非常可親的笑容之後氣氛變好了很多。

她還是強硬,因為嚴清修態度的變化不再一味地考慮他的感受。她說道:“丹燕來過我們家,我看過那個孩子,她帶的很好。你這麼大了,有這個孩子,我和你爸爸很欣慰。”

嚴清修當然不會說那不是我的孩子,只是站起身來去了客廳。在沙發上坐定,他說:“我給你們報了旅行團,等爸爸放了暑假就出去走走吧。”

柳文慈不接話茬,卻又繼續之前的話題:“我不知道當年你和丹燕到底為了什麼而分開,這麼多年的事也就不要記著了。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還不定受了多少委屈,既然我們知道了,就該補償她。”

嚴清修喝了一口熱茶,皺著眉頭覺得這事怎麼想怎麼憋屈。慢悠悠放下茶杯,也慢悠悠調節不耐得情緒:“等做了親子鑑定再說吧。”

柳文慈一聽他這麼說就火大,那孩子有多像嚴清修,她這個母親是最清楚的。

她想了想,又覺得嚴清修的抗拒可能來自駱聽,那麼她也願意做一下姿態:“我知道這樣對駱聽有些過分,可是你們半路相遇,各自之前都有太多故事。到了你們這個年紀,該知道愛情從來不是最重要的,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的無奈,該做出選擇。”

她還未說完,嚴清修便表態:“你把駱聽想得太複雜了,她也是母親。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你們也早些休息。”

她還想說什麼,嚴清修卻閃身走了出去。

省大的校園很美,此時初夏,涼涼的風吹在身上,樹蔭下的水泥路泛著白光。省大坐擁兩座相鄰的山,建築散落在林中,此時燈光也散落在林中。還未放假,學校里人還很多,從那些散落的建築裡傳來人們的說話聲,隔得遠,像是支離破碎,又像是和諧的合奏。

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這本該溫暖,此時的他卻覺得寒意。他沒開車,沿著路往校外走。他覺得自己又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沒有誰站在自己那一邊,沒有誰關心自己是否受了委屈。

這些,比起他所經歷的,算不得什麼。他清醒地知道,因為他一貫強勢,才會讓人覺得放心而不會擔心。這本該驕傲,此時的他卻無限疲憊。他在街上兜兜轉轉了很久,直到那些店面都關門打烊,熱鬧喧囂的街上幾乎變得冷冷清清,他才想到,真的該回去了。

不是街上的東西吸引他,只是他為了回公司而焦慮,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駱聽那裡,可是控制不住地想去。

他們算什麼關係?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炮友,不然,面對這樣的問題,她就不會如此這般置身事外。他為何這些天會有焦慮的感覺,說白了也不過是他有期待。感情的問題太過難纏,他的媽媽,他的相親物件,他的前妻,他希望透過他找女朋友這樣的方式一併徹底解決掉。解決不掉的時候,他想到了結婚,他甚至已經開始看房子了。可是還是沒用,他比前幾年還要難受,因為駱聽不配合。

是的,那個該死的女人不配合。

他還是去了駱聽那裡,因為他在街道盡頭轉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家花店。店家把放在外面的玫瑰花一桶一桶地往店裡搬,他們也正在打烊。他看著那或紅或粉或白的玫瑰花,眼神忽然深邃,他忘了,男女之間,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可能天壤之別。那個表面上推他去和夏丹燕複合的駱聽,內心裡或許也期待自己不要去吧。

他沒有買花,這個年紀的男人應該矜持,送花求愛那是毛頭小男生的把戲。

到駱聽那裡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零點,他在衣服口袋裡掏了掏,沒有鑰匙。若是平時他大約就放棄了,他不想吵醒孩子,也不想打擾駱聽的清夢。這天他卻固執地按門鈴,那清脆的響聲隔著厚厚的防盜門傳來,在這靜謐的午夜顯得突兀。或許嚴清修也是在想用這樣突兀的聲音,來宣洩自己的不滿。是的,他對駱聽不滿,並覺得這需要讓她知道。

駱聽沒有把他轟走,只是被吵醒明顯臉色不好,揉著眼睛嘟囔